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個紡錘狀的銀色項鍊塞進白朱手中:“随身帶着,洗澡也别摘。”
雖然太空戰期間都是用清潔艙消毒,幾乎沒機會洗澡。
白朱有些摸不着頭腦:“這玩意兒是什麼?”
“我也說不清,但關鍵時刻或許能保命。”阿切爾綠松石一樣的眼眸裡流露出傷感:“這是涅伊特将軍送我的禮物,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留給自己。”
白朱沉默地握緊項鍊,歎息:“我明白了。”
他的母親在他出生之前便已離世,身為子女卻隻能從别人口中聽說她的消息。
隻言片語道不清她的生平,卻已令人肅然起敬。
告别阿切爾,他踏上前往宇宙的征程。
星艦即将起飛時,安全扣将他牢牢固定在緩沖艙内。
他透過舷窗正好能看到發射指揮台上的鮮紅,一如此刻的朝陽絢麗奪目。
“此去唯有群星相伴,白朱,等你們回來。”
他瞥見印曉燈發來的訊息,隐藏在氧氣面罩下的嘴角勾了勾,将光腦關上。
共和國出動了他們最大的星艦集合體,除了滿編戰隊,還裝載了大量的戰争用仿生人。
仿生人也是阿切爾·卡森以普羅米修斯研究所的名義捐贈的,此舉正好掏空了帝國戰敗前他們積壓的大批庫存。
他的秘書看着公司賬目發愁:“您就是再有錢也禁不起這麼造啊!”
阿切爾搖頭:“相信我,這是戰略投資。”
而且他欠涅伊特太多,如果沒有她,自己也很難從卡森家族這個龐然大物中脫身而出,做想做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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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之開着機甲慢慢朝帝國戰艦靠近時,感覺周圍的動蕩逐漸平息。
“我們離開諸夏星大氣層了。”曲瓦說。
沒有無處不在的漂浮物遮擋,機甲的目标很大,即使反偵測功能打開,一旦太靠近戰艦也有被發現的風險。
他思索片刻:“先嘗試尋找障礙物慢慢接近,至少弄清楚那艘戰艦的情況。”到底真的是帝國人在操控,還是已經淪為畸态獸的巢穴。
“行,我會随時監控周圍環境,如果有異動第一時間撤離。”
白牧之憑借着極高的經驗和直覺,曲瓦依仗着精準的計算和推測,兩人合作繞過崎岖又複雜的各種地形,終于來到中央的帝國戰艦尾部。
它的下方環形重力發生器被母巢包裹着,他們倆正藏身于血肉交織的“樹根”縫隙中。
“能量感應有變化,帝國戰艦的内部不止有畸态獸,也有人類。”曲瓦說。
白牧之蹙眉:“不對,這兩股能量的波動頻率是不是太同步了?”
就像是在共同活動一般。
“沒錯,這種頻率……”曲瓦飛快推演着什麼:“我對比了畸态獸群和異化種不同等級之間的差異,從低到高,他們的能量都是按照相似規律變化的。”
“現在這股能量源,應該比特等種還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