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後,某日清晨。
還是在屠宰場前面的空地上。
一老一小,正在剛完練八段錦,正在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聊天。
“丫頭,我聽說你要種什麼變色花?”
“嗯嗯,再過十天半月就種。”
“那最近咱們幹啥?還随老夫我進山采藥,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奇花異草給挖回來?”
最近一段時間,這一老一少倆極品閑着無聊,就折騰着進了幾回山。
白家順等自然不能同意,神醫是救命恩人,看他那單薄得跟隻大老鼠似的身闆,可不敢讓他進山去,就是采藥也不行。
現成的例子,這不蘭蘭她大舅,去年秋末,不就是在山裡被野獸襲擊,差點就交代在當時了?他還是積年的老獵手,打了大半輩子獵呢。
自己和家裡的兄弟子侄們,可沒有一個會打獵的,可不能讓救命恩人去冒險。
至于白玉蘭,那可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她自然知道我們大人都是為他們好才不同意的。我們都相信她,一向穩妥,這次定然不會違背長輩意見。
結果,這倆人當衆低頭“承認錯誤”,并表示了理解和認同。轉頭,一個兩個地就找借口出去,然後有志一同地就進了後山。
總是這倆還知道自己屬于需要被照顧的”老弱婦孺”裡的“老弱”與“婦孺”,也還膽小惜命,這才沒有往山林深處去,隻在山林外圍逛了一圈,挖了一些常見的藥材就回來了。
最最令白玉蘭歡喜的是,她在山上發現了枯樹上的黑木耳!當時便求神醫把那幾段枯樹枝都給背回來了。
面對着神醫和家人的不解與疑惑,白玉蘭摘了兩把,清洗以後,用熱油爆炒,加上青菜和雞蛋熬了一鍋湯。
又摘掉兩把,清洗幹淨,過一下開水,再用溫水浸泡後淋幹水分,最後再淋上蒜末香油汁,涼拌一下。
一熱一冷兩道菜品,衆人嘗過之後,拿着筷子,就都跑去看那幾段神奇的木頭。
田巧兒越看越熟悉:“以前進山采蘑菇的時候,我好像見過這黑啦吧唧的東西,就是不知道還能吃。蘭蘭,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東西能吃的呢?”
白家順:“嗨,肯定是從書上看到的呗,是不是蘭蘭?這中奇怪的蘑菇叫什麼名字?”
白玉蘭就坡下驢:“爹說的對,我從一本草本書上看到的,好像叫木耳,就是一種蘑菇”,都是菌類食物嘛。
神醫孟荟卻是好奇,他自認為自己博學多聞,這世上少有人能及,但是,這個叫做“木耳”的東西,還是第一次知道能吃。
所以,這個丫頭到底是哪裡來的呢?她言語不詳,隻說在某本書上看過。到底是記不清了,還是根本就沒有呢?
總之,他從見到縫紉機、書包背包以及迷彩服開始,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天下之大,天才異能者有之,但是通常都在一個領域裡面展現,比如有的人精于數算,有的就長于手工,如此類推。
但是,雖說縫紉機和制作書包衣服相關,可他仔細看過那個鐵疙瘩,那個東西的内部結構可是一點也不簡單,涉及到卯榫相關技藝了可能,好像也不是卯榫,反正就是運作原理很是很機巧,這可是完全兩個領域的。
現在她又發現了一種新的食物,是那種直接看到就要弄回家來,就知道能吃、怎麼吃的新食材。這真的是巧合嗎?
對了,她還要種那個變色花,他來的晚,沒見過那花到底張什麼樣,但是看她平常行事,也不是那種有棗沒棗都打一杆的人。以她的做事規則,必然是有的放矢。
就是不知道這變色花是來做啥的?總不能是賣花,或者花餅,又或者做香露吧?這些都有人做過啊,所以,她應該不是用來做這些的。
就像現在,對于木耳,她不是放在山裡,等着長出來就去采了吃,而是讓她爹去山上再多伐下來一點木頭,還說要砍成一段一段的,還要在上面鑽孔,然後還要把長木耳的那些木屑挖出來,塞/進孔裡。
此外,還将砍下來的邊角料也想辦法整成碎屑,跟鑽孔鋸樹産生的木屑一起,摻雜進去一部分稭杆為原料,裝進一些罐子裡,擺在房後的樹林下。
說是書上說的,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中出木耳。要是種的出來,以後就大量種了,采下來賣市場上去。
白家順那個女兒奴,就隻會“我家蘭蘭真聰明,這木耳一定能種出來,一定能賺大錢……”
“神醫,我一會兒還要宰幾頭羊送到城裡肉鋪,您要不要一起?”
“不,不用了,那東西叫喚地太兇了,吵的老夫頭疼。”經過多日的磨煉,孟神醫還真個就,不再暈豬血羊血了。
雖然他愛死了白玉蘭這丫頭做的豬蹄豬耳腸子湯和豬血旺(好吃的忘了換口氣說O(∩_∩)O哈哈~),但是,在這些東西端到餐桌上之前,他是再也不想看一眼了,更不用說讓他親自上手了。
之前他之所以親自動手參與宰殺解剖,那是都是為了挽回曾經失去的尊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