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不同的是被捆在警局門前的嫌疑人,他們一邊在罵那個夜翼,一邊又說他身材真好,打人真痛,聲音也很有力量,但打人真痛,在提他們到警局的過程中還會和他們開開玩笑,但打人真的很痛。
我真的很想笑。
我忍得很辛苦,我真的很想和旁邊的迪克讨論一下這個夜翼,但還是要裝作雖然有點意外,但不在意的樣子談工作。
我感覺他也想發表一下對夜翼的看法,但看到我不感興趣,也當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但一句話不說的話也太刻意了,我總結新聞發表意見:“這座城市的變數越來越多了。”
“希望他不會讓我們的工作變得棘手。”他說。
我聳聳肩。
下一條新聞是國防部高官即将抵達布港開展地區考察工作,電視台沒有将它當成重點來報道,一個國防部的高官而已,就算是國防部部長來了又如何?
哦,來的真的是國防部的部長。
有點意思。
我繼續等,接下的來新聞多少都帶點血腥,不是交通事故死人就是街區殺人,主持人還在說如果夜翼真的是他們城市的新義警,那為什麼不能阻止街區開|槍殺人事件。
這就純純帶節奏了。
但一切都是為了播放量,市民們的喜歡和讨厭都是電視台需要的。
我對此無所謂,迪克好像也沒什麼表示。
又說某某集團買下了一塊土地,将要在布港建立一個新地标。
市長與企業家會面,商談投資事宜雲雲。
差不多就沒了。
新聞看完,我的早餐隻吃了一半,飽了。
剩下的東西再吃一口我會撐到這個任務結束。他們煎點東西怎麼能放那麼多油。
迪克倒是吃完了,也不知道飽了沒有。
頭發已經幹了,我想起來我還沒有回答迪克的問題。
“找個國際集團吧。”我說,一個計劃在我心中形成。
當然,我不會把國際集團當冤種,海關的目的是打擊走私犯罪,更深的目的是不再依靠犯罪發展經濟,那依靠什麼呢?依靠合法的營商主體。
為了打擊犯罪而陷害跨國公司那是倒反天罡,但這個跨國公司它并不老實,也不幹淨。
範納弗集團是著名的國際旅遊集團,其業務廣泛,涉及航運、酒店、賭場、餐飲等等,發源自哥譚,從哥譚向外發展版圖。
這種國際公司,它們不需要我這種野路子的會計,除非入職,否則我卧不到它們頭上。
但它确實也是我要賣給海關的對象。
考慮到它是個上市公司,之後還不能影響布港的發展……我就說我一定要迪克的幫助吧。
“範納弗?”迪克皺眉,他應該是想起來了,那是哥譚上流社會中比較低調的家族。
“嗯,它的現任繼承人是薩曼塔·範納弗,一位非常漂亮的金發美人。”我替他回憶,“曾經和布魯斯·韋恩先生約過一段時間,還有人猜測他們兩個要結合呢。”
“嗯,嗯?”迪克聽到我意有所指,有點驚訝,但又覺得意料之中,他沒有過多隐瞞,“你知道了?他是我的養父,但我對那位小姐确實沒什麼印象。”
“太多了對吧。”我笑笑。
她隻是布魯斯百花叢中過裡一朵比較名貴的花,布魯斯也隻是她閱過千帆中的一艘昂貴的船,他和她都有太多伴兒了,所以不值一提。
迪克:“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來這裡當警察呢。”
“我們才認識第二天,我覺得你不會像我這麼直白。”
迪克:“……我可以叫你不要再提昨天晚上的事嗎?”
我:“我每天都跟你告一次白也可以。”
我撐着臉對他笑。
迪克松下肩膀,好笑又好無奈:“别了吧,我更想工作,你要做什麼?”
他應該是有點渣男屬性的,隻是叫我别提,但又不完全拒絕我。
像是釣魚。
我自然是不用他放勾都會被他釣成翹嘴的,但他的态度,呵,認識第二天他不拒絕都能讓我把他拐進家裡,他什麼态度我又真的很在乎嗎?
我能讓他跟我認識的第二天就心甘情願地跟我吃早餐,他的态度又能比得過我的手段?
笑死。
——他遲早都是我的。
“先開幾個國際銀行帳戶。”我說。
走私犯洗錢必備的國際銀行帳戶,我當然知道哪個是最大的幫助犯。
“然後再去探探德斯蒙德家族的底,說起來,新聞上被新義警抓的那些人裡,好像有幾個是德斯蒙德的手下吧?”我思考着說,“那個義警要是給他造成麻煩,他應該會更需要我們……不過被這麼下了面子,他應該會先去找夜翼的麻煩,我們可以不用太急。”
我看到迪克在笑,他有種志在必得的感覺。
“應該吧,那樣的話,那個夜翼也不算給我們添麻煩。”
我也笑了。
夜翼怎麼會是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