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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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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安靜下來。傅水傷專注地盯着地面,避免踩到些會爆漿的奇怪東西。而她又聽見危鳴晨開口。

“朕其實挺喜歡你的。”危鳴晨聲音又溫和起來,“第一次見時便覺得似曾相識……”

“微臣感覺到了。”傅水傷随口接話,“陛下喜歡到一見面就讓微臣下跪——丘大人說其她人都不用跪,隻有微臣有此殊榮。”

危鳴晨實在很不喜歡她這怪腔怪調的語氣,她哽了一下,更溫和地說:“你沒有官職在身,應該自稱虜才。下次可别說錯了。”

“知道了。”傅水傷語氣比她還要溫和,“一會兒我就割了你腦袋扔在路邊,然後跪你面前大喊‘虜才該死,虜才救駕來遲’。跪着喊三天三夜。怎麼樣?”

危鳴晨:“……”

她剛剛才把匕首放回綁在腿上的刀鞘裡,她現在又想拔出來了。

她好不容易忍住了,沒理她,繼續去說原本的話,“……朕夢到過你。夢裡你與朕交手,打在了朕的腿上。朕跪在地上半晌無法起身,你卻還在一旁嘲笑。”

“隻是夢而已。”傅水傷聽明白她的意思,道,“陛下連夢裡的仇都要報?”

危鳴晨低頭看着她,“的确隻是夢。”

她也并不是報仇。夢中她們像是關系極好,傅水傷也隻是與她切磋時不慎打在她腿上。她跪地的姿勢有些滑稽,傅水傷便在旁邊笑。笑夠了才去扶她。而她便無奈地與傅水傷說:“……别笑了。你明日最好不要進宮,不然我一定要教你跪着和我說話。”

“可朕是在仙尊到達東扶的那一日夢見你的。”危鳴晨想着那場景,道,“朕那時還未見過你。”

“朕記性很好,朕确信在那之前也從未見過你。”

那倒是奇怪了。傅水傷也不記得自己從前有見過危鳴晨。

但她自然能感覺到危鳴晨話裡的試探,眼神裡暗含警惕的打量,便說:“陛下你自己做的夢,可不關我什麼事。”

“我不會托夢,更沒有法術。”

危鳴晨能從側邊看到她的眼睛。她看起來并不心虛,危鳴晨便又問:“你是否曾在郡王那裡任職?”

“八年前你來到京都時,郡王還在世。——你看起來似乎也很想為郡王複仇。或許郡王曾向朕提起過你,又或者你跟在郡王身邊,朕沒有仔細去看,便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她這次問得真誠,似是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可傅水傷是真的沒見過那位靈晖郡王。她不明白怎麼一個個都覺得她在為郡王複仇。她就不能隻是單純喜歡殺人麼?

就算她真的有仇要報,那也隻會是她自己的仇。她沒有興趣去管别人。

而她在危鳴晨自稱為“朕”後,便不再想什麼說什麼了。她要麼陰陽怪氣,要麼就直接胡編亂造起來,“沒有在郡王那裡任職過。”

“不過郡王曾救過我一個妹妹。”她睜着眼說瞎話,“不到十歲的時候被郡王救了,後來一直跟着郡王。郡王死後又跟着陛下,甚至随陛下去了扶搖,在扶搖走失,再也沒回來。”

危鳴晨聽着,便問:“需要朕派人去尋她麼?”

根本不存在的人,當然不需要。傅水傷便搖頭,“前些時候見過她,她在扶搖好好的。”

“那她叫什麼名字?”

