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還沒到你的戲份,第二次警告!”王适瞪了梁庚一眼,“現在請江慎獨抽新月牌。”
江慎獨嘴角噙着笑意,指尖攤開紙條,慢條斯理地讀道:“玩家不可以說‘我’或者‘狼人’,否則當輪失去投票權并禁言。”
“請大家按順序發言,從我右邊開始,梁庚你不要插嘴。”王适警告道。
梁庚咬咬嘴唇,雙手抱臂,輕哼了聲。
“民及民以上(村民或神牌身份)。”譚荊白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江慎獨,若有所思。
姚蘇撐着腦袋,兩眼亮晶晶的:“民及民以上。”
蔺裴冷淡開頭:“好人。”
季青煜:“好人。”
輪到梁庚,他手指規律地敲打着桌面:“我都說了我是預言家…”
“梁庚失去投票權并禁言。”王适掐點補充道。
梁庚兩道眉毛像飛舞的羽毛翅膀,氣得他五彩斑斓大公雞般的發型也站立起來:“行!”
旁邊的唐懷川憋不住笑出了聲,手指繞着頭發說:“好人一生平安。”
黎璨跟風:“民及民以上。”
“各位開始讨論。”
“雖然江律師給譚某金水(指驗誰是好人),但譚某覺得他在跳預言家,雖然他開局就倒牌,有些古怪。譚某認為梁庚沒撒謊,沒必要一開始就暴露,除非他查殺(驗到狼)。建議女巫下一輪救梁庚。”譚荊白頓了頓,“譚某這輪棄票。”
姚蘇托着下巴看了眼譚荊白,又看向已經被禁言的江慎獨,眼中有些猶豫:“如果譚老師推理是對的話,me覺得守衛守護梁庚更合理些。也不排除譚老師是壞人,江慎獨在保他。me投譚老師一票,抱歉抱歉。”
隻有他知道江慎獨死的有多突然。如果江慎獨是預言家,那麼譚荊白則是好人,如果梁庚是預言家,江慎獨是狼人,那麼譚荊白是不是好人打上疑問。姚蘇的邏輯很簡單,梁庚一看就沒有花花腸子,那麼譚荊白嫌疑最大。
糾結星座的姚蘇一直做矛盾選擇,救了譚荊白的人是他,投他出去的也是他。遊戲黑洞發揮着他的功力。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錯覺,蘇蘇這…[欲言又止]】
【隻能希望我玩遊戲不會碰到像他那樣的豬隊友】
【樓上好敢說,私信記得關】
【我們家蘇蘇就是比較單純啦,玩遊戲他又沒有上帝視角】
粉絲眼見彈幕方向不對,立刻出來控評,直到後面轉向其他人為止。
譚荊白無奈地笑着,覺得這輪已經完了。
“江慎獨跟梁庚互跳身份,江慎獨已倒牌,第一輪自刀的可能性不大,譚荊白應該是好人,棄票。”蔺裴的聲音混着雨聲傳來,清俊淡雅,聽上去讓人信服。
“額,俺棄票。”季青煜幹巴巴道。
“季青煜你确定要這麼劃水,都棄票的話,不利于好人陣營吧,Je投季青煜一票。”唐懷川義正言辭的樣子,似乎在遮掩他的公報私仇。
黎璨歉意地看向譚荊白:“和蘇蘇同樣的選項,投譚大哥一票,主要是覺得梁庚應該是好人,被跳身份了,譚大哥的身份很可疑。”
譚荊白眼眸舒展,表示不介意,黎璨小狼人喜歡就好。
“譚荊白倒牌,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黎璨眼眸投向梁庚,蔺裴搖搖頭,看向黎璨身邊的唐懷川,嘴角比出村民的身份,再看向季青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黎璨點點頭,瞬間領悟到蔺裴的意思,唐懷川與季青煜互相看不上,季青煜大概率有身份,但肯定不會救唐懷川,這樣就可以出其不意。
殺梁庚反而證實了他預言家的身份,肯定也有人保護他,不值得。
王适看着人畜無害的兩人,感歎兩人妥妥的黑芝麻湯圓組合。
“狼人請閉眼,女巫請睜眼。”
“今天死的人是他,女巫你有一瓶解藥,你要救嗎?”
“……”臣妾做不到,姚蘇翻了個白眼,表示沉默。同情地看向即将倒牌的唐懷川,心裡默默祈禱守衛會保護他。
“你有一瓶毒/藥,要用嗎?”
“……”姚蘇狠狠地閉上了眼睛,都怪他第一輪太任性,用完了藥,現在隻能像村民一樣,無能為力。
“女巫請閉眼,預言家請睜眼,你要驗誰?”
梁庚嘎嘎嘎發出無聲的反派笑容,他一向很記仇,記得姚蘇懷疑過他的身份,那他查一下姚蘇的身份也天經地義。
王适告訴他,姚蘇是女巫。
梁庚有些驚愕,摸摸下巴,覺得事情有些蹊跷了。
他摸了摸腦袋,暈暈的。
“預言家請閉眼,守衛請睜眼,你想護着誰?”
季青煜第一時間看向黎璨,回顧上一輪所有人說的話,覺得黎璨暫時安全,而梁庚的身份幾乎明牌,他選擇保護梁庚,下一輪還可以保護黎璨。
“天亮了,昨晚唐懷川倒牌,無遺言。”
“我去,又刀一個,狼人也太歹毒了。”姚蘇忍不住感概道,在王适的笑臉中啞了聲。
“姚蘇失去投票權并禁言。”
“傻子。”梁庚嗤笑了聲。
“哼,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我們半斤八兩好不好?”姚蘇氣呼呼叫喚道。
“請按順序發言,兩位請遵守遊戲規則,下一位蔺裴。”作為法官的王适嚴厲制止兩人的幼稚行為。
“本人懷疑唐懷川是壞人,所以毒死了他,上一輪壞人刀了譚荊白,本人解藥用他身上了,猜測壞人這輪刀了梁庚,應該是護衛守護了梁庚。譚荊白明顯是好人,姚蘇跟黎璨上輪急着投他出去有嫌疑,本人投姚蘇一票。” 蔺裴面色平靜地在姚蘇控訴的眼神下編造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