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完殘局,并把啃剩下的骨頭丢進竈火中燒掉,方悉赢比了個手勢,三個人逐一出了門。
而此時,還有腳步聲,兩人一個縱身躲到了屋頂,方悉赢揭開瓦片,小聲感歎:“又是一個過來偷吃的。”
這間廚房一晚上少說不止五人過來光顧,方悉赢還能卡着點吃上烤鴨,不得不說為了吃是絞盡腦汁了。
折騰了一晚上,司航隻摸清了前往廚房的最佳線路,除此之外那間标注好的院落沒有進展。
不過司航估摸着和那間廚房應該相距不遠,勉強算是有所收獲吧。
大清早,天剛剛亮起來,司航還在睡夢中就聽見了院落裡有人正在晨練,劈裡啪啦的動靜吵得人無法入睡。
司航起身,昨晚做賊,今天還被吵醒,可算是怒火中燒。
劈裡啪啦的聲音停了,司航聽見了熟悉的吵架聲,再然後就是打鬥聲。
司航來到院落裡一看,三人混戰,兩人一直在圍攻其中一位赤手空拳之人,方悉赢一邊打着嘴裡還一邊罵着。
“我骟,誰晨練和你一樣吵了,吵人睡覺會遭天譴的!”方悉赢還穿着不齊整的中衣,抄着一根棍子。
“就是。”旁邊一位拿着一截折斷的樹枝。
她激起兩人的怒氣後,一句話都沒說,隻一味地攻擊和防禦。
司航提起淬雪劍,準備讓這鍋粥再糊一點,用了一成的力道,逼向被圍攻的人。
她看着司航,在化解兩人的攻勢後還有餘力能夠硬抗司航的劍招。
劍氣沒有傷到對方,倒是有些傷到了圍攻她的兩位人,方悉赢的棍子一掃,擋住了司航的劍招。而那位拿着折斷的樹枝的人被推開了。
至此,四人的混戰正式拉開序幕。
她一拳,直抵司航的要害,而司航一躲,直接進入了方悉赢的棍法的範圍内,硬是抗下一記。
四人各自為敵的混戰,總有人被迫受傷,不是沒把握到所有人的攻擊時機,就是沒掌握所有人的攻擊範圍。
簡而言之,總有人是某一個無辜的,最後誰也說不清。
場面就從各自為戰變成了誰欠我一記沒還,最後每個人隻剩下了對于自己無奈承受攻擊的記錄。
“你還欠我一下,記住了!”方悉赢對晨練之人說。
“你也欠我一招。”拿着樹枝的人對司航如是說。
這下四人算是不打不相識,反正都是乙等,總有碰上的時候。
劍宗的人來到院落時,瞳孔中帶着震驚,畢竟除了晨練之人外,每個人都有些衣冠不整的。
她的目光盯着拿着劍的司航,語氣嚴肅:“不準私下鬥毆,聽見沒有,尤其是你,下不為例。”
司航這下算是有理也說不清了,隻能認下,開口:“好。”
早飯期間,這裡的吃食正如方悉赢描述的一樣,全是甜的,很多甜得人發膩。
“這她們自己不能嘗嘗鹹淡的嗎?”司航喝了口甜粥。
“劍宗不提供吃食的,她們都是各自開小竈,這次請的廚子已經算好的了,忍忍。”和司航坐在一桌的人如是說道。
“你還吃過更差的?”看來這人不止參加了一次盛會,對此頗有了解。
“那可不,劍宗可沒有好廚子。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月餅炒雞蛋的都有,還有一次衆人的早飯糊成了黑炭。”她表示珍惜這還能入口的吃食。
司航震驚地問:“廚子居然沒有被開除?你們不鬧?”
“哪能啊,都是所屬劍宗的親傳弟子。看你第一次來,就不知道,這裡有個夜市。夜市上的吃食尚且可口。”
司航點頭,表示理解,這種飯菜下是個人都會想要打牙祭。
來到比武台子前面,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此處,劍宗掌門難得現身了一次,她一身紫衣,腰間别着玉質的牌子,看着十分挺拔。
她雙手扣在背後,環視了一圈,才開口:“又是一次群英荟萃,這是劍宗的誠意。”
說着,兩人将一柄插在石頭上的重劍連同石頭一起搬到了台子上,所有人呼吸一緊。
這柄劍一看就是柄不世出的好劍,劍宗這次算是下了血本。
“怎麼不是那柄劍?又換了一把?”台下有人小聲嘀咕。
司航捕捉到後,一個側身擠過人群,前去打探:“那柄劍是什麼?”
“去年的劍,不是這柄重劍,該不會真如江湖中人所說的被大盜盜走了吧?”她低聲叙述。
大盜?大盜的名聲似乎已經是壞透了,連劍宗換了個獎賞都能怪到了大盜頭上。
司航有些好笑,明明針對劍宗的大盜還沒真正出手,就已經被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不會吧?沒看見劍宗懸賞大盜啊?”司航反問。
“主要問題在于換劍了,而非大盜啊。”她皺眉看着司航,内心開始懷疑起她的身份。
“那你可以提前退出,反正和你無緣。”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偏不,還有誰說我不缺重劍的,等長刀門……”她捂緊了自己嘴巴,差一點就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