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隻道是孔雀地不産銅，沒想到是班穹私吞的結果。

瑤光說完之後，就默默起身離開了書房，銅礦無疑會成為斬殺雙禦脆弱情誼的又一把利刃，接下來就要看班穹如何平衡這岌岌可危的關系了。

不過瑤光已經打算開始閉關，暫時見不到二人撕破臉皮那一幕了。

已經到了黃昏，瑤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弱水河。

正值花期，兩岸的野花開得如繁星點點，河水向天上蜿蜒，目光盡頭隐隐發黑，透露着危險，一隻蚱蜢失足跌入水中，瞬間沉底。

弱水河，那是水中的生靈和神才能踏足的禁域。

瑤光的視力極佳，可以看到很遠處弱水河的終點是神地，瑤光什麼都看不到。

好幾個月過去了，稚英和小魚仍舊毫無音訊。

一隻白色的蝴蝶慢悠悠飛來，瑤光喜不自禁，會是他嗎？

蝴蝶落在瑤光的臂彎處，安靜地煽動翅膀。

曾經，在神學院，稚英也是這副模樣，閃着光明與她親近，可如今……

瑤光心中的思緒說不明，道不清。

也許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稚英在信中說的話，究竟作不作數，瑤光自嘲隻有自己才是那個被愚弄的人。

一直到太陽下山，瑤光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籃子，穩穩放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身後，白蝴蝶抖動着雙翅，乖巧地趴在小籃子裡，猶如幼雛回巢。

……

仁愛堂内

達嬸見到瑤光眉開眼笑道：“苔苔，這些天多虧你教導齊齊了，剛剛晴老師說，齊齊終于擺脫了倒數第一的位置，喜獲倒數第二。”

而齊齊躺在搖椅上，哼着小曲，看起來好不惬意，旁邊的茶幾上還為她備着冰牛乳和一些糕點。

倒數第二？倒數第二就可以這麼拽嗎？

仿佛猜到了瑤光的疑惑，齊齊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得意道：“苔苔姐，你可不知道這個倒數第二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這确實是非常巨大的進步？”

“額，意味着我可以不用被退學了。”

瑤光若有所思，“哪個同學喜獲倒數第一？”

齊齊一聽這個更來勁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是我從前和你說的，特别愛裝的學習怪。”

瑤光仔細回憶着，齊齊确實有一個刻苦耐勞的同學，長得高高瘦瘦的，老愛跟在齊齊身後，看起來倒是挺溫和的一人。

“他隻是比較關心你的學習，不是那種人。不過他怎麼會倒數第一？”

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風。

“不知道啊，那天看到分數，晴勉老師都驚呆了，還安慰他呢，說來奇怪，怎麼我倒數的時候，老師不來安慰我呢！”

瑤光無語，要是你的話，晴勉老師每回都得安慰吧！

“不過我看他反而挺開心的，男人心，海底針，猜不透，真奇怪。”

“确實奇怪。”瑤光附和着，昔日學霸跌落谷底，反而笑容滿面，任誰都會覺得很奇怪。

不過隻要齊齊沒被退學就好，剩下的事，就等出關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