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話。”她低頭,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不要說,眼中沒有西南這種話,你是西南王,就要對這裡的百姓負責,我喜歡的陸和淵,不是冷血的人。”
他長手将她完全攬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膝上:“那你要我說什麼?”
“不說話最好。”她道。
陸和淵笑容更深:“好。”
他的手指,順着她的脊骨往上,手掌攤開托住她的後腦,低頭拉近與她的距離:“如你所願。”
鮮花餅在一旁逐漸變冷,燭火卻因為那張紙變得亮起來,直到天亮,燭光熄滅,李鈴央才迷迷糊糊的一巴掌拍在陸和淵胸膛上:“記得幫我把餅熱上,我一會要吃。”
“嗯。”陸和淵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先生說你要早起,随他鍛煉。”
歐陽醫師除了安排藥膳外,還給李鈴央制定了養生計劃,早上起來随他一起練五禽戲,李鈴央雖然不樂意,但為了身體,還是爬起來,隻是爬到一半,整張臉便埋在陸和淵胸口。
“好早,我好困。”
陸和淵起身,拖着她的腰将她扶起,又裹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先生還在等。”
見李鈴央一副懶得動的樣子,他将一旁的外衫拿起來,一件一件耐心為她穿好。
李鈴央睜眼,阻斷他柔和的動作:“你幫我穿,我就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穿好外衫,拍了拍他的腿:“起開起開,我要去打拳了。”
陸和淵溫柔的看着她,讓開讓她下床,與她一同穿好衣裳,又從櫃子裡拿了披風:“早上冷,穿件披風過去?還是穿夾襖?”
“我不冷,你記得把我的餅熱一下,我打完拳要吃。”
“嗯好。”
他将鮮花餅包好,将手伸到她面前:“我們一起去。”
李鈴央失笑,握住他的手:“好吧好吧,你送我去。”
李鈴央練拳,陸和淵将鮮花餅交給陸三讓他拿去廚房熱,随後坐在一邊等,等李鈴央練得滿頭大汗跑過來喝水的時候,他才開口道:“央央,我有些事情,要去軍營。”
李鈴央擺手:“你去你去。”
他面露委屈:“我要去軍營。”
她一笑:“得了,你要去,還得随身攜帶我不成?我在王府裡有姝兒姐陪我,你怕什麼?怕她帶我走啊?”
“快去快去。”
陸和淵目中不舍,他不想走,想一直呆在這裡,看着她。
見他坐着不動,李鈴央彎腰掐住他臉:“快去,你不去我生氣了,我生氣很難哄的,真跑了也說不定。”
陸和淵按住她的手,擡頭與她對視:“我很快就回來。”
“嗯嗯嗯,快去快去。”
李鈴央耐心哄他:“别耽誤時間。”
“嗯。”
陸和淵應聲,目光灼灼看她:“雖隻分離片刻,可也算分離,央央難道隻催促我快些離開,不說些别的?”
她蹙眉,陸和淵真是個麻煩的人。
還得說什麼?不要走?
要是說了,這貨真不會騎驢下坡?
她糾結一瞬,随後低頭親了他一下:“可以了吧?”
陸和淵怔住,瞳孔微微放大,他眼中笑意更深,有樣學樣,擡頭吻在她唇上:“可以了。”
“知你也思我念我,不舍我,可以了。”
他起身,拉着她直到院門口,還是李鈴央受不了,直接扯出手,頭也不回的接着練五禽戲。
陸和淵盯着她,沒注意到陸姝從後走來。
“還好央兒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回頭:“阿姐。”
陸姝看院内:“你這樣,過不了多久,央兒說不定都煩你了,有什麼事情快去辦吧,我與央兒呆在一處,你不必擔心。”
陸和淵點頭:“勞煩阿姐。”
“央兒不隻是你心愛之人,也是我的家人,快去吧。”
他捏住手,往前走,走了兩三步又回頭看陸姝:“阿姐方才說,我這樣,央兒會煩我?”
“不會。”陸姝露出一個官方笑容。
她開始煩她這個傻弟弟了。
陸和淵目露沉思:“我先走了。”
見他離去,陸姝轉頭走進院中。
直到上馬,陸和淵依舊眉頭緊蹙,策馬到軍營中,他腳下生風,快步到中軍帳,雲望舒正在處理軍務,見他來,便道:“近日斥候來報,蠻族于北側行軍,似有突襲之意……”
她看着他緊皺的眉頭:“淵兒,打算如何行軍?”
“北側地險,蠻族那個軍師沒那麼蠢,她意不在北側天塹,是想讓我們掉以輕心,必有擅于攀登之人,于北側進發,埋伏我軍後方,斷我糧草。”
“讓老黑帶兵潛伏北側,人不用多,隻需幾罐火油,大軍也可以全盤端下。”
雲望舒點頭,還打算說什麼的時候,見他依舊一副蹙眉模樣,便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央兒的毒症出什麼問題了?”
陸和淵目光閃爍,問道:“舅母,我這樣整日粘着央央,你說,她會不會厭煩我?都說女子好美物,她日日看我,會不會哪天看膩了?”
“若是看膩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