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民女有證人可證明我爹的主張。”顔如玉抛出一句令人震驚的話。
滿堂皆驚:是誰?
自然是色欲熏心的白天啊。
郝縣令聞言,立即指揮衙役将跪在後面的白天扯到最前面,讓他在顔如玉的右側跪下。
白天被架着雙臂扔到自己身側後,顔如玉一改之前在牢獄中厭棄之态,又恢複了更早之前的輕聲細語溫潤如水,非常自信地當場、再次誘惑白天那個極度饑渴的色批。
“天哥哥,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若是你能做到,我就嫁給你,給你燒火做飯,給你生兒育女,我定會用心照顧你、心疼你、體貼你一輩子的。”
顔如玉一說完就趕緊整理自己的裙擺,它因多日蜷縮在牢獄裡面而變得皺巴巴的。
嘗試抻平裙擺未果後,她又開始整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甚至還扭頭讓她爹顔師給她扯掉頭發裡的稻草。
見不慣顔如玉這番作态的,不止白玉蘭,就連堂外圍觀的百姓也“呸呸”的鄙夷不已。
“哦呦,聽那聲兒,簡直比翠花樓(縣裡唯一的ji院)的頭/牌花/娘還嬌滴滴啊。白家這個小子,福氣不淺呢,嘿嘿嘿……”一個猥瑣男滿臉淫/邪/地意/淫,引來身邊一些男性也嘿嘿附和。
女人堆裡的反應則剛好相反:
“我呸!真不要臉!她是未婚的小姑娘吧?”
“啧啧啧,竟然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生兒育女的話來,真不是不一般的騷/貨。”
“可不是,說不定早就不是姑娘了。”
“啊哈哈哈,還真是,說不準呢,不然誰能說出那麼肉麻的話呢。長得好看的,就沒一個好的,她可真會勾/引男人啊。”
“你可真會勾/引人啊,我說顔姑娘!”堂上胡一畫早就忍不住了,忍無可忍,于是她就直接開罵了,敢當着她的面勾/引她兒子,看她不撕爛她的臉!
“真是沒想到啊,你可真是比那戲台子上唱大戲的戲子還會演呢。你是不是忘了前日你剛進牢房時,對着我兒子說了什麼話?”
“反正我記得真真的,你當時罵他垃圾,現在咋又變成天哥哥了?哦,我知道了,你想着我兒子是個傻子,任你随便說句話,他就不論對錯、不管後果,你指哪兒,他打哪兒是不是?”
“呵呵,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裝模作樣的閨秀,就連我之前見過的官家小姐的大丫鬟都比不上,你還真當自己是天仙下凡魅力無邊啊。”
罵完了人,胡一畫又趕緊勸白天:“我的兒,你可要看清楚,這個騷/蹄子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真是滿/身的心眼子。不管說了啥許諾了啥,她那肯定都是騙你的。你可能不能為了她,棄咱們自家人于不顧啊!”
“嘤嘤嘤,伯母,您怎麼這樣誣陷我,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真的。”
“滾一邊去,真惡心!”
“嗚嗚嗚,天哥哥,你快跟伯母解釋啊,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胡一畫與顔如玉倆人一邊一個地拉扯白天的胳膊,互相指責對方,場面一時亂了起來。
看她演的差不多了,白玉蘭才慢慢吞吞地站出來揭露真相:
“如玉姑姑,你這麼聰明伶俐,怎麼連最基本的輩分都弄不清楚?
你父親顔師是我父顔輝的叔叔,那你就是我父的堂妹吧?
我二伯娘是我父的嶽家嫂嫂,那麼,你是不是應該随着你的堂哥,也就是我父顔輝的輩份,叫我二伯娘一聲嫂嫂?
而我二堂哥白天,則是你嫂嫂的長子。那麼,按輩分,他應該叫你表姑。
但是,你剛才卻把嫂嫂叫成伯娘,又管自己的侄兒叫哥哥。
我年紀小,經的事不多,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搞笑的事情。
所以,還請您不要介意哈,我真的,實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
幾秒鐘後,堂上堂外同時爆發出震天動地的笑聲,久久不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郝縣令忍笑忍的肚子疼,眼看局面失控,又見大家都笑得快岔氣兒了,他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大局,“嘭!嘭 !”驚堂木狠狠敲兩下,“肅靜!”
下面兩排衙見到上司有令,忙垂下嘴角口中開始喊“威武”,手上也立即拿好殺威棒開始快速敲及地面,警醒在場衆人:快别笑了,縣令大人要繼續審案了,還要審案,你們到底想不想聽了啊。
之前的中斷的庭審,經過好久之後,才在衆人終于恢複嚴肅平靜後,得以繼續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