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是什麼帶味道的東西都要蹭一蹭白桃烏龍。這個用起來真就是那個味道嗎?”
眼看場面俨然要變為成人用品鑒賞大會,季玄冬及時止住某人要開蓋嗅聞的動作,傾身将人壓在身下,伸手奪過那個一手包的小瓶子,帶着笑意說:“好奇?那就幹脆試試。”
……
比親吻還要強烈的入侵感和窒息感将孟夏緊緊包裹,難以呼吸——
……
渾身是汗——又或許還有其它的東西,黏膩、帶着奇怪而濃重的味道。
身體繃直,接着忽而整個松懈下來,右手被緊緊纏住,眼前盡是大片大片的白光。但還沒有結束,身體的疲乏無法阻擋腦海裡澎湃的激情。
……
最後,帶着熱水浸透全身後的酸軟舒适,相擁而眠。
壓在枕頭下的手機嗡嗡振響,床上趴着熟睡的人被這動靜吓得渾身一抖,緊閉着眼不願起來,手慌慌張張地四處亂摸。
終于找到聲音的源頭。孟夏半眯起一隻眼,努力看清屏幕。
是視頻通話,來源——老媽。
孟夏被強烈情緒洗刷後麻木的腦袋轉了一下。
“!!!!”
手比腦快,他直接就挂斷了。
揉着脹痛的太陽穴坐起來,卻牽扯到了腿部因過度使用而發酸的肌肉,險些抽筋,又龇牙咧嘴的悶頭倒了下去。
昨天晚上,略放縱。
孟夏和季玄冬,一個是練舞的愛豆,一個常年健身,都很年輕,身強力壯體力好,又是濃情蜜意的小别勝新婚,一時過火,情有可原。
反正孟夏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真是一場沒完沒了的情事。
不過現在可不是回憶昨夜激情的時候,現在要緊的是,他剛剛把他親媽的視頻挂了。
受不了。
孟夏撐着腰緩步走進衛生間,鏡子裡的自己雙頰依舊泛着淡淡的粉紅。眼底帶着因疲憊而生出的烏青,眼睛卻滿含春水,擡眼的時候盡是濃濃的欲色。
孟夏:“……”
脖子上細細密密的紅痕倒是能用粉底遮,但這臉上的種種痕迹,真是一看就能猜出昨夜是怎樣一番□□的糾纏。
他這樣怎麼面對他親媽?
孟夏對着鏡子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擡起手腕聞聞,又掀開衣領嗅嗅。
季玄冬身上一直攜帶的山茶花氣味已經浸染了他的全身。
這款定制香水留香還真是持久。
算了。孟夏輕歎一聲,死緩也是緩,隔着攝像頭也聞不到味道。事已至此,還是先去覓食吧。
順着不斷傳來的香味,他一步一挪,站在了廚房門口——季玄冬單手抵着胯骨,另一隻手拿着勺,在砂鍋裡舀了一口,淺嘗着味道。
察覺到了動靜,季玄冬側頭看着抱胸斜靠在廚房門框上的孟夏,把手裡的勺往前送送,問:“要嘗一口嗎?”
孟夏搖頭:“待會兒吧。”
粥熬得差不多,季玄冬把火關上,端起砂鍋放在餐桌的碗墊上。
孟夏摸索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老實坐在皮質的椅子上等飯吃。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季玄冬也會做飯,甚至手藝還不錯。
至于那個連電都沒插的冰箱,那真就純粹是因為房主人太懶了,不願動手。
不過它現在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充盈着飽脹的幸福感。
餐廳一時隻剩碗勺的磕碰聲。
一碗熱粥下肚,孟夏身上舒服不少,遂扔下一枚炸彈。
“我媽一會兒要和我視頻。”
“咳——”
不出所料,被嗆着了。
季玄冬慌忙間抽了幾張紙,又灌了兩口水,勉強止住劇烈的咳嗽,才說:“一會兒?什麼時候?”
“本來應該是半個小時前的,但是那通視頻被我挂了。”
季玄冬:“……”
他又咳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紙,再看向孟夏的眼神裡帶着些小心翼翼:“你和你媽媽……”
孟夏:“。”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這人又想歪了。
他解釋道:“我和我媽沒什麼矛盾,關系挺好的。”
季玄冬“噢噢”點頭,随即又想起另一件事:“你之前不肯接受我,是有你父母的原因在嗎?”
“沒有。”孟夏回答得很果斷,“沒你想象中的家庭不幸。”
季玄冬:“啊。啊?”
孟夏挺無所謂的給季玄冬講述他的父母:“我爸媽相親認識的,說是一見鐘情,靠着彼此的臉維持了幾年的婚姻。某天沒什麼事,閑着無聊就去打了個離婚證,閃婚閃孩閃離。”
季玄冬:“呃……他們離婚的時候,你多大?”
孟夏:“小學吧。”
季玄冬遲疑:“那你……那時候什麼反應?”
孟夏:“還行。主要是他們都忙,也不怎麼在家,我小時候都是我外婆來帶我的。雖然我爸媽從不吵架,在外人眼裡和和睦睦的,可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們純粹就是不熟。”
“我覺得離婚對他們而言都是個好結果,況且就算不是夫妻,他們還是我的爸媽,這點又不會變。”
“至于過年,我們家一直是各回各家,這幾年我懶得和他們到處跑,就幹脆自己過,還挺自在。”
孟夏挑眉:“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本來腦補了一個身世悲慘凄涼的小孩獨自過年故事的季玄冬:“……”
“沒有,不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