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叙也沒清醒到哪去,所以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給大腦一些反應的時間。
是一直把她當小狗,才會說出這種話嗎?
時叙仰頭看簡秩,對方垂着眼睛,濃長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陰影,看不出眼中情緒。
不等她說話,簡秩又摸了她一下,掌心溫度透過頭發傳下來,仿佛有一束陽光照進了她心裡。
一開始是溫暖,很快溫度就越來越高,灼得整顆心躁動,思緒都亂了。
時叙主動湊上去讓簡秩摸,她停手後還有點小失落,簡秩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俯視着蹲在地上的她,唇角勾起溫柔笑意。
“起來吧小狗狗,我沒有狗糧喂你吃。”
聽着她略帶沙啞的嗓音,時叙恨不得吐着舌頭汪汪幾聲,其實小狗也挺可愛,做狗沒什麼不好。
正要起身,簡秩身體搖晃兩下,直直倒了下來,時叙連忙伸手去接,連帶一起摔在了地上。
地闆冰涼,蝴蝶骨硌的生疼,時叙痛得倒吸涼氣,心裡想的卻是:幸虧簡秩沒磕到。
簡秩趴在時叙身上,好半天沒動靜,摔了這一下她的腦袋更暈了,看東西都是虛的,好幾個時叙在眼前晃來晃去,搞得她心煩。
“别轉了。”她兩隻手并用,固定住時叙的臉。
時叙被捏的嘴巴成了“O”形,看着簡秩近在咫尺的臉,被眉毛沖擊的呼吸微滞,失去了所有思考。
原本隻是虛虛護着簡秩的手落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簡秩低聲嘤咛,呼出的熱氣悉數打在她的脖頸上,一陣酥麻從頸後掠過,心如擂鼓隻在一瞬間。
時叙害怕簡秩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畢竟她實在靠得太近了,但對方似乎醉得太厲害,完美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
簡秩抓着時叙的臉捏了捏,說:“手感還不錯。”
時叙:謝謝,我一直在好好護膚。
簡秩仰着脖子看她一會兒,軟軟的跌了下去,臉正好抵在時叙的頸窩,她輕顫一下,呼吸驟然急促。
這是對她意志的絕對考驗,酷刑也不過如此。
實在受不了了,她輕推一下簡秩,小聲說:“姐姐,地上有點涼,要不先起……”
話音驟然止住,時叙下意識收緊手臂,勒得簡秩的腰越發纖細,一隻手就能捏住似的。
簡秩臉埋在她脖子上輕嗅,嗅完低聲說:“真的有小狗味兒。”
時叙大驚,心想自己睡前洗澡了啊,隻是喝了會兒酒身上就臭了?
腰被勒得發疼,簡秩後知後覺地發現,掙紮着從時叙身上起來,一來二去她的長卷發變得散亂,過于濃厚的頭發讓她的腦袋看起來毛茸茸的,像剛睡醒的小貓咪。
時叙的心蠢蠢欲動,她想既然簡秩摸了她,那她摸一下應該沒事吧?
手還沒伸過去就被拍開,小貓咪瞥她一眼,傲嬌地說:“不聽話的小狗,想爬到主人頭上嗎?”
時叙委屈巴巴的搖頭,簡秩又揉一把她的腦袋,身形不穩的站了起來。
時叙想扶,被她揮開,見她走路還算穩當,時叙準備去洗澡,轉身之際衣角被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