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祝淼沒忍住笑了出來。
百層塔的塔主連接吻都不會,這是她進塔以來知道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她收拾了浴巾進了浴室,水溫還沒調熱門就被人打開了。
易滄瀾前後不過一分鐘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壓在洗手台上,急促的吻落在唇間,讓祝淼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角。
未關的熱水讓不怎麼通風的浴室裡起了一陣水霧,解了一半扣子的襯衫從肩上滑落。
那三杯烈酒在此刻灼燒着她的理智,她不甘示弱地回應起易滄瀾的親吻。
脖子上傳來熾熱的觸感,随後一路向下。
背脊裸露在空氣中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但很快那雙滾燙的手便攀上了她的後背,解開了那排扣子。
“苗苗,”迷蒙的霧中易滄瀾的眼眸格外清透,他說,“我好喜歡你。”
祝淼沒回應,隻是伸出手脫去了他的外套。
易滄瀾将餘下的衣服随意地仍在地上,單手環住祝淼的腰和她一起跌落在床上。
祝淼在他急切地吻中撫上了他的指間,那一枚素銀戒指被她順着手指摘下。
“怎麼了?”間隙易滄瀾還不忘擡頭問她一句。
“佩戴避-孕tao的時候要摘下首飾。”祝淼說。
易滄瀾一愣,一口咬上她的肩膀,含糊地說道:“我們不需要避-孕。”
祝淼推開他的腦袋,語氣不悅道:“需要。”
“我和你……沒辦法。”易滄瀾又重新蹭回她的脖頸,仿佛在訴說着什麼天大的委屈。
祝淼順手将盒子甩在他的身上,隻留下一句話:“要麼戴要麼滾。”
易滄瀾立刻聽話地打開盒子按照說明佩戴好,俯身時祝淼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
月明星稀的夜裡,昏暗搖曳的燈下,斷斷續續的喘息中,祝淼睜開迷蒙的眼望向窗外的在月下泛着光的海。
水波一浪接着一浪,她就像海上漂泊的船隻一般浮沉。
書上的内容終歸和實際有出入。
但沒變的是第一次真的會疼。
不過更多的沉溺于情愛中的旖旎。
她不自覺地屈起手指在易滄瀾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耳邊是易滄瀾忘情的“苗苗”,她也止不住喘息止不住喊他的名字。
仿佛在這一刻,叫她“苗苗”的隻剩下了他一人。
月光傾灑在卧室的地毯上,祝淼眼角的淚水被一個輕柔的吻拭去,她偏過頭發洩般地在易滄瀾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易滄瀾被咬得倒吸了一口氣,又用另一種方式報複回來。
身下的床單在手中皺成一團,祝淼本不想示弱,但被應接不暇的情欲操控身體時還是不禁說了一句“停下”。
可剛學會新技能的壞狗聽不進去主人的命令,隻會憑着本能取悅主人。
更何況他本就喜歡和祝淼唱反調,在聽到她的“請求”時,他隻會更加惡劣地索取更多。
“易滄瀾!”祝淼終是沒忍住在喘息間喊出他的名字做以警告。
但易滄瀾卻沒停下動作,反而低聲回答:“我在。”
“别……”
“再叫我一聲。”低啞的嗓音中是無法抗拒的誘導。
祝淼咬着牙感受着身體裡由易滄瀾的異樣,破碎的單音在喉間輾轉,最後隻能憑湊出一個詞:“慢點。”
“苗苗,”易滄瀾的舌尖敲開她的貝齒,含糊不清地重複,“我好喜歡你。”
祝淼仰起頭被迫接受着這個充滿欲-望的吻,握緊床單的手中被緩緩擠進了五根手指。
易滄瀾将她緊鎖在深色的床單上,與她一道沉淪。
這個夜很長,長到晨曦的微光落在床上,祝淼才将将合上眼。
———
疼。
比在副本裡被boss打了還要疼。
頭疼,腰疼,還有難以啟齒的疼。
祝淼皺着眉推開埋在她頸肩的腦袋,扶着床緩慢又艱難地坐了起來。
下床時還因沒控制好力氣腳一軟差點摔倒。
她看着滿地狼藉,隻覺得昨晚是真的醉了。
“苗苗?”睡醒後的惺忪與沙啞随着環住腰間的手喚醒了她的理智。
她轉過頭,對上了那雙澄澈真誠的眼眸。
“洗幹淨。”祝淼踢了踢地上雜亂的衣物,披上浴袍往浴室裡走去。
易滄瀾跳下床三兩步跟上祝淼,在她關門時硬是擠了進去。
望着洗手台上倒了一片的日用品,祝淼沒忍住甩了易滄瀾一巴掌。
這巴掌不重,帶了點埋怨,易滄瀾隻微微偏過了頭,又很快貼了上來。
“收拾幹淨。”祝淼丢下一句話跨進了淋浴房,冷水順着頭頂流下沖去了一身污濁。
花灑的開關被從身後伸出來的手往左調了調,溫熱的水沖去疲憊,也同時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洗發水掩蓋了熟悉的味道,此刻,易滄瀾也被她打上了标記。
“是苗苗的味道。”易滄瀾幫她洗淨了發上的泡沫,在她唇角落下一個親呢的吻。
祝淼把他的頭按在了花灑下,自己走到一邊打上了沐浴露。
好不容易清理幹淨身體,易滄瀾又跟粘人精一樣要幫她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