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澈欲言又止的表情,白竹的大腦已經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了,難道……不會……
我我我,他他他,我們。
白竹從來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會被上渣男的罪名,難道比陳世美還該死嗎!?他要被斬了嗎!
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則,早死早超生,白竹咬咬牙,用一種豁得出去的口吻,小心翼翼地問到:“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怎麼聽着更想渣男了呢!
江澈抿嘴,低下眉看他,“沒有。”
“那就好。”白竹松了一口氣。
他現在也不好再說什麼,想起身,卻發現還在江澈懷裡!白竹後知後覺有些尴尬,畢竟他現在除了貼身的那一件,什麼都沒穿,他感覺身上涼飕飕的,起身時摸到江澈的胸口,摸到江澈身上的短袖,白竹下意識放心,還好,不是兩個人都光溜溜的。
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巢穴被拆的七零八落,敬業的空調賣力的吹着冷氣,白竹身上的衣物和枕頭滑落,他急急忙忙地溜進衣帽間,沒注意到,身後的江澈目光停留在他光滑的後背上,幾秒後挪開,眼裡閃爍着幾絲笑意。
等到,白竹穿好衣服,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設,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分鐘了。
江澈正坐在一堆雜亂的衣物裡,柔和台燈打在他的臉上,白竹不知是不是房間太昏暗,他一時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有些晦澀不明,對面人擡起頭,那雙偏棕色的眼裡在燈光的映照下,想有一把燙人的烈火,白竹不禁有些心驚,他反應迅速地打開門口的開光,刹那間,房間大亮,江澈還是那副無波無瀾的面孔,那雙眼裡藏着蜜色的死水,仿佛剛才是白竹的錯覺,他眨了眨眼,心底壓過這種奇怪的不适,江澈一直很溫順,剛才看錯了吧……
江澈下床,低頭穿拖鞋時,後脖頸露了出來,白竹不經意地一撇,頓時僵在原地,他看到了江澈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仿佛牙印的主人沒平安度過小時候的口欲期,在江澈這個可憐的人形玩具上 ,發洩自己的快感。
白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種欺負别人脖子的愛好,這下好了,他是個絕世渣A,在易感期仗着自己神志不清欺負一個比自己小的Beta,還把别人的脖子咬成這樣!!!
白竹感覺巨大的愧疚和道德譴責像暴雨一樣不斷沖刷着他的内心,就算是江澈提前了他的易感期,可人家做的還不夠多嘛!
等白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坐在沙發上,喝着人家江澈給他開封的芒果酸奶,真好喝,等等!等等!
白竹甩甩頭,把奇怪的想法從腦子裡趕走,目前,最重要的先解決當下的問題。
白竹沒管在客廳彌漫的尴尬氛圍,輕聲道:“小江,不對不對,江澈,抱歉,這次……”他完完全全沒忘記自己在易感期期間做的事情,就像一場他自己表演的劇本,表演的細節還真真實實在他腦海裡,他記得每一件事,可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像在台下看自己在台上一遍遍地表演,沒有一點真實感。
他不會懷疑自己的記憶……
做就是做了,他不會逃避任何事情……
江澈眼裡閃過白竹不明白的晦澀,他沉聲道:“沒關系的,我本來就喜歡你。”
白竹覺得他更愧疚了,難道江澈喜歡我,我就能在易感期的時候仗着他的喜歡對他頤指氣使嗎,那他成什麼了?!
白竹擰眉,為難地說:“那你先過來。”
江澈不解地過去,見白竹令他坐在沙發,随後自己在房間裡翻箱倒櫃,不一會兒,白竹拎着一個醫療包過來了。
“哥……”
“你坐那。”白竹點點離自己最近的位置。
知道白竹的舉動後,江澈第一反應是拒絕,“我來吧。”白竹的眼神讓他閉嘴。
江澈隻感覺到脖頸處有些微涼,那是白竹跟着母親的做法先在他的後脖處輕吹了兩下,他自己鮮少有照顧别人的經驗,自然也就不知道輕吹兩下不過是母親為了安慰小白竹的糊弄行為,沒有大用處,對于江澈來說,反倒是比靈丹妙藥還管用。
江澈感覺有些微涼帶着刺痛的異樣從脖頸處傳來,那是白竹在用酒精消毒,白竹閉上嘴,控制自己的驚呼,這也太慘了吧,比在卧室粗略看到的要嚴重幾倍,還好,他安慰地想,我沒有吃生肉的愛好,不然,自己要被抓起來了。
江澈當然不清楚身後人心裡的想法,他聽見白竹細碎的、輕微的吸氣聲,有點想笑,他想讓這個些許磨人的過程快點結束,心裡面卻又有些希望可以再慢些、慢些。
“别亂動,快好了。”
白竹貼上創可貼,大功告成啦,他放心的點頭,又不忘叮囑道:“回去了記得去醫院看看,我包紮的不一定行。”
江澈心裡一暖,卻想起了那場噩夢,媽媽,如果你現在看見我做的事,會罵我和那個男人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