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即将升起時,神鹿早已經準備好了,他迫不及待地施展破解封印的咒語。
随着咒語的施展,絲絹緩緩顫動,封印上的水流激起數米的浪濤,直沖雲霄。
水流碰到陽光,如金光之柱,威力由上之下,轟的一聲後,水面歸為平靜。
“快趴下!”春神怕封印的餘威不可控制,傷害到神鹿,她扭動身體一把壓下神鹿,神鹿背對着封印,被整個保護的嚴嚴實實。
一圈光暈過後,太一大人徐徐登場,而她身後的小麒麟也在不經意間掉了出來。
神鹿親昵地圍上太一大人身旁,圓溜溜的眼睛帶着幾分探究,似乎在想太一大人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太一大人猛然睜開雙眼,把神鹿吓得往後一跳。
意識到自己的封印被打開後,太一大人興緻高昂,她眉眼上挑,欣喜異常,可環顧四周,除了神鹿并無他人。
她明亮美麗的雙眸,瞬間浮上一層沮喪,随後變成了失落,最後她勉強打起精神來,用一種好奇的口吻問到:“呦呦,許久不見了,你是怎麼打開封印的?”
“用了稚英的絲絹。”
“絲絹?”
神鹿低着頭在附近尋找那塊絲絹,卻一無所獲,他歪着頭,不好意思道:“可能剛剛的威力太大了,絲絹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這個封印非近親不能開啟,稚英的絲絹,恐怕是無用。”
小麒麟也醒了過來,“呦呦,隻有你一個人過來嗎?”
“還有春神,但是……”神鹿東張西望,卻沒看到春神的蹤影,“也不知道春神姐姐去哪裡了?”
小麒麟聽了以後直歎氣,太一大人倒是面色如常,“絲絹是誰用過的?”
神鹿聽了一下子清醒過來,“是苔苔,上面有苔苔的血迹。”
“苔苔,好熟悉的名字。”
小麒麟搶着回答道:“太一大人,那是稚英大人的小情人。”
“為什麼她的血能打開封印?難道……”太一大人想到這種可能性,激動地往後退了一步,随後她眼中燃起熊熊的希望,“她在哪?”
“她被困在七隐山的封印之中了,太一大人,請快點去救救她,她很有可能,是你的近親,甚至有可能是你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神鹿的話在耳畔激烈地回蕩着,親生女兒,難道是聖胎孕育出來的孩子嗎?
太一大人一想到苔苔有可能遇到危險,心裡就焦急的不得了,在封印之中,氣候無常,破壞力十足,即便是像青鳥那樣的高手都隻能被迫化為原形,可鳳凰雛鳥非母親教化不能化形,再加上逐龍地的長虹破軍等人邪惡異常。
一想到聖胎有可能遭受的種種意外,太一大人就揪心不已。
铿锵的鳳鳴聲才剛剛傳來,太一大人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空中。
“太一大人,帶帶我……”
神鹿着急地在地上蹦跶,小麒麟一腳攆上神鹿的屁股,“别喊了,連我都追不上的,還是我帶你吧!”
在空中飛翔時,小麒麟也忍不住對這位很有可能是聖胎的女子充滿好奇,“呦呦,你說的苔苔是誰?她是什麼樣的人。”
“她人特别好,收留了好多人,神力也很強悍,不輸稚英。”
看來這個苔苔既有愛心,又有實力。
“那她現在有父母嗎?”
“沒有,她從小就在孔雀地的仁愛堂長大。”
“仁愛堂?”這是個什麼地方?
“類似孤兒院這種。”
小麒麟聽到後一顆心漸漸軟了下來,“若是真的,孔雀地的苗裔和雙禦簡直是膽大包天,竟敢私藏聖胎,不知安了什麼心。”
“也不怪他們吧!”神鹿想起從前在孔雀地時,達嬸霜嬸還有女兒們,對苔苔都挺好。
“怎麼怪不着,太陽神紋不可忽視,太一大人苦苦尋找幾百年,她們為何知情不報。”
神鹿又想了想,猶猶豫豫道:“如果苔苔的頭上沒有太陽神紋呢?”
小麒麟聽此急急地停了下來,後面的神鹿一不留神就撞到了鼻子。
“好痛!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小麒麟滿臉嚴肅道:“沒有太陽神紋就不可能是聖胎,所有的鳳凰都有太陽神紋,全無例外。”
神鹿見小麒麟滿臉兇相,言語冰冷,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雖然……但是春神姐姐說苔苔她是啊!”
“那春神人呢?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見過她,你說的絲絹也是毫無蹤迹。”
神鹿着急得舌頭都要打結了,“我,我不知道啊,剛剛還在的,現在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