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應蒙的身體已無大礙,便與夜琴回了永甯府。
沒想到,府裡熱鬧非凡。原來,自應蒙和夜琴離開後,芝婳滿心惱怒,吵嚷着要即刻回西皇山。玄昊為了安撫芝婳,連日邀請朋友來府裡玩樂,芝婳這才稍稍息了怒火。
靈嫣見應蒙和夜琴回府,笑盈盈地迎上前來,問道:“二哥,這幾日你們去哪裡了?”
應蒙神色鎮定,從容應道:“軍營裡突然有些事情,所以去處理了一下。”
靈嫣笑着追問:“隻是去了軍營?”
夜琴忙笑着幫腔:“正是,王姬殿下,不然你以為呢?”
芝婳聽到夜琴這麼說,面色這才稍緩,但仍對應蒙不滿道:“姑姑讓你帶我們前來遊玩,你卻撇下我們,帶夜琴一人走了,留下我們自個在這裡自娛自樂。”
璋霖擔心芝婳在衆人面前失了禮數,趕忙站起身道:“芝婳,應蒙不是說去了軍營嘛,軍營裡的事情怎麼能耽擱?”
芝婳雖然沒再說什麼,但是滿心的不悅仍寫在臉上。
玄昊忙笑着轉移話題道:“應蒙,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這幾天累着了?你們先去休息吧,等會晚膳,我派人來叫你們。”
璋霖跟着附和:“對,等你休息好了,什麼時候我們一塊切磋切磋,好久都沒比劃了,我這手都癢癢了。”
應蒙笑道:“師兄來玉城,莫不是專門為了和我切磋吧?”
璋霖笑着回道:“自然不全是,芝婳離開西皇山一年多了,母妃十分想念她,我順便接她回去。”
芝婳撅着嘴道:“哥,我還不想回西皇山。”
應蒙搖頭輕笑,轉身離去。
璋霖在後面喊道:“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夜琴急忙跟上應蒙,她想知道應蒙要怎麼應付璋霖。
這時,靈嫣好奇地跟了過來,她湊到夜琴耳邊,低聲問:“夜琴,你們當真隻是去了軍營?我可不信!”
夜琴無奈地笑了笑:“真的,真的!我親愛的王姬殿下。”若不是應蒙中毒一事幹系重大,實在不宜聲張,她打心底裡不願欺騙靈嫣。
靈嫣輕輕歎了口氣,惋惜道:“哎,我還以為你們倆去哪玩了呢!真是浪費了大好時光啊!雖說我們神族歲月悠長,可也不該如此白白虛度啊。”
夜琴被靈嫣的話逗笑,說道:“你這是從哪裡學來這一套一套的?”
靈嫣“嘿嘿”一笑,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晚些再來尋你。”
夜琴微笑颔首:“好!”
夜琴随應蒙進屋後,迫不及待地問:“璋霖殿下要與你切磋,這可怎麼辦?你如今可是萬萬不能再動用靈力了。”
應蒙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道:“若實在沒辦法,便隻能靠你了!”
“靠我?”
“嗯!”
“我能幫你什麼?”
“你既能制藥,可會制毒嗎?”
“制毒?哦……”夜琴恍然大悟,藥和毒本來就隻有一線之隔,能制藥自然能制毒,“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夜琴拍着胸脯保證,“可,這毒用在誰身上啊?是用在你身上還是璋霖殿下身上?”
應蒙似笑非笑地看着夜琴,手指輕劃過她的鼻梁,賣着關子:“你自己想!”
其實夜琴心中已有了答案,那便是,她需盡快研制出化解應蒙體内九嬰之毒的解藥。
随後的三個月,雨一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衆人隻能在府中尋些消遣,靈嫣和芝婳自是擺弄些女兒家的玩意兒,如調配胭脂、鑽研各式各樣的發髻、給指甲染上喜歡的顔色,還有就是研究保養皮膚的法子。
玄昊還是忙着處理玉城的大小事務。
璋霖有時和應蒙聊些軍營裡的事情,有時下下棋,好在沒再提要和應蒙切磋的事兒。他想接近夜琴,可是一直沒機會,平常也就吃飯的時候能瞧見夜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