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可随着心跳越來越劇烈,時叙不得不打破這暧昧流轉的氛圍。
“姐姐,要不……稍微起來一下?”
簡秩聞言眼神微變,從她懷裡擡頭時羞赧一閃而過,她想跟時叙拉開距離,卻發現腰上有一隻手,箍得緊緊的,不像是要放開她的樣子。
她看向時叙,用眼神詢問。
時叙尴尬一笑,松開了手,離得遠了簡秩才看清她的穿着,還以為隻是妝容變了,沒想到服裝也……
時叙身材很好,脖頸修長肩膀平直,緊身上衣完美的露出胳膊肌肉和腹肌,大腿上的肉被腿環勒出來,增加了幾分旖旎,讓她整個人充滿了性張力。
即使妝容比較浮誇暗黑,也不影響她全身散發的色氣。
時叙被看得不好意思,小聲問:“很…很難看嗎?”
簡秩這才發覺自己看太久了,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繞過她往更衣室走,低聲說“還行”。
以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時叙,聽到那兩個字覺得堪比天籁。衆所周知簡秩對她态度冷淡,既然她沒有直接說難看,那就說明這套妝造很成功。
時叙覺得自己又行了。
“姐姐你要幹什麼呀?”時叙扒在門上,小聲問。
簡秩看都不看她一眼,反問:“來換衣間還能幹什麼?”
時叙疑惑:“可你也沒拿衣服啊。”
簡秩沉默了一下,轉頭對她說:“你換好了就出去吧。”
時叙自然乖乖聽話,不僅關好了門,還在門口守着。而簡秩進了隔間後,脫下外套把内衣扣子解開,摸了摸被勒出的紅印子,長舒一口氣。
準備的舞台裝尺碼小了,為了硬塞進去不僅不能吃飯,連胸都得勒起來,一天下來整個胸腔都在疼。
在裡面坐了很久,暢快的呼吸夠了,簡秩才重新扣上内衣扣子,穿戴整齊出去。
門一拉開,倚在牆上的時叙一下站直,眼睛也亮了起來。莫名地,簡秩感覺她像一隻在等待主人的小狗,見到主人瘋狂搖尾巴,就差撲上來蹭了。
心裡劃過奇怪的情愫,她淡淡地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呀。”時叙說完頓了一下,又找補一句,“就是……那個……,咱們組不是還要再彩排一遍嗎,一起去吧?”
看她充滿期待的樣子,簡秩覺得,如果自己拒絕的話,她會耷拉着耳朵哭。
暗自歎口氣,她說:“走吧。”
她不喜歡跟人打交道,所以如非必要一直是獨來獨往,現在卻一再時叙妥協,看來參加節目确實鍛煉人。
時叙兩年前才入行,出道即是大導演的大制作電影,還是戲份不少于女主的女二,一直被罵是資源咖,如果不是演技對得起觀衆的話,隻怕風評會比現在更糟糕。
簡秩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期間吃了多少苦隻有自己知道,也不是沒有過被資源咖搶戲的經曆,所以她對于這類人雖說不上鄙夷,但向來敬而遠之,也不知道是怎麼對時叙寬容的。
就是覺得……她不像網上說的那麼不堪。
别的組都回去了,隻有她們組還在候場彩排,舞美燈光調試了一遍又一遍,薛清累得直接睡着了,上台的時候迷迷瞪瞪的,唱得亂七八糟。
夏禮在台下臉黑得像鍋底,彩排完畢把薛清單獨叫走,時叙看着薛清唯唯諾諾的樣子,覺得她挺可憐的。
簡秩拿了東西準備回去,時叙問:“不用等薛清嗎,她……”看夏禮的樣子她不會好過。
雖然并不是很喜歡她,但好歹也一起練習了這麼久,稍微等她一下也是可以的。
“不用等,夏禮會看着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