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個淡茶色頭發的西莫斐尼甘插話說“差點沒頭?你怎麼會差點沒頭呢?”
尼古拉斯爵士顯得很生氣,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像這樣。”他急躁的說。他抓起左耳往下拽,他的頭搖搖晃晃,從脖子滑下來跌到肩上,仿佛頭是用鉸鍊連接的。看來有人砍他,但頭沒有砍的徹底砍斷。
接着就是小巫師們熱火朝天的聊天,教師席上那個頭上裹着可笑的圍巾的奇洛教授正在跟一位頭油膩黑發,鷹鈎鼻皮膚蠟黃的老師說話。
事情發生的一瞬間,鷹鈎鼻老師的視線越過奇洛教授的圍巾直視哈利的眼睛,哈利頓感他前額那道疤一陣灼痛。
“哎呀!”哈利用一隻手捂住前額。
“怎麼了?”珀西問。剛吃完的諾亞也投來視線。
“沒,沒什麼?跟奇洛教授講話的那位老師是誰?”哈利問珀西。
“哦奇諾教授,你已經認識了他,他那麼神經質并不奇怪。那位是斯内普教授,教魔藥學,但他不願意教這門課,大家都知道他眼饞奇洛教授的工作。斯内普對黑魔法可是大大的在行。”
諾亞正在用紙巾擦手,尤其仔細的對待指甲的縫隙。她把自己的手指保養的很漂亮,粉潤的指甲被修成精緻的圓弧形,甚至還塗了一層亮油。
“你們在說什麼?關于教授嗎?”諾亞說,“斯内普,長頭發那個,其實我猜他的頭發是模仿披頭士樂隊,畢竟他們總是留着長發,要知道這個發型在美國可相當流行。我第一天到倫敦就是他領着我采購課本。”
諾亞打量着教師席上的教授們,“還有紫色頭巾那個,叫什麼來着,他那是什麼審美?他怎麼會用那麼難看的顔色啊?要我說那位斯内普教授的衣服版型還算得上是相當得體,有點像神父的那種禁欲。他最大的缺點大概就是說話超難聽。”
“什麼禁欲?你在說什麼?”哈利震驚又不解的看向諾亞。
“說了你也不懂。”諾亞笑着回答。
哈利注視了斯内普片刻,但斯内普沒有再看他。
最後,布丁也消失了,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禮堂也複歸肅靜。
“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學校場地上那片林區禁止任何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學生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鄧布利多那雙閃亮的眼睛朝韋斯萊孿生兄弟掃了一下。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裡施咒,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将在本學期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奇女士聯系。
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的走廊。現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不利多大聲說。
其他老師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鄧不利多将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餐桌上空像蛇一樣高高地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于是全體師生放聲唱起來,諾亞選擇用披頭士樂隊的《I Feel Fine》的曲調。
大家七零八落的唱完了這首校歌,隻有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人随着《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在繼續歌唱。鄧利多用魔杖為他們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在他們唱完後他的掌聲也最響亮。
“音樂啊,”他眨着眼睛說,“比我們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更有魅力。”諾亞贊同的點點頭。
格蘭芬多一年級新生跟着珀西穿過嘈雜人群,走出禮堂登上大理石階梯,牆壁上的畫像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時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在他們前面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飄蕩着,珀西向前邁了一步,于是手杖紛紛朝他飛來。
“是皮皮鬼,”珀西小聲地對一年級新生說,“一個專門喜歡搞惡作劇的幽靈。”他又擡高嗓門說:“皮皮鬼——顯形吧。”
回答他的是像氣球洩氣似的噗噗響聲。
“你要帶我去找血人巴羅嗎?”
噗的一聲,突然冒出一個小矮人,一對邪惡的黑眼睛,一張大嘴诶盤腿在空中飄蕩着,雙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
“嗬嗬嗬!”他咯咯地奸笑着。
“走開皮皮鬼!不然我要去告訴血人巴羅,我可不是開玩笑。”珀西大吼道。
皮皮鬼伸出舌頭不見了。他們隻聽見皮皮鬼騰空而去飛過盔甲時铿锵作響。
“血人巴羅是唯一能降住他的,”珀西說,“他甚至連我們這些級長的話都不聽。”
在走廊盡頭挂着一幅肖像。肖像上是一個非常富态,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
“口令?”她問。
“龍渣。”珀西說。隻見那幅畫搖搖晃晃的朝前移去,露出牆上一個圓形的洞口,他們都從洞口爬了進去。珀西指引姑娘們進入一扇門,去往她們的寝室。
在走過一部旋轉型的樓梯後終于來到了她們的寝室。
“哇哦,我們的行李竟然都已經送到了。”諾亞驚歎地說着臉朝下跌進了柔軟的床上,引的床帳緩緩搖動。
“我們應該早點上床,要知道明天上午第一節是變形課,而變形課教授正是我們的院長——麥格教授。”赫敏嚴肅的說,“如果遲到的話可能會給我們格蘭芬多扣分,那簡直糟透了。”
諾亞把臉埋在被子裡,哼哼的發出幾個音節作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