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苗因已經比較相信,宋西樵大概就是宋家少主了。
這麼說起來,宋家是真要完蛋了?
宋西樵說的話有可能是假的,但他那個動不動就吐血暈倒的病弱狀态,應該假不了吧。
而且女孩也說了,宋西樵确實一直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苗因想到這裡,忍不住又擡頭看二樓。
這一回她看得稍微久了一點,然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對方好像也在看她?
看就看吧,反正他家都快完蛋了,苗因想起這個也就沒那麼氣了。
但也不是一點不氣。
她朝着對方的方向,眯着眼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都劃清界限了,看什麼看?再看就不客氣了知道吧?
當然,她也不是真要抹對方脖子,主要就是氣不順放點狠話罷了。
然而對方紋絲未動,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就沒看她。
*
樓上。
銀面罩坐在窗前,靜靜地看着樓下。
漂亮女子在後面的沙發上問:“這回一個也不留嗎?”
銀面罩沒有回話。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懶得回。
漂亮女子也沒有介意,仍然帶着微微笑意,望着前面的銀面罩。
從她這個位置,隻看得到銀面罩的背影,但就是這個背影,她也看得那麼愉悅。
然後,她就發現,他的身體突然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非常輕微的抖動,如果不是她一直看着,完全不會注意到這個變化。
她有些疑惑,他這是,怎麼了?
是突然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可是,她為什麼又覺得,就在方才那一刻,他的心情好像突然有點好?
今天他過來這裡後,心情一直就很不好,現在為什麼又突然好了一下?
他剛才那個微微的抖動,不會是,在笑吧?
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女子想到這裡,走了過去,站在銀面罩的身邊,把手裡杯子遞給他:“喝茶嗎?”
銀面罩沒有拒絕,他微微掀開面具,拿起杯子,血紅的液體慢慢地飲入口中。
*
下面,苗因正在看台上一個黑面具表演功夫,那人居然能夠以手為刀,砍得台上火花四濺,真的很神奇,簡直讓人懷疑那隻手是不是金屬做的?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前面的女孩突然喊她:“快看!”
啊?看什麼?
她順着女孩的示意擡頭看過去,看到宋家窗口處多了個穿着西裝的女子。
可女子戴着面具,臉都看不到,好像沒什麼可看的?
反正宋西樵身邊一堆黑西裝,其中有個女的不是也很正常嗎?
誰知女孩卻說:“那個大概就是宋先生的秘書,姜小姐了。”
見苗因隻是普普通通地哦了一聲,女孩的八卦之魂有些按捺不住了:“那可不是普通的秘書,聽說他兩是一對戀人呢!”
啥?戀人?
宋西樵不是說他從來沒談過戀愛嗎?
苗因不由擡眼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那個西裝女子。
真沒看出什麼特别來。
而且女孩這話也是聽說的,不一定靠譜。
她始終覺得,宋西樵雖然很多事都沒說實話,但完全沒有必要對她說這種謊。
再說了,就算人家真是戀人又怎麼樣,反正和她沒有關系。
愛是不是。
宋西樵又不是她的菜,對她來說,他隻是個交情比較深的朋友而已。哦不,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了,人家已經和她劃清界限了。
她有那閑工夫關注這個,還不如好好看看台上的“人寶”獻藝。
說實話是真好看,這些“人寶”不管能不能被留下,好像個個身手都不凡。
隻可惜這樣的身手,竟然還有一大半人沒法留下來。
看得她恨不得自己變身大佬,把這些人通通納入麾下。
隻可惜像她這種小角色,就算再熱情再愛才,這些人估計也不會搭理她的。
在看台上展示功夫的空隙中,她又跟女孩打聽了一下:“我看有些人手腕上有月亮圖案,那是什麼特殊印記嗎?”
對方好像是想了一下,然後回答她說:“不知道,沒聽過。”
女孩明明很願意跟她說事兒的,連宋西樵的八卦都會主動說,但這個問題她卻說不知道。
看來,這個月亮圖案并不常見,也不容易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