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靜候佳音?”司航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離去。
“這倆人怎麼也能進來?長刀門這是下了狠功夫啊。”方悉赢顯然是認識這兩人。
“怎麼?有來曆?”
“來頭不小,兩人并非直屬于長刀門的。屬于長刀門收服的勢力,無晏無回在長刀門的一次盛會上一戰成名。”
“除此之外,無回的确專修劍法,她的劍法可不在劍宗年輕一輩之下。你的劍可真是個香饽饽。不過這麼一想也情有可原,要不是我和你熟,我也想搶過去試試手。”
“那這兩袋你别吃了,我拿去喂狗。”說着司航就朝着另一條岔路走去。
“别别别,我這不是開玩笑嘛,不然見你的第一面就不是請你吃烤雞,而是奪劍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四人院落,方悉赢分别敲了敲另外兩人的門。四人圍坐在一處火堆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哎,再過一天就是對手了。唐争先,你到時候用你的拳腳功夫對我的時候記得輕些。”
“你這是公然作假?不幹,你赢了我我考慮讓你一次。對了,狄照,你分析分析下明天的局勢呗?”
狄照掃了一眼生硬地轉移話題的那位,緩緩開口:“怎麼你要開賭注?和我反着買?”
狄照,四人中唯一一位手氣差到極緻的人,她一次也沒有在賭局上赢過。她的人生格言是物極必反,否極泰來,雖然她也不知道她何時才會“泰來”了。
“自己做局的也輸?還是戒賭吧。”
“你不懂,我學武就比人晚,别人能輕功時,我的内力才剛凝練。别人能參加盛會時,我還在學着初級劍招。而我也知道,我的武學如今已經止步了。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盛會。”
她的話語裡帶着遺憾,卻沒有流露感傷。
“那之後的打算呢?”司航詢問。
“還能有什麼打算,繼承家業。以後記得來捧場。”她拿出三張鋪子的名片,遞給司航三人。
狄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銅州最出名的産業的一把手。衣食住行,沒有她們不涉及的領域。
所有人都帶着吃驚地望着她,言下之意,來學武作甚?
“學武是我的私心。試過了,我就收心了。”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正好要去銅州一趟。”唐争先說。
她一口應承下來,思忖着自己也算是有一兩個武林朋友了,臉上帶着笑意。
“創建門派?給個名額?”唐争先同樣是學劍的,那一場玩笑式的比試之下她已經知道了司航是個潛力股。
“也給我一個,以後說出去就是元姥了。”
于是,在這樣一個夜晚,司航收獲了三位夥伴,她一口答應她們。這是少年人的約定,彌足珍貴而又純粹。
翌日,又是一次難吃的早飯。
司航貓着腰鑽過狗洞,來到這一處上鎖的别院,這裡已經荒廢了許久,門鎖上都是鏽迹斑斑的。
這裡就是地圖所指示的位置?司航仔細比對後确信。
這麼破敗?能藏着什麼寶貝在裡面?司航不理解。
“進來。”司航看到方悉赢也鑽過狗洞,還在左右張望。
“你吓死我了!”方悉赢拍着胸脯,緩和着激烈的心跳。
司航決定不前進,她蹲在了狗洞的附近,看到有人又探出一隻腦袋,一個手刀下去,直接将人敲暈了。
司航把人拖進來,才發現是自己的熟人,封鑄。
她怎麼來了?居然還是鑽狗洞進來的?還是跟着方悉赢進來的?司航此時一肚子疑問。
沒多久,司航看着她悠悠醒轉,淬雪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問:“你跟着她進來的?”
“你猜?我憑什麼告訴你,這還是我家。”她拒不配合。
司航的劍一寸寸在她的脖子上挪移,壓出一道道血痕,進一步脅迫封鑄。
“我是來找劍的。你們是來偷劍的。”她一口認定。除此之外,封鑄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劍?怎麼是劍?我明明聽說的是刀?”方悉赢皺眉開口。
“我明明聽說的是藏寶圖?”司航決定讓這潭水再渾一些。
封鑄狐疑地看着這兩人,看樣子是不知實情的外人,她松了一口氣。
她突然間神色緊張地開口:“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