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小蘭花打開房門,大喊道:“長珩仙君不好了,惋卿娘子愛上了兩個男人,到底誰才是他的蕭郎?”
此時結黎和東方青蒼都不在房内,長珩有些驚愕地看着小蘭花問道:“兩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惋卿娘子剛才跟我說,雖然醒來的時候,容昊仙君就守在她身邊,但不知為何,她覺得元夜那日遇見的人,不是容昊仙君。那人踏月而來,身穿黑衣,與容昊仙君的身形并不相像。而且,雖然她對容昊仙君心中有情,但是對那日踏月而來的人也有不一樣的感受。”
小蘭花連珠炮似的,将自己從惋卿娘子那兒聽來的話,全都告訴了給長珩。
“愛上兩個男人,難不成要兩個男人同時殺了謝惋卿,才算曆劫成功?” 長珩有些頭疼地扶住額頭,喃喃自語道。
“或許我們可以幫助惋卿娘子,分清到底哪個才是她愛的蕭郎。話說,除了容昊仙君,那位踏月而來的人是誰?長珩仙君,你知道嗎”小蘭花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東方青蒼。”
“那估計是惋卿娘子認錯了,肯定是容昊仙君。”小蘭花聽到東方青蒼的名字,頓時不再糾結,認定謝惋卿的意中人就是容昊。
長珩被小蘭花肯定的語氣逗笑了,開口問道:“ 你為何如此肯定?”
小蘭花理所當然地回答道:“那還用說嗎?容昊仙君是她的徒弟,相處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東方青蒼是他的仇人,肯定是惋卿娘子認錯了,錯把滔天恨意認成為複雜的愛,我們隻需幫惋卿娘子認清自己的心意。”
……
在謝惋卿的飛仙閣叨擾了幾日,小蘭花一行人決定回到自己的城外的住處,邀請惋卿娘子吃最後的答謝晚餐。
推杯換盞間,大家都有了些醉意。酒到興處時,一陣笛聲響起。
謝惋卿愣怔地看向笛聲響起的方向。珠簾之外,模糊不清地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影。
小蘭花、東方青蒼與結黎識相地告辭,将時間留給了她與容昊。
見長珩一行人離去,暗中觀察、伺機行動的澧沅仙尊看準時機,見隻剩一個容昊留在赤地女子身邊,尚在他可對付的範圍之内,便在謝惋卿醉酒睡着之後現出身,手中化出兵器,直直朝謝惋卿刺去。誰成想一陣白光反彈,将手中的劍震落在地,連自己也意外地受了些傷。
容昊突然出現在身前,看着澧沅仙尊的模樣,又氣又不解道:“澧沅仙尊這是何意?就算我師父赤地女子未曾死去,你們之間無冤無仇,又何必痛下殺手?”
“赤地女子若曆劫歸來,元神就會被東方青蒼掠去,解開朔風劍的封印,解封十萬月族将士,威脅我水雲天。” 澧沅仙尊心中雖也有些不忍,但在自己的女兒丹音的性命,和水雲天的危難面前,不得不這樣做。
容昊聽罷,心中頓時升起滔天涼意,他的師父赤地女子為救水雲天于危難,不惜犧牲自己,用朔風劍封印月族十萬将士。到頭來,幸得一絲機會,元神得以複生,居然會落得這個下場。
水雲天果然是一幫僞君子,根本就不值得幫!
容昊毫不留情地出手攻擊,招招不留情面,下了死手。澧沅仙尊全力應戰,心底卻震驚于容昊一個逍遙散仙的實力,竟不在自己之下,恐怕隻有長珩和東方青蒼可以應對。數十招下來,便落得下風,隻能尋找着脫戰的機會。
容昊眼看着勝券在握,卻突然見一陣黑氣四起,生了靈智似的攻向容昊與謝惋卿。眼看着黑氣要進入謝惋卿的身體,容昊全力一擊,大喊着了一聲師父。
就好似三萬年前,眼睜睜看着赤地女子以劍自戕,卻無能為力時一般無助絕望。
還好,這次,容昊救下了謝惋卿,擊散了大半黑氣。
謝惋卿睜眼,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痛不欲生,巴不得就此了結了自己。
澧沅也拖着受傷的身子,趁着容昊分神空檔離開了。
“師父,你不要怕,我一定會找人救你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會讓你複活成功的。”容昊像一個六神無主的孩子,抱着謝惋卿,也顧不得用上仙術,直往小蘭花和長珩所在的住處跑去。
城郊,司花樓。
月朗星稀,容昊焦急的呼喊聲打破了城郊的清靜。
“長珩!長珩!快救救她!”容昊将謝惋卿放到椅子上,無助地大喊。看着謝惋卿因痛苦,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手忙腳亂地替她擦去。
長珩四人被吵醒,從各自的房間走出來,看到謝惋卿受傷的模樣,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祟氣。”容昊看着赤地女子的模樣,坦白道。
長珩看着容昊無助的眼神,立馬讓小蘭花查看謝惋卿的身體狀況,讓她去救治。小蘭花二話不說,便運集渾身仙力注入到謝惋卿身上,不一會兒,謝惋卿痛苦的神色便消失得一幹二淨。臉色也變為正常的紅潤。
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
蕭府,蕭音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