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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月亮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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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

赫惟的惡作劇被紀柏煊理所應當地記在程茗賬上,他隻當赫惟年紀小不懂事,全然沒想過她也到了青春叛逆期。

程茗打小就調皮,三四歲的時候爸媽值班忙,他有一大半時間是在陸世康單位度過的。

陸世康一個刑警,電話一接就要出警,程茗就被托付給檔案室小馬,小馬一個個案例給他當故事講,從小就鍛煉他膽子。

當然,隐去那些血腥和暴力的部分。

赫惟這兩年一直乖巧,且不是那種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放得開的人,平時和紀柏煊說起話來都隔着距離,上回因為一起同仇敵忾對付鐘小天,赫惟才改口叫他“老紀”。

和他相比,赫惟和程茗雖然三句話就要開杠,卻明顯更親近些。

許多程茗的事情,紀柏煊都是聽赫惟飯後提及,雖然幾乎沒有好話,但紀柏煊尊重她們少年人的相處方式。

紀柏煊也不du忌,他平時公司業務忙,沒少指揮程茗幫着照看妹妹,她倆更親近再正常不過。

但前提是程茗不能把赫惟教壞。

紀柏煊一隻手提着行李箱,另一隻手牽着赫惟,語重心長:“你哥身上也不全是優點,知道的知道那是性格開朗,不知道的就會覺得被冒犯,你别學。”

“影響這東西是潛移默化的,我也不稀罕學他。”赫惟也有自己的小驕傲。

箱子很輕,輕得像她早已消融的那點兒怨氣。

赫惟生平第一次離家出走,沒走出二裡地就折返,那時她怎麼也沒想到,後來的她居然膽大到穿越千裡,孤身一人在冰天雪地裡等一雙憂慮的眼睛。

-

赫惟月經來得早,小學五年級就初潮來襲。赫遠征是男性,自然沒有給她做過這方面的功課,遭此突襲,赫惟一個人在廁所害怕極了。

池子裡猩紅色液體随着沖水的動作消失不見,可她卻像是被那扇門封印在了裡面,以為自己患了什麼大病。

幸虧班主任是個女老師,敏感又細心,不僅給赫惟送去了粉色純棉的衛生巾,還細心地在紙條上寫明了月經産生的機理。

但真正告訴她經期注意事項的人,卻是紀柏煊。

二十七歲的紀柏煊。

那之前赫惟的月經從來不準時,遲到個三五天都是常事。

許是在風中吹了幾個小時,又趕上換季,赫惟當晚便發了燒,吃完退燒藥以後溫度降了下來,但感冒卻拖拖拉拉了一周有餘。

赫惟一堆藥吃下去,生平頭一次月經居然提前了一周。

偏逢屋漏連夜雨,正好這兩天阿姨請假回老家,整棟别墅就隻有她和紀柏煊兩個人。

慶幸的是,因着赫惟離家出走那一鬧,他最近倒是天天都回來睡。

家裡的日用品一應都是阿姨采買儲存,赫惟寄人籬下自不好意思伸手問紀柏煊要零花錢,校卡也是紀柏煊的秘書定期會幫忙充值,她沒有買衛生巾的習慣,用完了就找阿姨拿。

這天阿姨不在,她一個人鬼鬼祟祟,墊了厚厚一層紙巾在内褲裡,褲子也不敢完全提起,吊着個裆在樓下翻來找去。

紀柏煊回來的時候打包了全聚德的鴨子和烤肉,兩樣東西放在一起卷荷葉餅吃,是赫惟的最愛。

鴨架湯也鮮美,赫惟一個人就可以幹掉一碗。

紀柏煊将餐盒一一打開,剛要叫赫惟下樓就看到柱子前一抹倩影。

赫惟想逃,她沒找到阿姨存放衛生巾的地方,而且懷疑阿姨那兒也沒有儲備的庫存了,正猶豫是讓打電話向小昭求救,還是夾着腚去附近的小賣部買的時候,她感到下/體一股暖流。

大事不妙!

“惟惟。”紀柏煊偏偏叫住她。

赫惟轉頭,滿面愁容,在逞強和羞恥之中果斷選擇了後者。

“你腿長,可以跑着幫我去711買包衛生棉嘛?”赫惟咽了口唾沫,想起很久之前那位班主任和她說的話。

女性不該有什麼月經羞恥,因為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會經曆。

紀柏煊反應了一下,視線從她臉上往下移,出乎赫惟意料說了句:“來例假就别穿緊身褲了,不透氣。”

赫惟莫名其妙,等紀柏煊提着一大包各種各樣的衛生棉回來的時候,她抓過袋子就往房裡跑。

再出來的時候,赫惟換了套居家服,終于解釋:“我剛才是擔心弄髒褲子,所以沒換衣服。”

“嗯。”紀柏煊将菜放進微波爐叮,催她:“湯還溫着,你先喝。”

赫惟當作無事發生,一頓飯吃的慢條斯理,紀柏煊問她感冒有沒有好利索,赫惟點頭,又說了些中考有關的東西。

四月底有直升班預選考試,按照赫惟平時在班級裡的排名,她也有參賽資格,但這個考試錄取率極低,紀柏煊讓她别太有心理負擔。

“學習不是為了升學,是為了将來能真的派上用場。”紀柏煊突然來這麼一句。

他就不是個愛讀書的人,從前論文一寫一個不吱聲,赫遠征隻當他是少爺病。

學業上隻要過得去就行,紀柏煊并沒有從政的想法,這從前是紀國強一樁煩心事,後來見他實在不是那種圓滑處世的料子,又慶幸他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赫惟不懂,“不是為了升學是什麼,你拿的是結業證你很驕傲?”

紀柏煊:“不驕傲,但也不自卑。”政法大學的研究生也不是誰都能考得上的。

“切~”赫惟覺着他說這句話時的樣子和程茗很像,自信是骨子裡的。

吃完飯收拾了桌子,赫惟沒立即上樓。

紀柏煊靠坐在沙發上,脖子向後仰着在做拉伸,她湊過去手肘撐在沙發靠上,主動問他周五的晚宴能不能帶上她一塊兒。

紀氏集團剛結束一樁收購案,為了慶賀,特意籌備了一場慈善晚宴,屆時京市的權貴們都會到場。

赫惟一向對這種事兒不感興趣,但是上回程茗吐槽她穿禮服土氣,說她是隻誤入天鵝湖的醜小鴨,她就一直憋着口氣。

她就想跟着去開開眼界,看看那些真正高貴的白天鵝們是什麼樣的。

紀柏煊從前應酬不斷,赫惟隻知道他忙,卻并不知曉那些使他疲憊的酒局究竟為何“缺席不得”。

聲音自他脖頸後方傳來,紀柏煊忽然偏頭與她對望,提醒她:“這幾天不要坐浴,不衛生。”

赫惟先是“啊”了一聲,後面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紅着耳朵點了頭。

紀柏煊又說:“這段時間别碰涼水,如果要洗頭發的話記得吹幹再睡,還有體育課盡量請假,快中考了,我聽說初三最近在嚴抓八百米成績。”

赫惟小雞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點頭。

“如果不舒服,随時敲我房門,我給你煮紅糖水。”印象中阿姨每個月都會煮那麼幾次紅糖水,紀柏煊猜測赫惟有痛經的毛病,不過應當不是特别嚴重。

他的秘書周曉痛經就很嚴重,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要請假,他身為男性無法感同身受,但還是體恤下屬給人每個月加了兩天月經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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