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靈機一動:“不然我們在班裡随便抓九個人吧?”
不說别的,向日葵班裡的人,肯定不會反駁我的。
“……好像也可以。”令我沒想到的是,潔君居然明白了我在想什麼:“雖然這樣可能會累一點才能赢,但是——”
我們再度異口同聲:“會非常帥氣!”
帶着九個完全沒有接觸過足球的同學赢下比賽,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可我覺得我和潔君也不是做不到。我們蹲在球場上想了一下讓誰加入我們,下課後就跑去邀請了。
有同學知道潔君和我踢足球後會請我吃冰激淩,偷偷問:“那我們到時候有冰激淩吃嗎?”
我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X”:“沒有!冰激淩是我一個人的!”
同學有點失望,看向了潔君。
“……那個,抱歉,”潔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最近我的零花錢都用來請工藤同學吃冰激淩了,沒有多餘的了……”
我:“……”
我有這麼能吃嗎?
我不确定地回想了一下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發現這些天以來,我基本每天都在吃冰激淩……好像我确實很能吃,幸好爸爸這幾天接了個委托出門辦案去了。
從今天起,少吃一個冰激淩吧,我難過地想,不能把潔同學吃窮。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我突然少吃了一個冰激淩,所以我的胃不太習慣了——總之,那天晚上我忽然從夢中醒來,是被疼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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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睡着睡着,忽然被房間外走廊的動靜給吵醒了。
他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下了床,迷迷糊糊地轉開門把手,就看見走廊處燈火通明,工藤有希子神色抱着工藤泉匆匆地跑了過去——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瞬間清醒了。
工藤新一踩着拖鞋就跟了上去:“小泉怎麼了?”
“半夜過來找我和你爸爸,說肚子疼。”工藤有希子單手抱着女兒,聲音很急:“小優問了一下她,應該是胃疼,我們現在要送你妹妹去醫院,你先回去睡覺?”
工藤新一露出死魚眼:“這種時候怎麼可能睡得着啊……”
一向活蹦亂跳的妹妹忽然變成現在這副蜷縮在媽媽懷裡的樣子,工藤新一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好在附近的醫院離得不算太遠,工藤優作又把車開出了飛機的速度,很快就将工藤泉送進了急診。
工藤泉倒是還清醒着,疼得渾身是汗,卻沒吭幾句,很乖地回答醫生的問題。
醫生很快就診斷出是急性腸胃炎,挂上吊瓶以後,工藤泉看起來好了很多,隻是沒什麼精神,蔫蔫地窩在工藤優作的懷裡。
工藤優作看她,低聲問:“以後還吃不吃那麼多冰激淩了?”
“……不吃了。”工藤泉垂着腦袋。
“是同學請你吃的?”工藤優作看女兒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摸了摸女兒的頭:“她願意請你吃很多冰激淩,一定很喜歡你,如果她知道你因為這些冰激淩生病了,肯定會難過的。”
工藤泉:“!”
她瞬間急了:“不要難過!”
本來就是她貪吃,才讓潔世一在踢球後請她吃冰激淩的……
但其實,沒有冰激淩,她也可以和潔世一一起踢足球的。
她真是個壞小孩。
想到這裡,工藤泉的眼淚不自覺地湧了上來,難過地把頭埋在了工藤優作的懷裡,開始斷斷續續地抽泣:“……爸爸,我是壞小孩……”
她哭得很兇,連氣都喘不上來,時不時地得停下咳嗽,工藤優作手忙腳亂地幫女兒擦眼淚:“……你不是你不是,你怎麼會是呢?”
眼前忽然多了兩道陰影。
工藤優作擡眼一看,剛拿藥回來的工藤有希子和工藤新一母子倆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工藤新一歎了口氣:“老爸,你看看你,又把她給惹哭了。”
工藤有希子:“優——醬——”
工藤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