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見她一臉遺憾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誰不行了?明明是你能抵禦我的幻術!”
哦,原來如此嗎?
那很好,看來她又多了一項新技能。
苗因心情不錯地又拿起打火機:“既然如此,那咱們再繼續燒頭發?”
女孩的臉一陣黑線:“你是不是變态?”
苗因勾起嘴角:“燒個頭發就變态了?妹妹,你是不是太嫩了?完全沒出過社會吃過苦?”
女孩哼道:“要殺要剮随便,但燒頭發就是變态!不過你真以為我會怕這個嗎?告訴你,别費力氣了,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也休想問出什麼!”
說罷,就閉上眼睛,一副随你便不怕死的樣子。
苗因見她這樣,決定晾對方一段時間再說。
畢竟,對方的身份還沒确定,雖然對她用過幻術但到底沒下過殺手,如果不是死敵她也不好下太重的手。
而且,就算問不出什麼,留着對方也很有用,譬如時不時可以用對方的幻術喚醒一些記憶。
苗因這樣想着,又躺回床上,開始回想剛才的幻境。
這次又出現了一個新人物——那個看不清臉的少年。
雖然看不清臉也不知道名字,但起碼可以肯定,對方和她關系不錯,大概率就是她經常出去找的那個小夥伴——雖然看着也沒多小就是。
而且對方明顯混得不錯,有自己家的院子還有護衛,有好衣服好食物還有自由。
還有幻境裡走過的那些地方,她都記得非常清楚,如果那些都是真實的記憶,那下次她再故地重遊,肯定能記得怎麼走,也知道怎麼去找那個少年。
這樣一來,她就能找到一個友方知情人了——隻要找到他,很多事情可能就能清楚了。
就是不知道那地方到底在哪兒,也不知道哪天能剛好去到那裡。
還有,她既然能偷偷跑出來,會翻牆,還能跑那麼些距離去找少年玩,為什麼不幹脆直接逃走了呢?
難道是因為當時奶奶還在他們手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如果能再進幾次幻境,多喚醒一些記憶就好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不能太着急連續進入幻境,這東西畢竟是一種術法攻擊,就算她可能有一定抵禦體質,也要小心點。
譬如現在,她就感覺有些困乏。說不定這就是她一天之内進了兩次幻境的後遺症。
所以,還是明天再說吧,反正也不着急,女孩都被她抓住了,有的是機會。
她打了個哈欠,覺得更困了,于是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在睡之前,為了防止被綁着的女孩亂喊亂叫,她拿了一條毛巾向對方走過去,準備塞住對方的嘴。
女孩相當抗拒,奮力掙紮。
苗因停下,抖了一下手裡的毛巾:“你是嫌棄這條毛巾太幹淨了?那行,我給你換個臭襪子吧。”
作勢擡腿要脫襪子。
女孩悲憤道:“誰說要換了?”
苗因哦了一聲:“是嗎?不想換那就老老實實的。”
這一次,女孩沒有再掙紮,認命的接受了毛巾塞嘴。
*
這一覺,苗因睡得特别沉,沉到有人“咚咚咚”地敲門,她都不想睜開眼睛。
但對方越敲越重,門闆都被敲得一震一震的:“不好了!二東出事了!你快起來看看!”
二東出事了?
苗因努力睜開眼睛,起身開門。
敲門的是大彪,他看着非常着急,示意苗因趕緊過去看看:“我剛才出來喝水,聞着味道有點不對,開門一看……”
苗因也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味道從二東房裡傳來!
這麼重的血腥味,到底出了什麼事?
苗因快步走到二東房間,終于看清了房裡的情景——二東盤腿坐在房裡,看起來像是在練她教的那個養身功法,但不尋常的是,他此刻雙眼緊閉,嘴角下巴全是血,衣服上,腳下也都是血!
這是怎麼回事?
苗因喊:“二東?”
大彪搖頭:“叫不應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苗因便上前蹲下,查看二東的脈搏呼吸,還好,雖然觸手微弱,但沒死。
她又上下左右地查看有沒有傷口。
結果沒發現任何傷口,這些血都是二東嘴裡流出來的。
他為什麼會吐這麼多血?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還是其他原因?
苗因檢查不出個所以然,就吩咐大彪:“你帶他去醫院看看。”
大彪攤手,說:“我剛才試了下,完全拖不動他。”
怎麼可能?二東也不胖啊,而且他現在又處于沒什麼意識的狀态,應該也不會反抗,怎麼會拖不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