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掌門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皺眉看着這間荒落了許久的院子裡的三人,等着所有人的解釋。
司航還在想要如何狡辯為好。
“我巡邏過來有形迹可疑的人,所以過來看看。”封鑄下意識編了個借口。
“藏寶圖?寶刀?寶劍?你們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啊。”她失望地看了封鑄一眼。
“怎麼還能讓外人進入這裡的?”她聲音逐漸嚴肅。
“可是?這不是試煉的一項嗎?”封鑄攤開早就拿到的試煉卷軸,其中有一項就是尋劍。
掌門面色凝重地接過那個卷軸,裡面所有的全都和自己曾經拟定的一緻,除了尋劍。而此替換之人十分巧妙,選擇的位置距離原本她選定的位置不遠。
真是長久閉關後,劍宗的人心不齊。
“你去宣布暫停。還有和試煉卷軸相關之人全部叫去審訊室。說說吧,剩下的兩人?藏寶圖和刀何時得知的?”
司航決定铤而走險:“黑市所得。”
“黑市?”她思忖了半天,覺得合理,但是依然沒有放過任何可能性。
掌門将兩人支開,要兩人在門口等待,和封鑄談了許久的話,引着兩人來到了自己的修煉室。
她沒有廢話,将兩人直接困在了修煉室,湊近警告:“回去告訴長刀門,捏死兩隻蝼蟻的功夫我還是有的。”
司航整個人被一種極其堅韌的線層層包裹,就像是蛛絲一樣。
“不,請相信我們不是長刀門的人。”
“證據呢?”她給司航松了手臂。
司航想了想證據,根本不在身上,對方信與不信就在她的一念之間。
“你故意藏拙了?除了長刀門的人刻意隐藏外,我想不出第二個原因。”她的内心已經給司航定罪了。
“還有你的劍,說說吧?說起來,對你感興趣還是那次試煉之後。我的人一無所獲,但是帶回了個好消息。”
司航整個人被逼的開始動用内力抵抗,就在這一瞬間,她松開了綁縛。
“是她?她沒死?不可能,我親眼看着她步入生命末期的。你的機緣着實讓人震驚。”
掌門仔細地瞧着她的眉眼,的确和故人有幾分相似。
這樣的反應不得不讓她懷疑她娘究竟在何地?為何提到了死這個字。
“你認識我娘?百曉閣的人說她雲遊去了,具體位置并不知曉。你為何提到死這個字?”司航不解。
“驚才絕豔之人,迅速隕落,任誰都會驚歎的。不過江湖中她的傳聞已經淡去,所知者寥寥,更不聞其蹤。我所知道的隻是,她一戰成名後,迅速衰落,最後泯然衆人。如果說江湖中的外功難分勝負,但江湖中内功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比起内功,我更喜歡你的劍。”她不是沒想過殺了司航。
“不若,我可以直接贈你和比武一樣的劍換你手裡的那一柄劍。以及功法也能給你上好的外功。”她嘗試利誘。
司航指了指還被綁着的方悉赢,開口:“那你也給她松綁。”
一瞬間所有的線全部不見,掌門按照要求給她松了綁,但是威壓沒有散去。
“那如果我要那間屋子裡的東西呢?”司航試探性詢問。
掌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回答:“那屋子裡的可是刀,你得自廢武功。你要的話給你了。”
司航看着她,臉上震驚的神情不像是假裝的,搖頭。
掌門見利誘失敗,開口:“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幫我得了盛會第一名,那一柄劍給我留下,你的劍我就不要了。”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司航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劍宗掌門真是好打算,打算一份獎勵不給出去。
“成交。”司航答應下來。
掌門的臉色迅速變幻,開口:“說說吧,你的刀的消息是不是長刀門傳出的?”
方悉赢承受不住武力的強制壓迫,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個幹淨。
因每日愛吃,長久地泡在劍宗的夜市,劍宗弟子口中不斷地提及了個試煉,她聽了個半真半假。加之看到司航的蹤影就跟了上去,結果就是受罪被逮到了。
所以整個問題就直接回到了司航為何想要進這個院落。
司航沒有将大盜供出來,卻也說了替人先行探路。探路這一個詞一出口,劍宗掌門反而眼帶笑意,直接給了張圖将兩人請出了門。
所以這也能成?看來劍宗和大盜之間的确做了交易,至于這張圖更像是信号。至于是何信号,司航不得而知。
第二日,打鬥如火如荼地開始了。
司航直接抽簽抽到了第一位,劍宗掌門坐在首位,看着整場比賽。
第一個人在司航的劍下撐了片刻,覺察到沒有勝利的可能性直接認輸了。
直到第十位上台後,司航結束了十招以内制敵取勝的勝局。雖然這一場一樣是壓着打,但是對手支撐的時間更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