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看着她,四目相對,色授魂與。
“那不就好了,愛是沒有錯的,人和人之間,最不可控的就是愛,你不是說你情不可自控?我教不了你怎麼控制,因為我也無法控制,無法控制自己喜歡上你。”
“陸和淵,别怕,我還在這裡,還活着,還在你身邊,你不是我的阻礙,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會是,你是我的後盾,是我最溫暖的歸宿,能夠來這個世界遇見你,對我來說是奇迹。”
“我曾經很孤獨,因為經曆了一些事情,沒有人能夠訴說,我的母親們對我很好,把我看得很重要,可再重要,她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是她們世界的中心,也不該是,我不敢牽累她們,心中一直很難過,怯懦,不敢去面對過去,也不敢重新再開始。”
“我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順從給我的安排和結局,依附于别人給我安排每一條線路,我沒想過反抗,至少在你之前,沒有。”
“直到遇見你,遇見阿姐,姝兒姐還有很多人,我才有勇氣,才敢跳出那條本來我該走的路。”
“你從來不是我的阻礙。”
她吻上他的唇:“阿淵,你是我的最美好的際遇。”
“我沒後悔,請你也不要後悔。”
淚水淹沒在滿是愛意的吻中,兩人在屋中相擁,一切誤會、後悔都在最濃烈的愛意裡消散。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歐陽醫師歎了一口氣,轉身看向站在後面早就淚流滿面的雲望舒。
她捂着嘴,不敢哭出來,見歐陽醫師看過來,才轉身擦掉眼淚,走到院門口。
“醫師,央兒的毒,真的沒法解嗎?”她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悲傷。
“王妃體内有兩種毒,按理來說該是相互抵消才是,但是這兩種毒卻彼此太平,互不幹擾,王妃毒症發作時痛苦不堪,卻又能很快恢複精力,看似無恙,但長此以往,性命也難保。”
“我對毒症的研究太少,或許,藥王谷的人有辦法。”
雲望舒深呼吸,看向院中主屋:“是我害了她,要是我沒有阻止淵兒帶兵北上,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
“将軍又何必自責,王爺身負西南大任,西南又遭逢蠻族侵入,王爺一旦率兵北上,遭天下罵聲不說,更會讓蠻族直入,西南百姓流離失所,您做的沒有錯。”
雲望舒歎氣:“最近蠻族動作頻繁,戰局僵硬,找不到突破口,我分身乏術,隻能請歐陽醫師暫住王府,替我多多照料她們二人。”
“這是老夫分内之責。”
“那我先走了。”軍中還有事情耽誤不得,雲望舒拱手,轉身快步離去。
歐陽醫師重又走進院中,敲了一下房門。
“進。”陸和淵看向他,他走到床前:“王妃,我來給您把脈。”
李鈴央伸手,歐陽醫師坐在一邊,良久才開口:“王妃身體受毒症所累,内有虛空,我讓人煎藥送來,王妃需得日日服用才是。”
一說到要天天吃藥,李鈴央就無奈歎氣。
當藥罐子感覺就好難受,反正都要死了,不吃也沒事吧?
陸和淵拉住她的手,顯然看出她的心思:“藥,還是要吃的。”
“王妃放心,所謂藥食同源。”歐陽醫師溫和的捋着胡子:“老夫會讓人将藥草與王妃每日餐飲結合,既是補虧空,也能緩解毒症。”
李鈴央眼睛一亮:“那就謝謝歐陽醫師了。”
“哈哈,王妃客氣了,雲将軍讓老夫住在府中,王妃若感覺不适,随時傳喚老夫來。”
歐陽醫師說完,便帶着背藥箱的童子離開,陸和淵看他離開,又轉頭緊盯着李鈴央不放。
“你幹什麼這麼看着我?”她伸了個懶腰:“我好了,真的,毒症發作的時候雖然很難受,但很快就會好。”
他心疼的摸着她慘白的臉:“還說好,臉這麼白,怎麼好?”
“軍中的事情……”她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話才開頭,便被陸和淵奪過:“現在你還要我去管軍中的事情?”
“央央,我沒有那麼的胸懷天下,我不是個講大義的人,我眼裡放不下那麼遼闊的王土,也放不下那麼多的百姓,我眼裡隻能放下你。”他将她的手按在心口:“它很疼,你要逞強,它會
更疼。”
李鈴央笑出聲:“好好好,那你陪我休息一會。”
她往裡挪,陸和淵便和衣躺在她身側,連同被子一同抱進懷裡。
經此一事,兩人都心知肚明,不自覺地就想要依偎在一起,度過剩下不多的日子。
直到夜晚,兩人才起來,攜手去用飯,吃完飯陸和淵在屋中處理軍務,她坐在他身側,任由他一隻手抱着自己,趴在桌上盯着他在文書上圈點。
看久了有些犯困,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怎麼了?”
“王妃,有人求見。”
李鈴央興緻缺缺問:“是誰?”
“那人讓我給王妃帶一句話,西嶽蓮花山,迢迢見明星。”
她一愣,猛地挺身,陸和淵被她一帶,疑惑問道:“怎麼了,央央?”
“是姝兒姐!”
“她來西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