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寶的屋中,大胖的娃娃正是頑皮的年紀。一巴掌呼過來,嘴裡喊着娘,那涎水卻是流了一灘又一灘。
巴掌打在蹇夫人身上生疼,看着那肥頭大頭的模樣,蹇夫人心中生出些惡心。
于是哄幾聲小寶便也不再繼續了,喚來下仆,說一聲細心些照顧着,便奪門而出。
第二日,尹氏要再踏商路而去,臨行前在尹府中與衆人道别。
蹇夫人哭得梨花帶雨的,分外不舍老爺。
等到那馬車往前去,不過也就是将面上的淚水一抹,頭也不回地就轉身進了府中。
是夜,有說書的先生上了尹府,來為蹇夫人講些有趣的故事。
蹇夫人特意來到别院裡觀賞這一出戲。她專門叮囑遣散了仆從,這别院中便隻留下了她與那說書先生。
門窗閉,燭下散出些逗趣和喘/息。等到月亮走到夜中,那屋中的戲也落了幕。
蹇夫人縮在扮作說書先生的李氏少爺懷裡。嬌滴滴地說些肉麻話,便随李玉廿一同吃起了長杆煙。
李氏,鎮市九大家之一,此家卻不做明面上的買賣,倒是專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美其名曰護都使,實則就是仗着自己淫/威,無惡不作的地痞流氓。
其中又和官府走動密切,鎮市中衙役,十有八九也是李氏宗親。
李玉廿看身旁的蹇夫人犯起了難,一時身為男兒的本性便暴露出來,非要蹇夫人說出個所以然,說是必為她分擔些憂慮。
蹇夫人撫摸李玉廿的耳垂,半老徐娘的人确實保養得算好,但與身旁的青年人相比,二十多歲的年齡差還是遮掩不住。
如此這般扭捏魅惑,若是換作他人,怕是早已難掩不适。
但他李玉廿喜歡,還沉醉其中。
隻見蹇夫人斟酌了半天,才細聲細氣地講:“你知道的,奴家有個養女,名尹姝。她與我尹氏決裂,去與那外面的野男人私奔,真是丢盡了我尹氏的臉面。”
她的手指在李玉廿的胸口打着圈,勾得身旁的男人心中一陣陣泛着癢。
“奴家可是為這件事,愁苦了身子。”
她含情脈脈地望着李玉廿,終究是等來了他的一吻。
男人粗着聲音攬住蹇夫人,但還是向着蹇夫人保證道:“區區小事,交給你男人我便是。”
“不過是一女子,我驅人去弄廢她。”
蹇夫人笑起來,伸出手纏住李玉廿的脖子。
檀香作了帷幔,又是一/夜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