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無聲的硝煙中,這對年輕男女以十個指頭成為最後赢家,獲得了這塊石頭。
其他人悻悻散去,有人壓低聲音說了句:“東西再好,十萬也有些不值。”
十萬?那确實有點天價了。
那兩青年卻沒有絲毫肉痛,麻利地刷了卡。
這時,周圍的人突然一陣無聲騷動,有人小聲說:“來了,來了!”
什麼來了?
苗因跟着大家一起轉頭看向大門口,隻見衆目集焦之下,一隊人走了進來。
大廳衆人均戴着黑色面具,這些人卻戴着與衆不同的紅色面具,所過之處,衆人還紛紛自動避讓,讓開了一條路。
顯見得是大人物。
不會是八大家的人來了吧?
苗因的目光越過衆人,盯着那隊人看。
這些人大概有十幾個,當中一人穿着灰色西裝,看起來地位最高,其餘人等身着黑色夾克,看着像是随從保镖一類的。
他們從大廳中穿過,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樓梯口又站了兩個門童,見到這隊人上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那隊人上去後很快就看不見身影了。
大廳中的人這才開始興奮地小聲讨論:
“不知道這是哪一家的?”
“不好認啊,可能是明家。”
“也可能是宋家。”
……
苗因聽到“宋家”二字,立馬靠了過去:“你覺得是宋家?”
姓宋,說不定和宋西樵有關。
說這話的正是剛才花了十萬買一塊石頭的青年:“是啊,宋家的人都比較瘦,你看剛那個人是不是很瘦?”
苗因想了一下,那個灰色西裝男的确是比較瘦。
她又問:“來的宋家誰啊?”
青年回答:“那就不好說了,每年來的人都不固定的。”
苗因見他似乎很了解的樣子,又打聽:“他們年年都來嗎?”
青年說:“年年來,不過不好說到底是哪家來,一般來個兩三家就算多的了。”
苗因:“你參加過幾次大會?”
青年正要回答,他邊上的年輕女孩卻拉了拉他的手臂。他立刻說:“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然後轉身走開了。
也不知道是真有事,還是比較有防備心理,不想多談。
苗因也不勉強人家,自己一個人在已經恢複正常買賣氣氛的人群中随意逛着。
一邊逛一邊想着是不是要上二樓去看看。
然而她剛這麼想,就看見有人已經先她一步付諸了行動,上了二樓。
但被二樓的門童攔住了:“貴賓區域,閑人免入。”
那人是個彪形大漢,他提着個袋子,甕聲甕氣說:“我這裡有個好東西,想進去獻個寶。”
門童說:“不行。”
那人見行不通,就想靠蠻力闖過去,門童一見,立刻上了拳腳,隻幾下功夫,就把大漢打得鼻青臉腫,還一腳踢下了樓!
大漢可能被打斷了骨頭,躺在地上一時竟爬不起來,邊上有個侍應生過來,把他這個大塊頭像拖小雞仔一樣,輕輕松松地拖走了。
看來,這裡的門童也好,侍應生也好,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就是不知道放她進來的那個清潔大嬸,是不是其實也不一般?
門童站在上面,冷着臉說:“誰再敢上來闖,就别想要命了。”
衆人頓時噤若寒蟬。
一會後,有人才敢小聲感慨:“傻子啊,二樓都敢闖。”
有人諷刺:“想抱大腿想瘋了呗。”
“八大家的人什麼好東西沒有?會稀罕他獻寶?”
“真要獻寶,那不是還有獻寶環節嗎?這麼冒冒失失上去,不是讨打?”
……
看來八大家在業界地位确實是高。
苗因覺得自己上二樓這個事需要再慎重考慮一下,可不能學剛才那個人。
她随意地逛了幾圈,突然人群又是一陣暗湧騷動:“來了,又來一家了!”
苗因轉頭看過去,隻見一隊黑色西裝很有氣勢地走了進來,他們和前面那隊人一樣戴着紅色面具,但架勢更足,一個個腰背挺直,步伐幹脆有力,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而這群黑色西裝的最前方,是一名披着黑色大衣的高個男子。
苗因的視線掃到他身上時,眼睛頓時就瞪大了!
因為戴着面具,并無法看清面容,但他那半長的頭發,修長的身形,都那麼那麼的眼熟!
是宋西樵!
就是他!就算看不到臉苗因也能知道,這就是他!
他沒有死,也沒有被人劫持,他還可以好好地來參加業界大會,這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