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紀淵語氣很淡,回敬了一杯酒,“柳釀的父母也都包括?”
“是。”王楚啧了一聲,真神奇,一道題問兩遍都會甩臉色的人居然在二次确認,“遊戲不是這麼玩的,罰過酒之後你才可以問。”
“……”
“……”
紀淵看向酒杯裡的紅色液體:“沒看懂,隻會這樣。”
……
意識到紀淵沒開玩笑,王楚從包裡拿出了一封信。
“師母讓我給你的。”
紀淵拆開信封,一串鑰匙掉了出來,他沉靜的雙眸看向王楚。
“咳。”王楚咳了一聲,“三年沒見,師母讓你今年回去,信封是我推薦給師母的,好看吧。”
“……”
“……”
紀淵收好鑰匙,将信封原封不動的推回去:“别做多餘的事。”
王楚锲而不舍的再次把信封推過去:“賠給你的,算是遲來的道歉,我從來不欠别人。”
紀淵冷冷的看向她。
王楚摸了摸身後的雙馬尾,破罐子破摔道:“行了,這裡就我們三個,知根知底,沒必要裝了。”
紀淵還是不說話。
“呵呵。”徐夢凝哼了一聲,舉起面前的酒杯幹了下去,“我看我們也不需要喝酒了,畢竟能喝醉的隻有那兩個酒杯,這葡萄汁不錯,喝多了就太膩了。”
真有意思,如何沒記錯的話,三年前有一部中外合資的片子傳過紀淵,後來還拿了國内外不少的提名。
王楚将手探到桌子下,摸索了一番,扣出來一個黑色裝飾:“無聊,被發現了也不懂得換一個型号。”
将東西扔進盤子裡,她又看向紀淵:“你都知道吧,褚興來這的目的。”
“猜到了。”紀淵拿起信封,從夾層裡掏出一張紙條,上面有着一串号碼,是國外的。
“行吧。”王楚點頭,“講長生和輪回的,我不了解曆史看不懂,整個亞細亞投資合拍的,年底就開拍。”
拿幾個提名應該很容易吧,畢竟各國都出資了。
“不用了。”紀淵将紙條浸濕在葡萄汁裡,“我不接男配,從六年前開始就是,補課隻是個借口而已,再說一遍,你的多餘隻适用于答題步驟。”
“終于舒服了。”王楚攤手,有些淚目,就是這個語氣,這個表情,高考折磨了她整整兩個月,裝什麼裝,演久了真把自己當好人了。
“紀淵,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那個經紀人可真有膽識,硬是把接戲的消息瞞得一絲不漏,來的時候我才查到,她和你經紀人認識。”
“我和我哥,二世祖兩個,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你謀取利益倒也沒什麼,就當是給無聊的生活增添點色彩,但是騙感情就過分了。”
“沒有。”紀淵矢口否認。
王楚不信:“真沒有?”
紀淵看了一眼柳釀,睫毛上有極其微小的顫動,忽然就笑了:“真心局,你要問什麼就直說。”
王楚來回掃過兩人,這糟糕的氛圍感,居然覺得他們有點配,姑姑要問什麼來着?
算了,不管了全都問一遍吧。
“你覺得我哥怎麼樣?”
“咳!”吃了口牛排的徐夢凝差點噎到。
紀淵沉默了良久,突然對着睡着的柳釀說道:“好煩啊。”
一模一樣的語氣,王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轉移了話題。
“那場差點毀容的火災是不是也是内部人員幹的?”
姑姑,太可怕了,你還是自己來問吧。恩師,别想了,你好大兒最适合孤獨終老。
紀淵看向手機,确認信息後才回道:“褚興說是。”
“那這次帶核心團隊?”
“褚興說釣魚。”
“魚餌呢?”
“褚興沒說。”
“那你呢?”
紀淵嗤笑一聲:“我是來拍戲的。”
……王楚長舒一口氣:“你可真是一點風險都不擔。”
紀淵:“我又不是你。”
王楚:“……你什麼意思。”
紀淵:“喜歡做多餘的事。”
王楚拍桌而起:“你……”
……
“啊~~”徐夢凝實在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厭厭道,“人也抓住了,戲也看完了,學妹,你叫我來到底什麼事?”
王楚又環臂坐下:“有人要爆你下海的事,照片我攔下了。”
徐夢凝的手一頓,迅速做出反應:“你要什麼?”
王楚:“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會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跑去下海。”
“……”
“……”
話又被聊死了。
徐夢凝灌了幾杯葡萄汁:“當然是因為來錢快。”
似是不滿意這個答案,王楚一字一句道:“區、區、八、千、萬。”
徐夢凝朝紀淵看了一眼,突然就有些理解了,富人法官,富人醫生,都是富人:“嗯,是我的一輩子。”
是當時寸步難行的我。
“那你找我借啊!”王楚有些氣急。
“呵。”徐夢凝是真的笑了,“然後呢?”
“然後你可以接着進修,以你的天賦……”
“以我的天賦,我會打一輩子工用來還債。”
王楚愣了一下:“你也可以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