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航帶着這些種子回到客棧,與何超嶽商量着明日登島事宜,正走在街上。
“快讓開!”
巡邏的官府人員正在疏散着街上的人群。
“真被人掐死了?”路過的人正在讨論死去的人。
“可不,這下侯府算是徹底清靜了,喜事啊。”路人對于死去之人沒有任何同情心。
“死人了?誰啊?”司航适時插入話題。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瘋了的男兒。攤上這男兒可真是夠穢氣的。”她提着籃子,一看就是街上做工回家。
“那死狀倒是十分凄慘,被人生生扼死,扼死之前倒是被人鞭打了一頓,血肉模糊的,别去瞧,你這年歲準做夢。”
官府早就介入,即使司航圍上去,也看不到什麼。
“快驅趕!”官府之人顧不上疏散人群,倒是沖上去驅趕着些什麼。
鷹俯沖下來,倒是沒有啄食,就是破壞了一下屍體,雙爪正抓住着屍體,不肯松。
見有人阻攔,它一隻鷹仿佛找到了更多的樂趣,丢下了爪子抓住的腐肉,和官府之人玩起了你追我趕,自此街上亂成了一鍋粥。
她們既不能殺,隻能活捉,所有上前驅趕的人都被鬧得人仰馬翻。
“不準鬧她們。”司航朝着它招手。
所有人的目光這一瞬間聚集到司航身上,尤其是官府之人眼裡都帶着不可置信。
“舍得回來了,别吃,這肉不好吃。我給你買好吃的。”司航阻止了它再次搗亂的心。
它歪了歪頭,在司航的肩膀停留了片刻後,就又返回了現場,它盯上的食物或者玩具,哪有輕易放手的道理。
于是屍體就又遭受了二次損傷,這麼大半天下來,司航喊一聲它回應一聲,但是不聽。
兩人一鷹的對峙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看客,都在一旁笑着看好戲。
“你在洩憤?”司航戳中了問題的關鍵。
司航也完全沒有轍,隻是有些擔心這屍體被破壞地不成樣子侯府之人要是問責起來,就怕不好交代。
“好了?”它的爪子上和鳥喙上一片血紅,屍體不用看就知道被毀壞地差不多了。
“你還想我誇你?行,誇你,做的很好。”司航哭笑不得地看着它神氣的樣子,小聲地誇道。
“仵作恐怕都沒法驗屍了,你再去請示一趟。”官府之人敲開侯府大門。
“不是說了随你們處理了,到時候直接下葬就行。”身着官服之人不耐煩地回應。
“都成這樣了,算了,不用驗了,你們直接扔亂葬崗吧。”她神色并無波瀾地掃了地上一眼,繼續開口。
“别再煩我了,我有要事,若是耽擱了唯你是問。”她關上門,對于路人的圍觀并不在意,更不在意區區的屍體。
“你們幾個人都去扔了,沒事了,你走吧,沒有下次。”官府之人還是輕微警告了司航。
來到客棧,司航一人一鷹足以讓衆人側目,所有人都行注目禮。
“你的肉,吃吧。”這頓肉讓司航本就不富裕的錢包雪上加霜。
整張桌子上的生肉擺了三盤子,所有在大堂的客人都放下筷子,專門看着這隻鷹吃。
司航想着,倒是也有做吃播的潛質。
很快,三盤子被剪碎的肉也所剩無幾,它嘗試着展開翅膀,還剩一口的肉它推着盤子一直推到司航面前。
“給我的?剩一口給我,很好。”司航有些哭笑不得,繼續說,“我不吃生的,這些都是你的。”
“居然這麼通人性,真是比我的貓還聰明。”
“可不,知道剩一口,我家貓隻知道抓蟑螂扔到我床上。”司航旁邊的一桌正在誇贊着它聰明。
“成焦點的感覺如何?吃飽了?和我上樓,有些事情問你。”飯桌上的食客們都是吃一次,看一次司航這桌的鷹。
直到司航關上房門,食客的視線才徹底從司航身上轉移。
司航開門見山:“你可識得這柄淬雪劍?”說完,她從劍鞘中抽出劍,在燭火的映射下,劍身倒映着司航的臉。
它沉默地看着這柄劍,沒有發出聲響,就像是在感受着血脈中天然灌注的内力。
它朝着這柄劍踱步,劍聲泠泠,就像是在歡迎着昔日好友。看樣子它血脈之力同樣承襲開創武學之人。
司航長話短說,将整個尋寶之旅全部告訴它,也沒管它是否聽得懂。
這隻鷹也沒有給司航回應,雙瞳盯着這柄劍,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你也不知道最後的寶藏嗎?”司航得到了它否認的答案,它跳進了司航所圈出來的答案為否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