祝梨書去了廚房就沒再打算出來,她在廚房給徐南溪打下手,讓這頓飯做的又快又順利,然後徐南溪走出去,叫了許知亦進來吃飯。
祝梨書:早知道就不打這個下手了。
不過我國有句老話:食不言,寝不語。
剛好她非常的餓。
一頓飯吃下來,隻有徐南溪問了許知亦幾句有關于昨天的事兒,當聽到許知亦說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也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後,她感覺心裡舒服了一點。
她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着誰的,友情也好,愛情也罷。
隻是,想了下這麼多年,她似乎一直在虧欠一個人。
碗裡的飯,頓時就不香了。
她吃飯的動作都不禁慢了下來。
許知亦吃着飯,餘光卻在一直關注着她。見她吃的沒那麼急了,才開口和她說話:“梨書,我明天就要走了,去錄制個節目,估計要幾天。”
祝梨書腦子裡都是關于程嘉洛的事,心裡也跟着亂糟糟的,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也沒太聽他在說什麼。
許知亦卻以為她這是在給他台階下,能應他就好,他再接再厲,繼續說:“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候約你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一旁的徐南溪聽見他這話,不禁為陳景言感到頭疼。這不頂風作案麼?還嫌這次事兒鬧得不夠大?
她見祝梨書還在那幹吃飯,腳下一踢,直接把祝梨書給踢回神了。
祝梨書睜着一雙受驚的大眼睛擡起頭,就看見徐南溪和許知亦都直直的看着她。一個不斷使眼色,一個滿眼期待。
什麼情況?
她放下碗,有點呆呆的問:“剛才說什麼了?我沒聽到。”
徐南溪見狀,立刻搶在許知亦前面說:“他說錄完節目回來約你吃晚飯。”
祝梨書的眉頭幾乎是一秒就皺了起來,“你這是,搶着給狗仔送業績?”
許知亦申請立馬嚴肅起來:“不是,這次我的行程是保密的,我也會讓團隊的人格外注意,再不會發生那個事兒了,我保證!”
祝梨書覺得他當了愛豆之後,腦子都有點秀逗了。
她端起碗,把裡面剩下的一點飯吃了。放下碗,眼神才朝着他看去,“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沒明白是麼?那我再說一遍。許知亦,我不喜歡你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甚至同學這關系都沒得做。”
在許知亦的印象裡,祝梨書一直都是溫和的。少有這般生氣果斷的模樣。
他看着眼前熟悉卻又變得陌生的祝梨書,一時啞然。卻還是在她準備走時候伸手拉住了她。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眼眶不知不覺跟着紅了起來,仰起頭看着她,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說出來你可能都不會信,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成精神支柱。再苦再累的時候,想到你就還能再站起來跳。梨書,我明白。從那天地下車庫見到你後就明白。”
他的聲音漸漸爬上哭腔,“但我已經死不了心了,梨書。你既然沒有選擇程嘉洛,那麻煩你回頭再看看我好不好?”
祝梨書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情這回事兒,哪裡是說的這麼輕巧的?
等下,他提到了程嘉洛,難道...
祝梨書:“我沒有選擇程嘉洛是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許知亦想到昨晚那個電話,立刻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你答應他了?”
祝梨書看着眼前這個目眦盡裂的人,“你早知道程嘉洛喜歡我?”
許知亦見她答非所問,不禁笑了:“他那雙桃花眼,能藏得住什麼感情?也就隻有你會認為,他那雙眼睛看誰都一個樣。”
祝梨書眉頭蹙起。
許知亦卻繼續說:“你們是認識的比較早,可那又怎麼樣?梨書,難道你認為,像程嘉洛這樣的人,會一直喜歡你到現在嗎?感情這東西,有時候隻是感覺對了。但你倆早就錯過了那個時候了,何必要破壞這麼多年的友情呢?”
他吸了口氣,雙手扶住她的肩,低頭凝視她,“梨書,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愛你。”
愛到底是什麼呢?
祝梨書在這一刻對愛這個字,感覺特别不真實。
許知亦說愛她,字裡字間充斥着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卑微。
他早沒了當初少年時期的剛毅和無愧。
程嘉洛這麼多年,從未說過喜歡她。可卻真真切切的,陪她走過了難熬的初中,還有後面那麼多,他本該更加耀眼的青春時光。
她擡手推開了他,卻不看他,連一絲機會都不想給他。
她溫柔的聲音此刻透着冷漠,“許知亦,錯過就是錯過了。這世間沒有時光機,我的不愛也不會變成愛。以後非工作情況,希望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