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不是要直播了嗎,我來給你化妝。”
簡秩身形微晃,腦子裡的雜念一下就摒除了,她後退兩步,連連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有化妝師。”
薛清不滿道:“化妝師化的能有我好嗎?”
簡秩沉默了,她在思考該怎麼回答才能不傷孩子的心。
薛清撅起嘴,小臉皺成了一團,“我們手足姐妹,摯愛親朋,你竟然不相信我的手藝?”
簡秩回憶了一下從她們認識到現在,薛清的英雌事迹,實在是不敢恭維她的“手藝”。
見她仍不死心,簡秩把視線移到時叙身上,對方來不及收回目光,怔了一下後急忙低下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般無措。
簡秩心情複雜,輕聲說:“我直不直播還不一定呢,化妝什麼的不急,你先回去補覺吧,我有話跟時叙說。”
說到這個薛清更不困了,站在她旁邊跟她一起同仇敵忾。
“不行,敵人太強大了,我得在你身邊保護你。”
簡秩笑了一下,揉揉她的腦袋,“敵人強大我也不弱,你快回去吧。”
真打起來比她們矮半個頭的薛清又有什麼作用呢,别再給誤傷了。
薛清不情願地“哦”一聲,臨走還不忘用眼神警告時叙,但時叙全部心思都在簡秩身上,連一絲餘光都沒分給她。
薛清走後,宿舍一下陷入了死寂,時叙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氣都不敢出。
簡秩盯着她看了很久,擡步向她走去。
那腳步聲就像踩在時叙心上,每一下都讓她心髒一緊,身體僵硬,表情管理都做不好了。
簡秩在她床前停下,一語不發,時叙等得焦灼,沒忍住擡頭看她。
四目相對,那雙眼尾殷紅的桃花眼淡漠冰冷,像在看陌生人似的,讓她不由心裡一刺,情緒低落下來。
明明昨晚還那麼火熱的糾纏在一起,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時叙暗暗咬住下唇,主動出擊:“昨天晚上……”
“什麼?”簡秩打斷她的話,神色更加漠然,“昨晚發生什麼了嗎?”
時叙嘴張着半天沒說出話來,簡秩漠然轉身,聲音比她的神情更冷。
“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你最好也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