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鐵朗看見這份刊物沒說什麼,隻是默默把研磨的書包拉攏。
換好運動服,黑尾鐵朗對孤爪研磨說:
“貓又教練說,宮城縣的烏野聯系他想和我們打練習賽,對面的年輕老師堅持不懈打了好幾個電話,他答應了,打算讓我們這個月去宮城一天,當晚就回。”
“是貓又教練念着的那個學校?”孤爪研磨說,“好像也和音駒以前一樣,沒消息了一段時間。”
“我有小道消息,”黑尾笑笑,“他們縣内練習的時候,用出來了負節奏快攻。”
負節奏快攻就是攻手先二傳到位的扣球,這種球不論放在哪裡都是罕見的必殺技,需要攻手和二傳的才能和默契。
孤爪研磨擡了擡眼睛,直接問。
“有錄像麼?”
“有。”
黑尾鐵朗看着孤爪研磨的表情,得意地笑了。
今天的訓練開始了。
孤爪研磨像是做每日的日常,重複的,按照自己的能力緩慢完成經驗的積累,枯燥,但是應該有用。
結束訓練。
回家吃飯。
寫作業。
洗漱,躺在床上。
孤爪研磨側身翻進被子裡,手機屏幕的熒光照亮了他的眼睛。
【孤爪研磨】:你還好嗎?
【早苗】:^.^不賴。
【孤爪研磨】:我之前說邀請你看練習賽,我們不久後就有。
【孤爪研磨】:不過在宮城,你去嗎?
孤爪研磨敲下這兩行字的時候,是猶豫的。
他或許不該提,但是他很想知道清水早苗的想法。
【早苗】: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
【早苗】:但是,我明天還是會去排球館的。
清水早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總要克服對排球的恐懼,就算不為看研磨比賽,也要為了自己消除心理陰影。
或者說,怕排球隻是她的恐懼的表象。
而且宮城縣啊,潔子姐也在那。
孤爪研磨很久之後才回了她一條消息。
【孤爪研磨】:好。
清水早苗發了一張自己拍的照片,是她在放學路上遇到的一隻三花貓。
【早苗】:像你,黑、金、白。
尤其這隻貓還是個中分花色,趴在花壇的邊緣,懶洋洋眯着眼睛。
【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不像。
孤爪研磨換了個方向躺,如果是他,那看到清水早苗眼睛應該盯着她才對。
兩個人就貓貓到底像不像孤爪研磨,讨論了大約三分鐘,然後話題就歪到宮城縣的烏野了。
清水早苗這也才知道,原來音駒和烏野還有一段淵源。
研磨說起烏野,大段大段的話就發了過來,完全看不出來不愛說話的樣子。
【孤爪研磨】:我看過錄像,他們的新二傳技術很不錯,那樣的快攻就是基于二傳的精準誕生的。
【孤爪研磨】:目前沒看出來他們兩個的默契,這個快攻實際上是二傳主導的,有些可惜。
【早苗】:也就是說副攻隻管起跳,然後二傳能把排球準時準點塞進他的手裡嗎?
【孤爪研磨】:是。
【孤爪研磨】:烏野一年級的二傳天賦很高,那樣的快攻都可以這麼快的做到,我和小黑的招數也是練習了很多年才能穩定成功。
【孤爪研磨】:不過強行達到這樣的效果,也不是沒有缺點。
清水早苗想了想,發了兩句話過去。
【早苗】:二傳也随時能丢下副攻,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