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像就穿了個鬥篷,這眼睛要說随便抓個人都能冒充。”還沒走近,司航就已經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抱怨聲。
那張高高挂着的畫像上面和衆人所說的一樣,模糊到即使任何一人穿着鬥篷都能被認為是大盜的程度,畫像頗為神秘。
畫像旁邊的賞額是個人都會心動,賞金千兩,另外還有兩件寶貝。
這張告示旁邊倒是有一張褪色的告示也同樣是在懸賞大盜,上面的并沒有寫明酬金,隻寫了長刀門有重謝。
比起長刀門的沒有寫明的重謝,侯府的賞金千兩更具有誘惑力。更何況同時讓武林和朝堂都選擇懸賞的大盜,若是順利抓捕了那豈不是左右逢源。
而司航環視了一圈之後,對此感興趣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武林中人。
“就以緝拿此大盜出山?”其中一個橫眉的女人說。
“你确定?難度會不會太高?”她身邊的人猶豫。
那個人神秘一笑,眼神裡透露出她成竹在胸。
“你有思路嗎?還是說你想要甕中捉鼈?”何超嶽疑惑。
“我總覺得昨天晚上的一閃而過的人影就是那個大盜。她如今恐怕自身難保,等等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司航決定讓客棧掌櫃的通融一番,今日她代替小二值班。
不過司航還在思考間,就看到她留意過的兩人離開了人群,拉着何超嶽跟了上去。
“且慢。”司航喊住了前面的兩人。
“何事?”對方擰着眉頭,有些不耐煩。
“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一番。”司航意有所指。
“哦?可惜我們不想,看來你捏了些情報在手裡,可惜我不需要。别追了,我想你也不想就這麼打一場吧。我有我的手段,拒絕合作。”她轉身留了個背影給司航,頭也沒回地就走了。
“何苦,來這麼一出合作?”何超嶽有些不解。
整個告示前,都是想要揭榜的或者是想要看熱鬧的人,要說鶴立雞群的人也大有人在,她不懂司航為何就抓住了這兩人。
“這兩人當然很不顯眼,甚至是淹沒于人群中都會被認錯。我昨晚回來的時候隐約見了個人影,剛剛她們施展輕功之時有種莫名的感覺就是她們中的一位。”司航想起盯着的影子,沒有證據确認,卻總覺得熟悉。
“影子?你是說剛剛那一晃而過的影子?不過你沒有證據吧?你是想試探一把?大盜也不可能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就這麼看着懸賞自己的告示吧?”
“試一試,總沒錯。看樣子不是,不過總有種不久後就能再見的錯覺。我還是想去侯府一趟,去了解了解詳情。”司航回應了一句。
兩人來到侯府門口,結果侯府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和告示前的人基本沒有區别。
結果就是兩人沒有見到人,隻能默默地聽着管家安排的下人在如同說書一般地說着當時的經過。司航聽了兩句後,退出了這裡。
司航摸到了侯府的側門,側門沒多少人,更多的是仆役等人在進進出出。司航随手來了一個人,壓低聲音問:“侯府失竊之事真如門口那人說得那麼傳神?”
她看了眼司航的穿着,和她一樣都是個普通人,就小聲說:“沒那麼神,不過也差不多。畢竟那可是禦賜的,而我家主人對它可是十分寶貝。”
“那她說的“憑空消失”也是真的?”司航繼續提問。
“那倒沒有,那麼大的物件哪能憑空消失的。不過我當時去廚房了,聽說是整間屋子黑了會,然後擺件就不見了。”
司航點頭,将前門聽到的說書人的話統統遺忘,繼續問:“她沒碰到任何人?那時候那間屋子裡沒人?”
對方還在仔細回憶着,就被叫住了,對方看着司航有些警惕,壓低聲音問:“你啊,都透露給了多少人?幹活去吧。”
“如今你的打聽也可以結束了。這麼多信息足夠緝拿大盜了,請,恕不遠送。”她做出請人走的手勢。
司航根本就沒有挪動一步,直視她的眼睛,笑着說:“這調查也是為了侯府,不知你家主人知不知道你這麼不配合。”
“你威脅我?我可以幫她回答,屋子裡有侯府主人,除此之外還有她的貼身侍從。”她語氣中帶着不耐煩,但依然回答了問題。
“我能看看那間房子的布局嗎?”司航繼續問。
“那這真是抱歉了,已經被封了。這件事若是答應你了,恐怕我明天就得被掃地出門。”說着她關上側門,司航碰了一鼻子灰。
司航如今對侯府一無所知,而大盜如何進入侯府,如何制造黑燈,又如何悄無聲息地将其運出侯府,這一切還是一頭霧水的狀态。
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今晚夜探侯府。
“你瘋了?那可是侯府,你不知道自從被偷盜後裡面加了不知多少的守衛。你要是被抓了,說不準就直接把你捉拿歸案了。”
“你是說若是抓了我,就将我認為是大盜了?”司航意識到的确有此可能,畢竟前車之鑒是那個認為是自殺不再追尋的伶人案。
司航轉念一想,繼續問:“去黑市一趟?有侯府布局圖嗎?或者找你的老師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