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試你的劍。”封鑄又指了指司航手裡的淬雪劍。
劍出鞘時,石室的牆壁開始搖晃,伴随着不斷地出劍,司航一點點摸索到了其最薄弱的地方。
再出劍時,整間石室破開了一個小口子,其他人也沒有再袖手旁觀。
前面出現了一條小路,劍宗的三人走在最前面,司航和藍晏青殿後。
這裡的空間開闊,錯落有緻地擺放着一些雕像,雕像上栩栩如生地刻畫着神情,釉彩濃重,和之前截然不同。
幾人穿過雕像,來到最前面的石制的台階上,站上台階,所有的雕像盡收眼底,俯視看着整個場面顯得格外和諧暢快。
“這是?是何門派?”
“已經消失的宗門,這裡算是遺址真正的遺址了。”封鑄有些默然,有些感慨。
“這裡。”有個站在陰影處的人突然出聲。
那人盯着司航和藍晏青,笑着說:“有所獲,便是好事。”
“為何會消失?”司航還是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本源逸散,宗門就不複存在了。而武林中人無一人尋得其本源,也就隻能當個遺址了。”那個接引的人解釋。
“那門派名字呢?不得本源便不知其名字?”司航繼續深究。
“不得本源,一切不可考。而整個遺址也未見有幾個能看到的字迹,就更不可考。且能真正進入其中經曆艱險,最後成功的更是寥寥。”
“那你是?”司航打量着這個人的身形,看來此人深不可測啊。
“我?我不過是朝廷任命的接引人罷了。”再多的消息,她也沒有透露,隻是表明了她如今屬于朝廷。
而朝廷為何能夠進入其腹地,能夠安排接引人,司航如今毫無頭緒。她仿佛摸到了一點邊邊角角,不得全貌。
而其餘的人并沒有選擇和接引人搭話,一路上都在沉默着。
司航回到客棧,客棧除了已經不斷地打着瞌睡的小二外,已經沒有人了,所有人都沉入夢鄉。
“誰!”司航看到一個黑影,立即追了上去,結果跟到牆角就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怎麼了?”小二這時手撐着下巴,才從夢中悠悠醒轉。
“好像是人影?但是追到這裡就沒影了?你最近有碰到什麼怪事嗎?”
“怪事?沒有啊,除了之前的還在逃的大盜外,沒有了。”小二仔細回憶表示沒有結果。
司航點頭,示意她繼續留意,打着哈欠轉身上樓。在遺址裡的日子可算是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第二天醒轉,打開門,司航就聽見了何超嶽正站在走廊上,和别人在攀談。
“聽說了嗎?最近侯府又出了件怪事。”站在何超嶽身邊的人如是說。
侯府?司航心裡揣度着上次好像也是侯府出了件死人的事情,怎麼這次依然是侯府?她正準備聽下去。
“倒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丢了個寶貝,正在懸賞。這不告示欄那好生熱鬧,上次聽說是你們守的客棧,這不去試試?”此人将這個消息透露給了何超嶽。
“如此,那可不是武林和官府都在懸賞大盜,估計能吸引不少人。我們這三拳兩腳的,就不跟着瞎摻和了。”何超嶽雖然有些興趣,但緝拿大盜目前還不在她們的考慮之中。
此人看着何超嶽有些油鹽不進,搖了搖頭走了,什麼也沒再說下去。
“可算醒了。收獲如何?”何超嶽看着司航神采奕奕的樣子,繼續說,“不若,我們試試?”
“不急于一時,目前内力也就剛突破了第一層,一切還早。錢的事情目前算是有了一定着落。不過碰上了劍宗的人,給了我個帖子。”
“倒是退出武林久了,消息閉塞了些,之前還從未見過劍宗的名帖。看來你的劍的确是惹眼,倒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不過我倒是對這大盜有些興趣。回來時似乎碰上了。”司航直言不諱。
“你上次回來的時候見過?之前我倒是也遇上過,倒是巧得很。不過看你功力大漲的樣子,倒是可以一試,就是這大盜滑不溜秋的,恐怕一般人可沒法子。先去探探虛實,再想想計劃?”
“我們邊走邊聊。估計告示前圍着不少的人。”倆人走出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