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似是被這樣的目光所刺痛,捏着王晨曦下巴的手松開,目光不自覺移向另一邊:“曦兒啊,我的命難道比你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嗎?為了讓我死,不惜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頓了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眉眼含笑:“但是你終歸還是算錯了,我找到了繼承你位置的人,對了,她還是你的族人哦。”
在尊者說出這句話的幾秒内,王晨曦情緒激動,奮力掙紮,眼睛狠狠地盯着尊者,似是想要把她千刀萬剮才可以解恨,“有什麼事你就沖我來,欺負後輩有什麼意思。”
幾年沒喝水,她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沒有意思,能引起你劇烈反應的事情都很有意思不是嗎?就像籠中雀,不叫了,那才沒有意思。”尊者特意加重了‘意思’這兩個字,聲音裡頗有些咬牙切齒。
“恭喜哦,很快你就可以解脫了。”尊者突然笑了,正想要轉過身去。
“你今天就别想從這裡出去。”王晨曦不知使了什麼方法掙脫禁锢,纏繞着手的鐵鍊被她反手抓在手心,随後她身體前傾,同時手裡的鐵鍊揮出繞在尊者的脖頸處,再借力往後一扯。尊者被扯着脖子,身子跟着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鬥。
眼看着尊者被勒的滿臉通紅快要窒息而死,身子跟着就要被抛擲岩漿之中。
千鈞一發之際,短刀掉在地上,在雙方無聲的對峙中尤為刺耳。
“誰?王晨曦聲音壓低好幾個度,代表着主人的不爽。她在半空中維持着手裡的動作,不自覺加重了力道。就算要救尊者,這也來不及了。
吳秋月在看到刀子墜落後絲毫沒有想躲的欲望,把刀子撿起插在大腿的刀鞘中,踩着峭壁用力一登把尊者從半空中接住,猛地一扯,那禁锢王晨曦幾百年的鎖鍊應聲而斷,她帶着尊者落到中間的平台上。
王晨曦依舊按照原本的路線吊在半空,背部緊緊靠着十字架,重獲自由的雙手反着握住十字架維持平衡。
尊者被解救,咳了幾聲後,心有餘悸,但還是有些不爽,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可能全被聽到,與自己多年在吳秋月面前營造的形象不符而王晨曦現在又暫時不能作妖。
按照這麼多年來看,吳秋月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于是她語氣裡有些不爽又似是在撒嬌,就像是平日裡對待徒弟犯錯的師尊那樣:“誰允許你進來的?”
“不進來,怎麼知道尊者你金屋藏嬌數十載?看這美人還挺水靈。”吳秋月仰視着二人,氣勢上卻隐隐更勝一籌。尊者心裡一沉,看來吳秋月是聽了個十成十,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哪怕她有再大的價值怕也是不能留了。
吳秋月看向十字架上的王晨曦,眼裡含有不明的怒意。就是這個人,差點就要讓她和尊者陰陽兩隔,自己又怎麼能允許尊者死在她的手上。
吳秋月視線轉移到尊者身上,聲音冷漠:“大人可讓我一頓好等。”
尊者想着吳秋月還有利用空間,将計就計,臉上挂上笑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小月怎麼想着要來找我。”
“你能不能靠近我一些,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吳秋月眼裡還帶着深沉的眷戀與愛意,尊者想到以往她軟弱的樣子,再想到吳秋月剛剛奮不顧身救自己的畫面,完全沒有戒備地靠近。
“當然是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吳秋月笑的滲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在尊者胸口處留下幾個血淋淋的洞口,卻因為技術不好沒有傷到要害,也就是心髒。
尊者還沒有反應過來,感覺一陣鑽心的疼,手一抹,入目一片鮮紅。
吳秋月還想要動手,尊者忍着疼想要奪取她手裡的刀,卻被她一閃身靈巧躲過。吳秋月把刀子藏好後三下五除二把受傷後手無縛雞之力的尊者的手禁锢在身後,眼裡滿是欲望得到滿足的興奮。
她的眼裡除了尊者似再也融不進其他人。
【是不是這樣就可以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