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探上前将人扛在背上,問泠樂:“送去哪裡?”
泠樂回過神來,在前面帶路。霍探扛着人,就像扛着一具屍體。認出他的同僚見他領口有些淩亂,不過這家夥平日就這樣。
便上前打招呼:“霍兄送這位公子離開,怎能直接扛着人呢?等會兒他吐了怎麼辦?”
霍探感覺不妙,聞到祝觀明的咳嗽聲,趕緊将人重新抱好。好在祝觀明隻是咳嗽,沒有其他反應。
同僚看着霍探道謝後,送祝觀明上了三樓,臉色有些奇怪。等另一位同行人上來,便問他怎麼一臉菜色。
他扭頭看着那人說:“霍三是斷袖?”結果被打了一下,那人說:“你别诽謗人家。”
他又說:“我看見他扛着一位公子上三樓,這怎麼解釋?”
那人回道:“都是扛了,肯定是同行喝醉的人,我之前不也扛過你?少胡思亂想,走了。”“哦。”
霍探剛好沒離開多遠,聽見後邊的話,哭笑不得。
他掃了一眼懷中的祝觀明,抱在懷裡才真切地意識到,這人是個姑娘。祝觀明年紀小,身量卻不矮,比一些婦人還高。
這也是霍探實在無法把她看成孩童,此刻感到有些尴尬的原因。
想到方才同僚說的斷袖,又想起泠樂之前的擔憂,以及在房裡看到的畫面,難道祝觀明是斷袖?所以祝朗才不敢表明心意?
他知道祝觀明和祝朗不是親兄妹,喜歡就說呗,為什麼要藏着掖着?祝朗一個字都不說,他和雲策都快被他憋死了。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倒也情有可原,隻是挺倒黴的。
将祝觀明放到床上,泠樂在一旁道謝,眼睛又看向床上的人。
霍探速速溜走,回去看祝朗,随後将他送回祝家。
離開時,沒有一個姑娘挽留他們,都在詢問祝觀明的情況,這也算是一種奇特的現象。
祝觀明睡了一會想起正事,從床上一躍而起,她要找花掌事談生意,她不想為桃花樓的姐姐們分擔解憂,不想她們太苦了。
泠樂将水端來,問她有沒有頭痛?祝觀明點頭,輕撫她的臉,“沒有,泠姐姐等我一會,我找花姐有事。”
泠樂點頭目送她離開。
花昀正在自己的房間算賬,突然聽見外頭有人說文公子求見,說是有要事要說、
她讓看門的放人進來,“文公子的到來,令寒舍蓬荜生輝,這次是看上哪位姑娘了?”
祝觀明不隻是一次贖人回家,花昀知道她的性别,反正隻要姑娘願意和她走就行。
“花姐,是泠樂姐姐,我想帶她走,這是我過來的第一件事,還有一件事,是有一筆生意要做。”
花昀來了興趣,“你這位小年輕有什麼生意和我做的?”
祝觀明隻是問她是否聽過烏記藥坊,花昀知道,這是城中非常有名的藥坊。
“前段時間他們家免費放送的避孕丹和百花丸,花姐我記得是有派人去領的?有無效果?”
“我想花姐,作為生意人知道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的道理。”
“要想桃花樓生意好,隻有姐姐們身體好,可以持續營業,才有銀子掙。不是嗎?”
花昀聽見這話,确實有道理,“但是,你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話呢?要确實管用,而且我觀察下來,副作用不大。”
祝觀明低頭在花昀耳邊說明身份,花昀震驚的同時,又和她聊了藥背後的事情,得知藥的來曆後。
痛快和祝觀明簽定了合約,并在煙花街低價出售此藥和其他女性必需品。
比如一次性月事布,還有後續研究出來的止痛藥等。
祝觀明揣着合同回房間找泠樂,打算次日一早帶人回家。最後泠樂選了清似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