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箱子。”她将這兩大箱子都給了司航,也不管她是否有馬車之類的能拉得動的車子。
司航将兩大箱子捆到馬背上,一手牽着馬,緩緩地牽着馬從山腰處向下撤。
一路上這馬背上的兩箱子倒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隻是沒人上前詢問其來曆。一直到下山,整個過程順利地讓司航都有種不真實感。
一到夜晚,那間客棧的燈又亮了起來,遠遠地就能看到閃爍着的燭火。
踏上平地,司航感受到了一陣風聲,遠處指引着她前進的燭火也逐漸看不見了。
周圍籠罩着一團霧氣,她就要失去前進方向時,感受到了那張拿着的牌上的灼熱。
頓時,霧氣中沖出一個高大人影,沒開口,一上來就想要一劍封喉。
看來有人看上了這批貨物,想要打劫,而對于長刀門來說這件貨物或許很重要,但并非必須要留存的,不然可不會挑選自己這麼一個替死鬼。
司航起手一刀抵擋住一擊,向後撤了半步,如今敵明我暗,必須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人的眼眸中倒是流露出一絲詫異,攻勢緩了半拍。
“替死鬼,不想喪生的話不要摻和。”她将刀用力将其壓到司航的脖頸。
“都是替人辦事,不如各退一步。”司航開口,自己是那個替死鬼,對方又何嘗不是呢。
她沒有理會,帶着淩厲的刀風,又是一刀。長刀門所給的刀已經有些不能抵擋。
“怎麼?還想替長刀門賣命嗎?”她緊接着就沿着司航的刀的裂口劈了上去,整把刀就此裂成兩半。
她步步緊逼,還是想給司航一個逃命的機會,畢竟她和自己一樣是個為别人賣命之人。
司航抽出在背上的斧子,戶籍問題必須要盡快解決,不能再拖延,而且看樣子隻來了她一個人,若不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就是需要苦戰一場。
“你就不好奇那箱子是什麼嗎?不好奇那間客棧究竟在做什麼嗎?不過對于你們這些走镖的人來說,送達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已經有了前車之鑒。”她将整把刀豎着插在地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司航切換武器。
“不如各退一步?”司航提議。
“目标相同怎麼各退一步?你的目的是将箱子送到客棧,不得有損。我的目的也同樣是這兩箱子。”
霧氣沒有散開,兩人之間争鬥一觸即發。
司航對面顯然已經沒了耐心,立即提刀向前一個沖刺,瞬時閃身到司航身邊,對着其脖頸就是一刀。
刀風擦過司航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後踏一步,用斧子就是一個受身抵擋。
“我有一計,先停戰。”司航提議。
她冷哼一聲,向上又是一刀,攻勢絲毫沒停,言簡意赅地說:“講!”
“你知道箱子裡是什麼?所以裡面是什麼?屍體?”
“不完整的藥人。”她講刀刃對準斧子柄又是一刀,在斧子柄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印記。
“不若如此,你要多少?可以分你一半,箱子你帶了嗎?”司航決定鑽空子,反正是不完整的,這東西到時候糊弄過清點之人就可以。
“倒戈得這麼快?”她也思索一陣後,決定和司航達成交易,“沒問題,不過長刀門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自己小心。”
“那你呢?”司航問。
“放心,我有保命手段,後會有期。”
所幸箱子上并沒有什麼難撕的封條,司航将箱子打開,是一股藥香。不過再香也敵不過裡面腐爛的臭味,真不知道長刀門用這些東西來做什麼。
就像是菜市場挑肉一般,那人随手指了一些。隻是沒有和長刀門一樣的箱子,隻能将随身攜帶的工具箱用來裝這些東西。
“雇傭你的人準備要這些來做什麼?”
“施肥。”她的回答如此樸實。
如此一來,看來長刀門也是用來施肥?還是準備拿這些東西賣給想要施肥的人?
司航将兩個箱子都合上,掂量一番後,覺得兩個箱子都沒有減輕多少重量,掩蓋了一些痕迹,将其重新置于馬背。
自此之後,司航一路上有驚無險地抵達了客棧。
客棧老闆此時已經等在了門口,她正在客棧門口上将懸挂着的臘肉收回去。
見到司航的馬的馬背上的兩個箱子,立即喜笑顔開。
照例大嗓門趕着客人,一面叮囑着司航小心地将其擡進客棧内。
“她有和你說怎麼用嗎?”
用法?嗯?這是什麼情況?客棧老闆不是長刀門的人嗎?怎麼會來詢問自己用法?
見司航一臉無知,轉眼,她就準備把司航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