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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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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休養半月,嚴松蘿才能下床走路,又修養半月後,她的氣色已經好很多,加上宮中珍稀藥草、人參鹿茸的補着,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尚書府她的院子裡,李清荷坐在她身邊,為她把脈。

“此毒性烈,今後不要受寒,多多修養。”李清荷叮囑着,将一份藥方遞給翠姨。

“多謝二小姐。”

“謝謝二姐。”

李鈴央心中大石頭總算放下,李清荷搖頭:“不必,這幾天你不知道和我說過多少次謝了。”

“這次,多虧了你。”嚴松蘿開口,望向李清荷的眼裡,沒了厭惡,更多的隻是平常的溫和。

“不必,我是為了央兒。”

“就算是為了央兒,你也救了我。”嚴松蘿歎了一口氣,看向翠姨:“你們先下去吧。”

等到侍女都離開,嚴松蘿看向依舊站着的李鈴央:“央兒,我與你二姐說說話。”

李鈴央看兩人,知道兩人要說悄悄話,幹脆退出去,實則走到一半又溜回來,繞過正門,蹲在窗戶底下。

嚴松蘿從榻上起身,往窗戶下一看,李鈴央擡頭,咧嘴:“母親。”

“你啊,翠姨,将小姐帶下去吧。”

翠姨從門口過來,帶着李鈴央離開,坐在遠處的石凳上。

李鈴央緊盯着房門,翠姨笑了笑:“小姐,夫人是為您好。”

“翠姨,你肯定也知道,母親和二姐有什麼過節吧?你和我說說呗,我想知道。”

翠姨面露難色,李鈴央抱着她的手臂撒嬌:“翠姨,求你了。”

嚴松蘿看向離開的李鈴央,回過頭看向李清荷:“我,還有多久的時間?”

李清荷垂眸,收起桌上的藥箱:“最多到明年開春。”

“夠了。”嚴松蘿笑了一下:“央兒,就要成婚了。”

“央兒上次問我的那些事,是你讓她來問的?”

她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李清荷點頭。

“紙,果然包不住火。”嚴松蘿歎氣:“她入府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央兒還未出世,你也才兩三月大吧。”

嚴松蘿沒有隐瞞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李清荷的母親是京中會春樓一個歌姬,花名叫做紫苑,至于她的真實姓名,嚴松蘿并不知道。

尚書很是花心,在外養有很多外室,嚴松蘿向來睜隻眼閉隻眼,直到李不辭找上門,他的母親,曾是尚書的外室,在李不辭三歲時辭世。

這件事情當年在京中鬧得很大,嚴松蘿花了很多力氣才将此事壓下去。

可紫苑不知道從何處聽說李不辭的事情,三月後,就帶着李清荷來尚書府認親。

所以,紫苑到尚書府的時候,李母格外不待見她。

李不辭尚且不說,好歹是一個孩子,可紫苑不一樣,她明晃晃不僅是來投靠。

紫苑很有手段,很快就得了尚書的青睐,尚書倒是很無所謂,可對于李母來說卻忍受不了。

她這一生都被教導,要管束後院,不得有争搶嫉妒的行為,她行得端正闆直,自然看不上紫苑的風|情|妖|娆和不守規矩,與紫苑多次沖突後,李母忍無可忍。

“你殺了她。”

聽到這裡,李清荷開口,沒有疑問,肯定的語氣裡是冷漠和一絲極淺的殺意。

“是。”

“我殺了她。”李母如釋重負,她看向李清荷的眼睛:“你可以恨我,也可以後悔救了我,更可以殺我。”

“可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殺她。”

“紫苑之後,又有數個女人來尚書府,說是懷了尚書的骨肉,和那個女人一樣,在尚書府外又哭又鬧,如果她還活着,整個尚書府都要為尚書的行為負責。”

“你敢說你沒私心?”李清荷的語氣冷下來。

“自然有,我也是人,怎麼會沒有私心,那時為何要殺她,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其實我都已經忘了,隻是殺人畢竟是殺人,這麼多年藏在心裡,想了無數次,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

李母一直看着李清荷,從未移開目光,極其溫和與冷靜的接受她一切的冰冷與怒意。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

李母起身,咳嗽了幾聲。

“我時日不多了,命也是你救的,你可以拿走。”

“今日告訴你這些,一半是為了自己,也有一半是為了央兒,我殺了你的母親,這一生不會與你和解,我們也無需和解,不過央兒與這件事情無關,她對你很關心,望你不要牽累她。”

李清荷站起來:“你是你,她是她。”

“既然你我無法和解,那我就先走了,李夫人。”

李清荷轉身離開,嚴松蘿看着她的背影,如同崩塌的雪山,徑直墜落在軟榻上,她捂着嘴咳嗽,眼中是淡淡的釋然。

她後悔嗎?

