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幺幺也知道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于是強忍下心中怒火,離開這裡繼續往前走。
這一回,看到了一間比較熱鬧的房,裡邊有十來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孩子,正在梳妝打扮換衣服。
有人埋怨道:“這是什麼鬼地方,感覺跟鄉下似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另一個女孩子說:“我是看介紹人麗姐面子來的,她經常找我接私活,不來不好。”
“我也是麗姐叫來的,我們認識一兩年了,感覺她人挺靠譜的,所以就來了。”
“我是無所謂,反正都是陪酒跳舞唱歌,在哪上班不是上班?”
“是呢。再說這些人出手可大方了,我上次和别人來過,隻要把他們哄高興了,就有很多小費拿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我們穿這些公主裙?都穿成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管他呢。來來,姐妹咱們加個微信,一回生,二回熟,以後有活缺人的話記得叫我一聲。”
……
苗因聽明白了,小聲跟白幺幺說:“我看她們好像互相都不認識,不如我混進去看看。”
白幺幺點頭:“好,小心點。”
苗因當下就把頭發放下來散開,運動外套一脫扔給白幺幺,就穿着個T恤,輕輕打開門,幾步走了進去。
女孩子們化妝的化妝,換衣服的換衣服,都在各忙各的,沒注意進來了個人。就那個靠門口的女孩擡頭掃了苗因一眼,見她也是個年輕女孩子,雖然披散着頭發低着頭看不清楚臉,也沒怎麼在意,就忙着對鏡子打口紅去了。
苗因一直走到了最裡邊,這裡有幾間用布拉起來的臨時試衣間,邊上挂了一排的白色公主裙,還放着一些備用高跟鞋。
苗因挑了裙子和鞋子,找了個沒人的試衣間,進去坐在裡邊守株待兔。
不多時,就有一個年輕女孩進來了,她看見有人就準備要退出去,卻不意苗因出手如電,一把把她扯過來擡手一劈。
女孩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被苗因給劈暈了,軟軟往下倒去。
苗因接住她的身體,慢慢放倒在角落裡,又把人手上的包拿過來,再用對方手裡那件公主裙給人兜頭蓋住了。
她自己則拿出對方包裡的化妝品,不疾不徐地給自己化妝。
期間,有人掀開布看了一眼,看到她還沒好,就去隔壁換衣服去了。
過了好一會,有個男的過來喊:“都好了沒有?該過去了。”
女孩子們答應着紛紛起身,苗因也掀開門簾布走了出去。
此時她臉上花着一個大白面大黑眉大紅唇的超級大濃妝,要是二東他們在,猛一看之下估計都認不出來。
不過在場的女孩子們都沒什麼反應,有些人就喜歡化濃點,沒什麼可奇怪的,她們當中也有幾個化得特别濃。
隻是大家出去的時候,有個女孩子往後張望了幾下:“好像少了一個人?”
男的點了一下人數:“沒少啊。”
女孩子很驚訝:“沒少嗎?可是和我加微信那個人明明不在啊。”
苗因一聽,便有些頭痛。她也沒想到,剛好劈了一個和别人加微信留下了印象的女孩子。
這要是真找起來,對方很容易就會發現,那個女孩子被人劈暈在了試衣間,而她們當中則混入了另一個人。
然而,讓苗因沒想到的是,喊人的那個男的卻不置可否:“記錯了吧?那邊等着開席呢,别管那麼多了,人數齊了就行了。”
那個女孩猶豫了一下,可能覺得萍水相逢也沒必要管那麼多吧,就沒有再堅持說少了一個人。
苗因松了口氣,就這樣混在一群女孩子中間,跟着來到了一個大廳中。
裡邊分兩排相對擺着酒席,十來個男的坐在席間,苗因甚至還看到了之前見過的敲白骨和剔屍體的那幾個人。
連這些幹活的都來了,莫非這裡确實隻有十幾個人?至于泉哥探到的幾十個人,會不會是把那些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也算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不然幾十個人的話,實在有些難對付。
苗因正尋思着,叫她們過來的人指了指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一個,說:“你過來,其他人一人一個,過去把兄弟們都陪好了。”
女孩子們便分散開來,在各個男的身邊坐好。
苗因也随意地坐在了一個胖子邊上。
最漂亮的那個女孩子則被帶到了酒席的上首中央,一名頗為張揚的豹眼年輕男人身邊。
這個豹眼男很明顯就是這些人的頭領,他拿起漂亮女孩倒好的酒杯,對着衆人舉杯:“兄弟們,大家辛苦了!不過我們該辛苦的時候辛苦,該享受的時候也要好好享受。來,都給我敞開了吃肉,喝酒!”
黑山衆人一起舉杯:“謝謝老大!幹杯!”
席間大家喝酒吃肉,甚是熱鬧,還有女孩子出來唱歌跳舞表演助興,黑山衆人大聲的叫好喝彩,還有不少人往女孩子身上扔鈔票。
于是每個表演的女孩退場時手上都握着一疊鈔票,其他女孩見了,紛紛躍躍欲試。
豹眼男心情極好:“好,好,一個個來,都有份,都有賞!”
席間正熱鬧着,突然,苗因腦中響起了白幺幺的聲音:“不好,泉哥那邊發出了警告信号,情況有變,我們立刻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