“傅風平。”傅水傷随口說了她娘的名字。她隻能想起來這一個姓傅的,她想她娘也不介意給她當一下妹妹。

“嗯。”危鳴晨點了點頭,卻又忽然說,“根本便沒有這個人。傅風平是你母親的名字。”

“你怎麼知……怎麼胡說呢?”傅水傷簡直以為她會讀心了。她有些驚訝,卻還在嘴硬。

危鳴晨解釋,“五十多年前,塵海裡風浪四起,船隻遭難,沿海也總遇飓風。那時海邊出生的孩子,多叫‘風平’、‘破浪’……,那正該是你母親出生的時候。”

“她隻是叫風平,她又沒有叫浪靜。和海邊有什麼關系?”傅水傷狡辯,“況且不在海邊,不生在五十多年前,就不準許叫風平了麼?”

危鳴晨已知道自己說對了,便隻是繼續,“單論‘傅風平’這名字自然猜不到,可你還叫‘傅水傷’。”

“二、三十年前——你出生的那些年,海中又有水怪頻發。海邊漁民一生中所見最強大的生物便是那些海怪,她們希望自己的孩子同樣強大,便紛紛以海怪的名字為孩子起名。”

“而‘水傷’是傳聞中最為厲害的海怪——這兩個字連在一起可沒有别的意思。”危鳴晨道,“你母親是海邊漁民,名為傅風平。你根本沒有什麼妹妹,臨時編來糊弄朕的。是嗎?”

傅水傷沉默了片刻。她總覺得危鳴晨有些得意,就好似剛才被罵蠢了,此時終于能證明自己其實聰明的很。

她特别想說一句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的聰明人更是蠢貨中的蠢貨,但她忍住了,隻是道:“我太謝謝你了,陛下。我活了二十八年,今日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難怪這名字那樣奇怪,她怎麼也想不出“傷”字能有什麼吉利的意思。她還以為她娘特别不喜歡她,盼着她被水淹死呢。

危鳴晨依舊是看着她,又問:“你與郡王有什麼關系麼?”

傅水傷卻并不回答,她突然站着不動了,擡頭去看遠處的長明樓。

“我們走了這麼久,卻還沒走到那樓下。”

按理來說早該到了。可一擡頭,倒好似越來越遠了一般。

危鳴晨也擡頭去看。她又看了看腳下的地面,蹙眉道:“這鋪地的磚石是大威宮外的樣子。”

但看看周圍,又根本沒有大威宮的影子。

“恐怕是肖獻南做了什麼手腳——我們走這麼長時間,也不曾見到半個活人。大約是被困在一個結界裡,那樣旁人無法來救我。”

傅水傷皺起眉,她剛要放下危鳴晨跳到高處去查看,便忽然看見活人了。

葉邊舟正懸在空中。她手裡的劍終于出了鞘,揮動間将數十個男兵卷入劍氣之中,攪碎後化為血雨。

她身下有一株楓樹,滿樹紅葉也被卷了進去。鮮血急急地下墜,紅葉卻紛紛揚揚不肯落下。

而她似乎是注意到了這邊,低頭看了一眼。夕陽在她身後,也同樣是血紅一片。

傅水傷與她對視。她便向這邊揮了一劍。

空氣中仿佛有看不見的東西碎裂,原本一片靜谧之地,突然人聲嘈雜。而她們忽地看見了大威宮,看到了距離極近的長明樓,還有周圍來來去去的人群。

“陛下!”趙得真竟然就在她們幾步遠的地方,見她們憑空出現,便大步走來。

危鳴晨從傅水傷背上下來,扶着她進了大威宮。她坐下來,才沉聲道:“肖獻南已死了。”

“其它人也死得差不多了。”趙得真也道,“倒是比想象的容易。”

她好似也覺得有些奇怪,但她未看到有什麼陷阱,便沒有去多想。而危鳴晨勉強笑了一下,并未說話,隻是又擡頭去看門外。

文武成忽然禦劍到了這裡。她手上握了一把劍,腳下也踩了一把。落地之後,兩把劍便都飛到她背後,消失在空氣裡。

她另一隻手裡還抓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而她對着上空葉邊舟揮手,頗有些興奮,“師姐!我抓到他們的莫仙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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