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她運氣好進得比較早,那時候這個東西還沒硬化?
總算她運氣好了一回。
苗因竊喜着,轉頭跟随前面幾個黑面具的方向去了。
幾個黑面具目标明确,直沖向明家人所在的房間,很快又打了起來。
苗因閃身進了附近一個空房,從門縫裡觀察着外面的情形。
*
賀家人的房間裡,賀二爺穩坐如山。
有人問:“二爺,我們要不要……”
賀二爺說:“不要,記住,我們都被催眠術催眠了,一直沒醒過來。”
衆人了然,賀家這是準備裝聾作啞,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了。
“是。”
*
明家房間裡,戰況劇烈。
爆炸聲,刀劍聲,搏擊聲,還有一隻白狼的“嗷嗚”聲,混戰在了一起。
因人數懸殊,明家人其實處于優勢,但灰西裝男人的脖子一直汩汩冒血,任他各種捏訣上藥,也怎麼都止不住。
他此刻面具已經跌落,露出一張帶血的臉,捂着脖子喊:“快,殺出去,找宋家人!”
有人問:“賀家人不是離得更近嗎?”
另一人說:“賀家一貫的慫貨,隻要不殺到他們頭上,他們是決計不會出頭的。但宋家那邊我們最多出點血,東西給足了他們是能動的。”
那人便說:“那好,我們去找宋家。”
一隊人護着灰西裝沖出房門,朝宋家房間的方向跑去。
後面的黑面具們想攔,但是被明家其他人纏鬥着,一時沒法攔下來。
灰西裝剛跑到一半,前面不遠處宋家的房門就打開了,一人披着黑色大衣緩步走了出來。
灰西裝見了,大喜:“幫我!條件随你開!”
苗因此刻正在邊上的空房裡,透過門縫将外面走廊裡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從宋家房間裡走出來的那人,自然就是宋西樵了。
同樣身為八大家的人,宋西樵出來,肯定是想幫明家人的。
但是,他怎麼一個人就出來了?就他那病弱的身闆,打打普通人可能還行,和業内這些強手打,應該是不太行的。
他随便派個手下出來估計都比他強。
但是,他此刻看起來好像還挺氣定神閑的,一點不擔心自己不能打,隻擡手緩緩拿下紅色面具,露出底下的銀色面罩。
銀色面罩下,那蒼白清瘦的下巴,和毫無血色的薄唇,正是苗因熟悉無比的模樣。
隻不過,他看上去好像更瘦了些,唇色也更白了些?
怎麼身體比以前還不好了?
是因為當初救她受傷所緻,還是因為他的病又嚴重了些?
唉,果然是得了不治之症啊,不然八大家這麼厲害的家族,怎麼都沒辦法讓他的狀态好點呢?
不過他病歸病,現在的氣場卻是一點不弱的,他的下巴微微揚起:“是麼?什麼條件都可以?”
苗因一見他這個動作,就忍不住又想起了他之前是怎麼對她的。
真是讨厭的家夥啊,對八大家的人也這個态度嗎?
灰西裝看起來也有些不爽,不過他現在有求于人,自然隻能裝作看不見:“不錯。隻要我能付得起。”
銀色面罩下那毫無血色的薄唇微微勾起:“那就,拿你的心髒來吧。”
灰西裝正往前跑的腳步猛地刹住,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對面的人卻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聽說,你們明家人的心髒,可是上佳的修煉材料。”
灰西裝怒指他:“你,你竟想趁火打劫?”
銀面罩下薄唇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些:“有何不可?”
苗因聽到這裡,不由有些吃驚,宋西樵居然不是出來幫忙的,而是來要灰西裝命的?
同是八大家的人,他居然敢這麼做?邊上不是還有個賀家嗎,他都不怕别人知道的嗎?
看來馬婆婆說得沒錯,他們這些人内部真是危險得很。
灰西裝顯然很憤怒,吼:“八大家可是有君子之盟的!”
銀面罩下,那薄薄的唇角滿是諷刺:“呵,君子之盟?你居然會信這個?”
灰西裝惡狠狠地瞪着他:“好,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到底誰先死!”
苗因聽得有點着急,宋西樵這家夥怎麼搞的?怎麼一直就一個人站在這裡?都撩完狠話了,怎麼還不叫手下出來幫着打架?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啊!
果然,灰西裝話音剛落,左右就有二人搶了出去,直接大招開滿,一時間密密麻麻的黑鐵小箭頓時暴風雨樣炸了過去!
尼瑪,這不得釘成刺猬?
苗因立即想沖出去幫忙。
這家夥讨厭歸讨厭,但她還欠着他人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