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地浮現出一道虛影,這是雌鷹展翅的形狀?可是它們明明不是鷹?
和之前所斬殺的雙頭鷹怪物不同的是,這道展翅的虛影是正常的鷹。
漸漸地,那隻最近環繞在司航身邊的鳥兒的體型在快速膨脹。
嗯?這是類似于詛咒嗎?現在解開了?可是那些不翼而飛的骨頭又怎麼解釋呢?
司航内心激動地看着它的蛻變,就像是徹底撥開雲霧見到了真容。不過唯一的遺憾是鳥窩做小了。
剩下的鳥兒倒是沒有特别大的體型的變化,這是針對一個族群的詛咒?
藍色的虛影,緩緩消失。它展翅離開了這片空地,回到了司航的身邊。
藍色的光芒暗淡下去,各自長吟了一聲,就像是魂魄消散異樣,徹底消失。
“瞳孔顔色這時候是藍色的。”何超群仔細地辨認。
“松爪!”肩頭一沉,雌鷹兩爪強大的握力差一點就能将司航的肩膀捏碎。
比起小鳥形态的,它明顯更加不聽司航的命令,就像是個桀骜不馴的少年。
看來藍色的是靈魂?不過靈魂怎麼會有實體?又是屍變?
那麼紅色的瞳孔又是什麼意思呢?就僅僅是單純的遊戲增幅?總覺得還得再往深處探尋真相。
此時在空地上放彌漫着的霧氣才逐漸散去,展現出它原本的面貌。
在這片空地的不遠處,是一處年久失修的亭子。看來這是解鎖了新地點。
對于前進方向兩人各執己見。那座亭子一看就覺得透露着詭異。還有一條路就是繼續向上走,不管亭子。
還是交給鷹嗎?顯然它站在司航的肩頭并不打算幫她們做決定。兩人看了一眼太陽,時間還早。最終決定一條路走到黑,先不去管那座亭子。
兩人一前一後,向着森林高地進發。可能是有礙于雌鷹的威壓,周圍都沒有看到什麼動物的蹤迹。
翻過這座高地後,樹木也更加地密集,地上開始逐漸潮濕,展現在她們眼前的是一片沼澤。
沼澤裡并不平靜,表面上散落着一層落葉和一些浮萍,呈現出一片綠意。有些樹木被人為鋸倒在了沼澤周圍。
潮濕的環境直接讓腐木生長出蘑菇。腐木的周圍還散落着一些原始工具,是砍樹的斧子。斧子的柄也基本長出了菌絲。
“别過去!”司航看到何超群一個邁步正要過去看立即提醒。
這片沼澤明顯比看到時要大,邊緣看上去松軟的泥土很可能是沼澤區域。
司航随手撿了塊石頭往前一丢,咕噜咕噜,石頭立馬就被吞沒進了沼澤。
她抽出背包裡的木棍,用其一點點地探路,确定着沼澤的位置。
鷹已經從司航的肩頭起飛,在高大樹木之間盤旋,一個俯沖,将沼澤裡的蛇整條抓了起來,蛇已經無力反抗隻能靜待死亡。它用尖利的喙破開蛇皮,将肉一點點地吞食進腹中。
它徹底吃飽喝足後,又飛回了距離司航最近的那棵樹。
可惜她們走不了了。整片沼澤中有東西在翻滾着。一條沉睡的巨蟒被喚醒,将整個沼澤翻攪得混沌泥濘。
兩人面面相觑地咽了咽口水壓驚,這條巨蟒顯然發現了人的氣息,吐出信子,朝着兩人的方向前進。
司航看了眼還在樹上并不準備幫忙的鷹,抽出斧子準備背水一戰。
“走!”比起冒險一戰,何超群還是決定等到實力足夠時再來解決這條巨蟒。
見同伴選擇離開,司航又看到了那塊空地,決定拉着她一起直接跳下去。
巨蟒遊走的速度明顯比兩人奔跑的速度要快,隻能寄希望于跳下去直接擺脫。
司航看準一處植被相對較多的地點,縱身一躍,翻滾了幾圈,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
這塊地方已經來了第三次,每次到來都有新的發現。
那隻鷹沒有立即飛下來,而是唳叫一聲,暫時震退那條巨蟒,立即飛下來。
司航回到了那個被東西纏繞而陷下去的洞口前,顯然那個洞口還在。
見此情形,司航隻想再往洞口挖一挖,看看到底能挖掘出什麼。這隻鷹立即叫了一聲,然後飛到了那個洞口,阻止司航的挖掘工作。
“這也是你的族群做的?”司航指着那個洞口,疑惑問。
它沒有回應,隻是把爪子伸進去,掏出了一個圓形小盒子,然後把土往深處埋了又埋,等到洞口已經徹底被填埋幹淨才收爪子。
是一個木制的粗糙的原型小盒子,盒子裡打開是一張紙,紙上隻标了箭頭,背面有個印章。
不過印章上的字迹顯然是現代文字。有人也穿越到這個遊戲裡了?司航心裡一凜。
印章上面已經模糊掉落,隻剩下一個字“求”。
求?求神?還是求鬼?還是求誰放過自己?求雌鷹的虛影放過自己?
那這個人的蹤迹呢?消失了?還是被殺了?
“你殺了這個人?”司航指了指那張紙條,又指了指它。它依然沒有回應。
何超群站在距離司航不遠處,盯着那條巨蟒的動靜,小聲提醒:“來了!”
而這片土地明顯是鷹的領地,巨蟒在田地邊緣盤起尾巴,依然沒有離開,虎視眈眈地盯着兩人,想要等它們走出鷹的領地就開始繼續追殺。
被侵犯領地的這隻鷹明顯更加生氣,虛影漸漸凝結在上空,做出攻擊的姿勢。巨蟒開始犯怵,取舍之下還是逃走了。
“你能護送我們出去嗎?我的肩膀借你。”司航想了想拍拍肩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