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一下子坐起來,腦子還帶着宿醉的頭疼,他不适地閉了閉眼。
皺着眉,打開手機短信。
【您的航班XX号還有五小時就要起飛了,請注意把握時間……】
草!
他生氣懊惱地說:“這怎麼回事?”
保镖擡起一隻眼悄悄打量他,“您昨天晚上非要改航班,還讓我早上叫您。”
白竹揉了揉頭,馬上動作迅速地起床更衣,打包行李。
一看手機,好家夥,昨天晚上行李他都打包好了。
怪不得,感情他頭疼還有熬夜的功勞!
顧不上這些了,白竹飛快地檢查好東西,确保一切就緒後,他跟林照舒和白嘉祥打了招呼。
林照舒不舍地抱着寶貝兒子:“怎麼突然要提前回去呢?”
那您要問問昨兒晚上那個“葡萄大王”了。
白竹面上不顯,笑呵呵地打着哈哈。
白嘉祥沒說什麼,僅是囑托他到家發個消息。
白竹點頭答應。
*
草!
白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他在心裡罵粗口。
他居然定的不是頭等艙!
白竹憋屈地縮在位上,面上不渝,把旁邊的Beta吓得戰戰兢兢。
……
江澈最好祈禱他回去的時候沒有出去鬼混,要不然,呵呵。
白竹臉上顯出狠厲,身邊的Beta手一抖,薯條撒了一地,番茄醬沾到西裝褲上。
白竹黑臉:“……呵。”
Beta:“……”
救命啊,要發生惡性事件了!
*
等到了家門口,白竹覺得他快抑制不住火氣了。
該死的堵車,加上時差和宿醉後遺症。
他隻覺得太陽穴那裡突突地跳,跳得他心煩。
白竹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門,心裡隐隐約約升起了期待。
他已經想象到江澈驚喜的狗狗眼了。
小江現在還沒睡吧。
江澈一直是睡得晚起的早那一種人,雖然不願承認,但白竹還是把原因歸咎于人家比他年輕三歲。
居然沒人應。
白竹蹙眉,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等到加大到要影響鄰居的程度,白竹停下動作,重重按下指紋,慢慢推開大門。
屋内一片漆黑。
白竹放下背包,試探了叫了一聲,“小江?”
我回來了。
他走到江澈的客房,輕輕推開門,卧室十分整潔,床鋪平整的一絲不苟,一看就知道主人十分愛幹淨。
白竹緩緩踱步,在江澈卧室裡繞了一圈。
最後,坐在沒有一絲褶皺的床上,呼出一口氣。
他突然好累。
他想就這樣躺在江澈的床上睡去,按理說,他也應該倒倒時差。
白竹向後仰,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有些孩子氣地翻滾,帶着幾分氣惱,打破江澈一貫的條條框框。
他呼出一口氣,腦海裡卻是靜不下來。
他很累,但他很精神。
也許是血液裡的葡萄還沒代謝掉。
感受着床上江澈的氣息,也許他是一個有信息素的Beta,白竹想着。
過了一會兒,又不免帶上了怒氣。
去跟别人鬼混去了嗎?
白竹否定這個猜測,就那小子打兩下崩不出一個字的性子,能有人看上他?!
不過,小江長得挺好看的。
不行不行,他喜歡我。
要不就是,被人綁架了?!
白竹一下子睜開了眼,坐起來。
不對呀,就他那力氣大的,Alpha都不一定打得過!
白竹拖着搖搖欲墜的腦袋,在床邊撐着頭,大腦飛速旋轉。
不行,他拍拍腦袋,不能再想了。
他幹脆坐到沙發,随手調到電視頻道,打發時間,
今天他倒要看看,到底什麼事情,江澈能那麼反常!
……
咚、咚、咚,不規律的敲門聲,可能是門外的人不小心撞到的。
白竹黑白分明的眼帶着因為這一天糟心事而長滿了血絲。
淩晨兩點,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江澈熟悉的聲音聽不真切,門把手處傳來摩挲的聲音。
白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隻見一個面色兇狠的人正攙扶着江澈。
一瞬間,所有擔心、煩躁、氣惱在看到江澈的那一秒都消散了。
不過,他瞥見那人放在江澈胳膊上的手,這是不是太親密了些!
一陣洶湧的怒火沖上來他的腦海,他不免面上一黑。
你還真是出去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