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築巢行為,具體表現為Alpha在易感期期間會用柔軟的衣物或布料建築巢穴,标記過伴侶的Alpha會用伴侶的衣物,未标記過的則是用自己的貼身衣物,讓它們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然後儲存大量食物,少數中的少數會囤積别的讓自己有安全感的東西,一切都是為了Alpha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安全的度過。
科學上解釋為這是Alpha自古以來的原始行為,大概為了滿足Alpha的安全感,物質匮乏的時期,Alpha的築巢可以提高Alpha的存活率,而這種現象在現在社會已經演化成一種Alpha在易感期的特殊表現,大部分Alpha也許一生不會有這種行為,很不幸,白竹是少數人。
白竹感覺很煩躁。
江澈沒太了解過Alpha易感期,他和母親一個Beta,一個Omega,不需要太了解,江澈不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他一直很冷漠,況且,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個Alpha伴侶。
但是現在不同了,江澈看白竹有些不适地搖頭和煩躁地揉頭發想,一邊把白竹引到沙發上坐着,一邊去房間裡找到薄毯和玄關處的拖鞋,他不知道易感期會不會冷,但光着腳總歸是不好的。
江澈走到白竹面前,給白竹披上毯子,自然地蹲下身,仿佛做了無數次,冷淡的聲音響起:“哥,擡腳。”
白竹蔫蔫地看他一眼,沒動,于是江澈隻好握住白竹的形狀漂亮的踝骨,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穿上拖鞋。
白竹能感受到腳踝處傳出灼人的溫度,那一塊地方似乎比别處部位熱,白竹禁不住蜷了蜷藏在拖鞋裡的腳趾。
“小江。”沙啞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哥?”
“給我倒杯水。”
“好。”
江澈起身在飲水機處接了杯溫水,遞給白竹。
“謝謝。”白竹喝了一口,道出一句感謝,良好的教養讓他不能不對江澈所做的體貼表示謝意。
江澈嘴角浮現一絲笑意,坐在白竹身旁的沙發,“你還發燒嗎?”
白竹下意思搖搖頭,“應該沒了。”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貼上白竹的額頭,白竹一愣,還沒反應,那雙手已經縮回。
江澈喃喃道:“還有點燙,哥,你吃醫生開的藥了嗎?”
“啊…藥?沒有。”白竹接收到身旁人不贊同的目光,又馬上找補似的,啞聲說,“就是些消炎和退燒藥,易感期就是會發熱,吃了也沒多大用。”
江澈雙手交握,很正經的一副樣子,面對白竹說:“哥,那這幾天讓我照顧你吧,我已經請過假了。”
江澈真的很想多和白竹待久一點。
看到對面的白竹眉毛皺起,江澈斂下眉眼,盡力讓自己顯得就像是一個犯了大錯,惴惴不安的想拼命彌補的愧疚大學生,努力用溫和期待的語氣勸哄面前這隻焦躁的大貓。
“我真的很抱歉,想盡力彌補哥。”
“哥對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哥好受一點。”
純白色沙漏細碎的流動聲音在空曠靜谧的客廳裡不斷放大,為客廳裡詭異的氛圍增添了一絲能觸摸到的磨砂感。
白竹看着那嘴一開一合。
他聽到了嗎,他不知道。
他擡眼看向木桌上純白色沙漏,沙漏上方的白沙已經沒了大半。
“哥,好不好?”
“好。”白竹聽到自己的回答。
白沙已經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