嚴松蘿不知道,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殺人。

有的事情,她沒和李清荷說,她也有自己不願意提起的傷疤。

年少的夫妻,到了中年,早該兩相生厭,可她偏生不信,想他多看自己一眼,怎麼能容得下一個屢次來自己面前挑釁,屢次為對方所護着的新人?

嚴松蘿單純地嫉妒紫苑,可紫苑死了。

尚書還是一樣的花心,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這才知道,原來,對于他來說,她什麼都不是。

可笑的是,她竟然為了要他回頭,害了一條人命。

愛情,是世上最可笑的謊言。

嚴松蘿閉着眼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歎似乎是要将胸中的肺翻出來,直到氣息消散,她才擡眸,去看窗外那個坐在石凳邊,撐着臉看翠姨的人。

她的央兒,不該步她的後塵。

昨夜一切,她都看在眼裡,不管是太後授意,還是李鈴央自己吃味,那杯酒都是沖着李清荷來的。

好在,她的央兒本性不壞。

好在,她沒讓她的央兒,重走她的老路。

李清荷走後,沒在翠姨那裡問道話的李鈴央進來,嚴松蘿笑着朝她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是不是在心裡怪母親?”

“母親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說?”

嚴松蘿摸着李鈴央的腦袋:“母親,想在央兒的心裡,一直是母親。”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母親已經老了,談不上什麼未來,可央兒,你還有未來。”

李鈴央看着嚴松蘿,她眼中神色溫柔:“母親看得出來,晉王很愛你,母親不敢說他永遠不會變心,但現在,他仍然是愛你的,李清荷不應該是你的對手。”

“就算今後晉王變心了,她也不應該是你的對手。”

嚴松蘿摸上李鈴央的腦袋:“你年紀尚小,很多時候看到的隻是愛,可兩個人在一起,所要依靠的不僅僅是愛。”

“孩子,不要将你的刀對準另一個無辜的人。”

李鈴央看着嚴松蘿,眼淚打轉。

她果然看出了那杯酒有毒。

也看出,那杯酒,原是要借她的手,給李清荷。

“母親。”

“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母親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

她愛惜的摸着李鈴央的頭:“母親希望你,不要随便将他人的性命當作兒戲,殺一次人後悔一生,殺十次人,夜半驚魂,隻有殺百次千次,你才會覺得殺人不過頭點地。”

“我不希望,你成為一個滿手都是鮮血的人,央兒,不要因為一份随時都會改變的感情,一份摸不着看不見的愛意,而去加害他人,你是我們尚書府最為尊貴的女子,你的頭應該高高昂起,保持你的尊嚴和驕傲,不要讓她因為一時的惡念,掉在地上,染上塵埃。

“母親。”李鈴央落淚,撲進嚴松蘿懷中。

雖然這隻是遊戲,可她從嚴松蘿身上感受到了極為深重的母愛,這種愛她無比熟悉,卻又很久未曾感受到。

“母親。”李鈴央的眼淚濡濕了嚴松蘿的衣裳,她寬容和藹的笑着,拍着李鈴央的腦袋。

“母親在這裡,以後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如來和母親說說,自從你搬去流光院,母親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你說一天發生的各種事情,你的困惑,你的難過了。”

“我會的。”李鈴央點頭。

“好。”

這片刻的溫暖,無比讓她貪戀。

也無比,讓她覺得真實。

如果連這樣細膩的母愛都是編程,那遊戲和現實又有什麼區别呢?

她所貪戀的現實,不就是因為有這些情感的存在,才顯得無比的珍貴?

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李鈴央很快就抽身出來,她的理智告訴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消極怠工下去,她的身體遲早會死,那樣就算得到了這些情感,她也無法長久擁有。

嚴松蘿讓人端來她最愛吃的豆糕,李鈴央吃了好幾塊,一邊吃一邊想接下去該怎麼辦。

反派線是蹭定了。

可毒藥一事後,太後必定對她有防備。

而且,那個林娴雲又是怎麼回事?嚴松蘿不說,她不好逼問,完全得不到任何的信息。

她歎氣,又塞了兩塊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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