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打量着那些惶恐不安的孩子,面上雖是一派成熟。實際上,她的心裡也是惴惴不安,緊張的情緒萦繞着她的大腦。
“那是——”有個人尖聲叫了起來,他吓得喘不過氣。
背後的牆突然竄出二十來個幽靈,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靈,一邊滑過整個房間,一邊交頭接耳。
“我希望你們能分到赫奇帕奇。”一個胖胖的修士幽靈說,“我以前就在那個學院。”
“你們是依靠什麼存在的?”諾亞好奇的朝幽靈申出手,“你們是真正的靈魂狀的個體,還是依托魔法存在的一道程序?”
“程序?那是什麼?”一個身穿華服的幽靈在諾亞的手邊轉了一個圈,使諾亞的手正好穿透了他的身體,這使諾亞從手開始感到一陣如墜冰窖般的寒冷。
“我們生前也是巫師,隻有巫師才可以選擇成為幽靈。或許你們大部分巫師都瞧不起我們這種選擇留在世間的靈魂。”
“不,貪生怕死也沒什麼不好的,我尊重你的選擇,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似乎也是獲得了永生。”諾亞認真的回答。
“不過為什麼接觸你們會使我變得寒冷,這是你們保留的魔法嗎?你們是否還可以施咒?”
“現在朝前動動,”一個尖利的聲音說,“分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麥格教授回來了。幽靈飄飄蕩蕩,魚貫穿過對面的牆壁消失不見。這使諾亞的疑問并沒有得到正面的回答,也使諾亞對幽靈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的新生說,“跟我走。”
“嘿,兄弟你緊張嗎?”諾亞揉搓着雙手,手心已浸滿了汗。“如果我沒有辦法讀霍格沃茨的話,我就隻能去伊法魔尼或是布斯巴頓了。當然,我并不是說那是個糟糕的學校,那也很棒,但是我一直期待着來霍格沃茲。好吧,我感覺我很緊張,你呢?”
哈利:“我也很緊張,你說他們怎麼分院。”
人群中的赫敏低頭念叨着那些她所知的魔咒。
羅恩說:“我不知道,弗雷德和喬治說我們可能需要跟巨怪打架。”
“我叔叔也不肯告訴我怎麼分院,我隻知道伊法魔尼是通過雕像的選擇進行分院。”
接着新生們走進了禮堂。很難以置信。那邊明明有天花闆,但卻像是露天的,可以看見閃爍的點點星光。他們聽見赫敏小聲的說,“這裡施過魔法,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樣。我在《霍格沃茲一段校史》裡讀到過。”
麥格教授往一年級新生前面放了一個四角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個尖頂巫師帽,帽子打着補丁,已經磨的很舊,而且髒極了,接着帽子扭動了,裂開一道寬寬的縫,像一張嘴,帽子開始唱起歌來,在一首歌詞新奇曲調奇怪的歌聲後全場掌聲雷動。
“我覺得他唱的實在是,嗯...值得誇贊的,但是他的曲調實在是令人難以欣賞,真希望他能夠多關注最近專輯發布情況,而不是唱這種老舊又奇怪的歌。”諾亞用那種難言的表情看着那個破舊的帽子評價道,“我希望他在我頭上時不要再唱歌。”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麥格教授說,“漢娜?艾博。”一個金色發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走出隊伍。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看樣子分院挺輕松的,隻用戴上帽子就行了。還是那句話,希望他不要在我的腦子裡唱歌。”諾亞做出一派輕松的神情,但實際上她仍心髒狂跳。
分院的順序是按姓氏首字母排序的,因而很快就到諾亞上去了,她的首字母算是相當靠前。
“諾亞?查爾斯。”麥格教授喊道。
諾亞非常緊張的離開隊伍向前走去。她可以感受到不少目光在盯着她,無非是無聊的老生在猜測新生歸屬的保留節目罷了。諾亞踩着厚重又硬邦邦的馬丁靴,地上發出咔哒的響聲即便是喧鬧的禮堂也難以掩蓋。
諾亞盡量快地坐在了椅子上,正對着禮堂裡的學生,這使她能更加清晰的看見台下的學生們交頭接耳的神情。
那破舊的帽子落在了諾亞的頭上,剛剛那種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哦,看得出來,有天賦的孩子,你很傲慢也很聰明,或許你适合斯萊特林。天資卓越,對知識也有所渴望,拉文克勞也不錯。你可真稱不上是一個聽話孩子,但是很有勇氣,嗯,格蘭芬多或許會是屬于你的舞台,當然,我們尊重每個小巫師的選擇,你想去哪個學院?”分院帽問她。
“哇哦,神奇的帽子。”諾亞小聲的說,“我建議你去聽聽Brother Rey的歌(美國靈魂音樂家,第一批列入搖滾名人堂的人物之一),你的嗓音會很适合他的歌。”
“有個性的格蘭芬多。”分院帽大聲的喊道:“格蘭芬多!”
諾亞松了一口氣,取下帽子後飛快地跑入了格蘭芬多那一桌,并坐在了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一旁。
很快,哈利和羅恩也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包括之前那個赫敏?格蘭傑。叫到馬爾福的名字時,帽子幾乎是一碰到他的頭就尖聲叫道:“斯萊特林!”
在所有人都分到自己學院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着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更讓他高興的。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茲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傻瓜!擰!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
“哇哦,他可真夠酷的,像個瘋子一樣。”諾亞評價,但她很喜歡這種不畏世俗般瘋狂的感覺。
這時面前的餐盤裡都放滿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羔排,臘腸,牛排,烤馬鈴薯,煮馬鈴,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蔔,肉質番茄醬。
“我愛死番茄醬了!番茄醬沾鞋墊子都好吃!”諾亞興奮的舀了一大勺番茄醬,配着牛排大口的咀嚼着。
“看起來真不錯呀。”穿着輪狀皺領的幽靈眼睜睜的看着學生切牛排難過的說。
“你不來上一點嗎?”
“我已經500年沒吃東西了。”那個幽靈說,“我不需要吃,不過我很懷念他們的美味。我想,我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吧?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頓爵士,格蘭芬多塔樓的常住幽靈。”
“我知道你是誰了,”羅恩突然說,“我的兩個哥哥對我講起過你,你是那個差點沒頭的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