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青峰才找到了地方,朝着巷子内跑近。
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響起,是附近的輔警,多了人手幫忙竹取放下心。
手铐再次拷住一個,青峰注意到了獵槍,還不等他說出口,竹取将上個月某戶的獵槍丢失案重提。
許多沒有結案的竹取會去記一些,早前打量獵槍的時候她就有猜測是丢失的那個,登記人稱他的槍有一處磨損标記,竹取特意的比對過。
當然若是這兩個少年弄到了子彈就是另一回事,不過這個可能性是最低的。
青峰還想說兩句,比如許多事情最無法知道的就是萬一,可話到嘴邊在竹取自信的眼神中敗下,他撿起地上的獵槍。
巷子盡頭兩位少年被壓上車,青峰也有彙報的接線對講機。
竹取想到什麼,轉身同木兔說,“你不怕槍裡有子彈嗎?”。
“我相信你”
木兔的話回應的很快,他相信她所以可以去賭。竹取啞然,雖然就算剛剛木兔不幫忙也不會有什麼,她有信心去制服對面,所以一開始她的比劃是讓木兔不動,但對方的表現依舊是超乎她所想。
在知道她的行動後跟着配合,竹取真誠的說了謝,哪怕他們是認識許久的朋友,但在該表達情感的時候竹取芙并不會吝啬。
聽到這木兔依舊是爽快一笑,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小事情。忽然他想起了什麼,直到木兔伸手握住竹取的手腕——明明是很輕的力道,她先忍不住的倒吸口氣。
“痛痛痛”
木兔慌忙松了手,竹取也才注意到她自己手背上的劃傷,彼時她閃躲的快倒沒有刺的很深,隻是口子扯得長。
血已經止住了,留下鮮紅的痕迹。
“我們先去醫院”,木兔皺起眉關心寫滿在表情上。
“我等會、”
竹取的話被打斷,“有這麼多警察在,我們先去處理”,看着木兔不容拒絕的眼神,竹取愣了愣。
漸漸的她揚起了笑,平常眼前人多數是嘻嘻哈哈的鬧騰樣子,鮮少有這麼嚴肅的反差時候,她拍拍對方的手臂。
“放心啦,這和我之前中槍比起來就是小意思,我和你去,我先和隊裡打個報告”說完話的竹取走在前,準備與青峰說一聲。
“疼嗎?”
“嗯?”竹取沒聽明白的回頭。
木兔的瞳色幹淨,純粹的是與那個時候的竹取感同身受般,“小芙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警察,世界第一”。
這樣的傻話引得竹取笑了出聲,同時那份被關心讓她倍感溫暖,“你才見過幾個警察,要把我捧這麼高嗎?”。
木兔跟着跑上前,誠實的數起他從小到大見過的警察,最早就是撿到失物去警察局...
九點十七分,按照約定的時間居酒屋内人都已經齊聚,然而這場接風宴的主角遲遲沒有到場。木葉拿起手機嘗試聯系木兔,黑尾已經拿起菜單點起餐,一邊的白福提了句竹取來不了,在出任務路上竹取就抽空發了消息。
“是有任務?”赤葦側頭問了句。
白福點點頭,“小芙忙起來一向沒準,研磨不來嗎?”。
黑尾擡頭,解釋研磨還在外和職業選手一起集訓,不過過幾天也是能回家,“下次不如去Kenma那邊,正好夜久他們不是要回來了嗎”。
毫不知情約定地變成自己家的研磨在外打了個噴嚏。
居酒屋到了這個時間客人明顯多了起來,電視上播放着《情熱大陸》最新一期采訪,此次鏡頭對準了近期巴黎聞名的巧克力達人。
天童的鏡頭出現沒一會,畫面轉到了牛島身上。
同是一個時期的排球手,在場是沒人不知道白鳥澤這支隊伍,山本最先提了句,有關注排球賽事的都有話聊。
列夫擠到黑尾身邊打探起夜久回國的具體時間,他在澀谷有張巨型海報,怎麼說也得讓回國的前輩去瞧一瞧。
黑尾說了兩句小孩脾氣,木葉打給木兔的電話也終于被接通,聽到是在醫院裡桌上安靜了幾秒,都紛紛看向拿電話的木葉。
一邊的竹取瘋狂給木兔打保密,他含糊的兩句話試圖掩飾,突然聽筒的聲音變了個人。
“不是木兔前輩你受傷?你身邊是還有别的朋友在?我們認識的?”
赤葦兩三句就能摸到中心,眼看着要瞞不住,木兔以會馬上趕過去為由挂了電話。挂電話後他才想起來路上買的蛋糕被忘了個徹底,而此時竹取催促着木兔趕去,她這邊隻是小事情。
“對吧,護士?”
被點到的高尾揚了揚眉,繼續和竹取扮演普通醫患關系,于是回頭和木兔說了一句“好好養幾天就能好,你再着急也沒什麼用”。
竹取多添了兩句,尤其是她這邊結束是要回交番的,話末以明天有空他們再約将木兔推了出去。
換藥區的門剛關上又被打開,是木兔去而複返,屋内的視線頓時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給你帶的蛋糕我弄丢了,明天我還會買的”
“好”,她笑着和木兔揮手拜拜。
門再次合上,安靜的氛圍沒有持續幾秒,高尾的聲音輕飄飄傳出“新男友?笑得這麼開心”。
仔細一聽高尾這話還帶有酸溜溜的意味,竹取擡眸看了眼,暗覺疑惑“不是,朋友——你們以前應該是見過的”。
“你那麼多朋友,我很難每個都記得啊”
.....?
竹取習慣的眤了眼不着調的高尾,不再搭理這個演上戲的。高尾換了話題問起是怎麼受的傷,她把晚上的經曆簡單講了遍。随着無菌敷貼的貼上,包紮進入結束,竹取轉了轉手腕确保不會妨礙工作。
“這是回到交番了?”高尾有注意到竹取的警服标志。
“嗯”
還有事情的竹取起身,正準備往外卻先一步的被喊住,感受到有什麼快要觸碰到後腰的位置,腦海裡槍聲響過,猛然間她被拖回了那個庫房。
竹取幾乎是反射性的動了手,回神裡是高尾躺在地上的呼痛,門正好打開綠間對面前的場景怔楞。
“我、我不是故意的”
高尾拍拍衣服,滿是怨念的看着竹取,同時他也清楚此前那些事情在她心裡都沒有過去,一想到這高尾難免憂心。
應激性的創傷如同那個子彈的位置,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念頭轉瞬。
“哎呦,我的腿被你掃斷了,腰好像也折到了”
被竹取扶起來的高尾還有的折騰,趕着表示這疼那疼,果然引住了竹取的歉疚心,高尾正要順勢讓對方應下點條件。
綠間輕飄飄的一句讓他檢查一下,引得高尾噎住。
專業的外科醫生出手,本來不痛的地方也被捏痛,高尾舉手投降,倉皇跑到了竹取的身後。
“公報私仇!小真真是惡毒”
綠間不語,推了推眼鏡。
竹取被眼前的局面逗笑,減緩了些籠罩回的記憶,氣氛變得輕松起。高尾一直在留意,見此松了眉頭。
“還是要請我喝奶茶才能得到我的原諒哦”
“遵命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