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小團體集體出發。
大彪開了一天一夜的車,橫跨一個省,進入了一片人煙稀少的大山。
這裡,就是白骨家秘境所在地。
二東看着外頭的連綿群山,感歎:“白幺幺你們住這種地方啊?出來一趟是不是很不容易?”
白幺幺說:“還好吧,我們一般很少出來,一年出來一兩次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
但是她可能又想到了過往大家都整整齊齊的,現在卻……一時情緒有些低落起來。
二東趕緊轉開話題:“對了,黑山有沒有可能會派人在這一片巡邏?”
泉哥說:“有可能。但沒事,除了白幺幺,我們幾個他們應該都不認識。”
正說着話,前面一個拐彎,出現了一道關卡,看起來像是守山的。
白幺幺有些吃驚:“我上次來都沒有這個關卡啊。”
泉哥說:“那你躲一下。”
白幺幺就爬到車後座趴下了。
車很快到了關卡前,一個三十左右的男的問:“進去做什麼的?”
大彪按照泉哥提前教的,回答:“玩,爬山。”
這裡雖然人煙稀少,但時不時會有些城裡人開車過來爬爬山,玩一玩。
他還問了句:“以前來都不需要登記,怎麼現在要登記了?”
那人說:“有關部門最近新設的,為了謹防山火。”
他也沒多說,登記了一下駕照,吩咐了一句“不要生火”,就讓進去了。
車開過去後,泉哥立刻打開一台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上一串串數據以人眼看不清的速度“唰唰”滾動着。
沒有人出聲打擾他,因為都知道他在發動遺術。
幾分鐘後,他停了下來:“那個關卡就是黑山設的,他已經把情況彙報了上去,不過好像并沒有很懷疑我們,隻是例行上報而已。”
那就問題不大。
白幺幺也從後座探出頭來指路:“右邊,走那條小一點的路,對。”
在白幺幺的指路下,車最終開到了一條小河邊的石岩前。
白幺幺下車,以手蘸血,在石岩上畫了一個複雜的圖案。
然後她再次回到車上,指着石岩說:“撞過去。”
大彪一踩油門,猛地撞了過去!
“咚——”的一下撞擊,車身像是撞破了一道壁,眼前突然就現出一個新世界來。
天特别藍,雲特别白,滿山的杜鵑紅豔燦爛。
苗因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驚訝:“這就是遺境?”
二東也驚呆了:“我去,這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吧?”
和外面那片大山也相差太大了,雖然也有山有水,但景觀大不一樣,甚至連溫度都不一樣,這裡顯然更加溫暖。
泉哥說:“其實我也曾經懷疑過,遺境是不是已經不在地球上,可能是不同緯度的空間,不過暫時無法證實,沒有人知道秘境到底是怎麼回事。”
苗因說:“如果遺境真的不在地球上,那遺族人會不會也不是地球人?”
白幺幺說:“那應該不會吧,畢竟大家都長得一樣。”
泉哥點頭:“遺族雖然一向自诩高貴,不太看得起普通人,但從來沒說過自己不是地球人。”
苗因說:“那為什麼你們遺族人個個都有特殊能力,普通人卻沒有?”
會不會人種壓根就不同?
白幺幺卻提醒道:“你忘了?你也是遺族人啊,你可以感覺一下自己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别。”
苗因頓時語塞,她老是下意識把自己排除在遺族之外,但其實卻實打實的是遺族人。
不過她覺得自己除了體内帶着黑色枝蔓,打架能力強點,其實和普通人也差不多。
該吃吃,該睡睡,該長長,基本上合乎普通人的生長邏輯和生活習性。
奶奶就更加了,除了那個怪病,她幾乎完全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但苗因還是有疑問:“既然遺族人和凡族人差不了多少,那你們為什麼會相信你們那個主人會不老不死?”
白幺幺說:“他不一樣,他是半神之軀,擁有神的骨血,這種人就算在遺族中也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哪裡是我們普通遺民能比的?”
原來如此。
苗因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半神之軀?那現在遺族還有幾個這樣的人?”
白幺幺說:“不好說。據我父親所說,八大家曾經都出過半神之軀,但後來慢慢地就越來越少了,現在也不知道還有幾個……我們都好多年沒和八大家打過交道了,不太清楚。”
她看了看泉哥:“泉哥你知道嗎?”
泉哥說:“大家都說有,但實際上沒有人親眼見過,誰知道還有幾個?或者到底有沒有?也有人說,半神之軀都先後跟随神的足迹走了。”
苗因問:“神的足迹?他去了哪裡?”
泉哥搖頭:“沒有人知道。傳說在遠古時代,神迹鼎盛,福澤四方,但後來有一天祂突然離開了,從此再沒有回來,祂的後代和子民就變成了神的遺民,是以叫做遺族。”
原來遺族還有這樣的曆史。
二東也聽得好奇,忍不住問:“你們的神到底是什麼神?叫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