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縣,地處鴻商國西南,全年氣候濕潤,四季溫差較小,但仍依稀可辨。因有南部的玄玉山而著名。
據說,上古時期在此曾有一位名為玄玉的神醫,後世皆傳他降生于此山,無父無母卻自通醫術且醫術精湛,雖長居于山中,卻行蹤不定,但每當善良的人遭受疾病折磨之時,玄玉神醫都會及時登門醫治,藥到病除,分文不取。
此事漸漸廣為流傳,傳到當時一位身染惡疾的部落首領耳中,他派人将玄玉神醫抓來,命其診病。玄玉素聞此首領行徑惡劣,魚肉百姓,故而拒絕為其診斷。那首領大怒,将玄玉下獄後毒害了他。
此事一出,百姓們甚為激憤。未過幾日,那首領暴斃而亡,衆人皆信是玄玉顯靈,故尊玄玉為上神醫,其降生之山便為玄玉山,此事也流傳至今。
或聞當年玄玉曾在此山種下萬種藥材,引得各方神醫前來,後因路途遙遠,真正能到此地的寥寥無幾,南钰冰的祖上便是這萬中之一,定居于晉縣,創玄生閣。南钰冰的小木屋即在玄玉山山腳之下。
……
過晌之時是最炎熱的,對于日日行走在平坦的柏油馬路上的南钰冰來說,爬山實是艱辛。又恰逢夏季,剛走了不一會兒,便已汗流浃背。
飛年卻因長年訓練和自小練就的寒涼體質并不覺得累,隻是靜靜地跟在南钰冰身後,見主人喘息漸快,于是嘗口問道:“主人可是累了?可要休息一會兒?”
“我确實累了,咱們歇一會兒吧。”說着,南钰冰扶着一棵樹坐了下來,“唉!我這體能太差了。”
“主人,喝口水吧。”見主人唇上幹燥,南飛年将水袋遞到南钰冰面前。
“謝謝。”南钰冰一把接過,猛喝了一大口,卻又立刻停了下來,将水袋遞還,“先少喝點兒,一會兒還得好長時間呢。”
南飛年接過,卻又看見主人直視着他,笑着說了句,“也給你留點兒。”
飛年剛想說主人不必言謝,也不必為自己留水,卻因接下來南钰冰一個“噓”的手勢将話咽了回去,他一時愣住,滿是感激。
南钰冰看着他的傻影衛的眼神,禁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飛年的肩膀,“信了,就是給你留的。我休息好了,咱們繼續走吧。”
到了地方,兩人開始采藥,南钰冰沒有想到飛年竟識得如此多的草藥,心中暗暗贊歎。他到底是沒有親自采了多少,每每說出要去采些什麼藥材時,飛年總在很短的時間裡就采了很多,為的不就是讓他省些力氣,畢竟到了地方時自己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南钰冰看着背簍漸漸被裝滿,便決定回去。藥草多了也是會很重的,南飛年是斷斷不會讓他背着的,他知道,采的再多,南飛年也會一聲不吭地替他背回去,還會表現得一臉從容,南钰冰心有不忍。
“差不多夠了,咱們回去吧。”
“是。”南飛年略知主人病情,見主人又吩咐采了些其他藥材,心中略有疑惑。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再加上山路崎岖,南钰冰走得很是費勁,幸好飛年在旁,幾次在他險些摔倒之時扶穩了他。南钰冰習慣性的說“謝謝”,弄得飛年惶恐不安。南钰冰出言安慰,這人才鎮定下來。
天色漸暗,方圓四寂,風過疏葉,似乎透露出些許殺氣,南飛年隐隐有些不安,他緊緊地跟在南钰冰身後,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四名黑衣人忽然出現在他們眼前,南飛年迅速将南钰冰拉到身後,以身蔽之,說了一句“主人莫怕。”,然後滿身殺氣,冰冷地看向那四人。
“你們是什麼人?”其中一人問道。
“我們是過路之人,你們又是什麼人?”南飛年眼睛微眯,目光犀利。
南钰冰躲在飛年身後,他長年身處現代安全的環境之中,見到那四個人身形如鬼魅,且都手持利器,想起武俠小說裡那些能一刀封喉的高手,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首領,我曾在畫像上面看到過後面那人,應該是南钰冰。”右側一黑衣人說道。
泗玲莊……南飛年暗叫不好,他們此次必又是來取主人性命的,抓着南钰冰的手又緊了些,而後将迅速背簍放到了地上。
隻見被稱作首領的那人手指微動,四人立刻将南钰冰和南飛年圍了起來。
“我不是你們說的什麼冰,也不認識什麼什麼冰,你們認錯人了吧!”南钰冰故作鎮定,向那首領說道,伸手提起背簍。
那人手指又是一動,四人立刻直取南钰冰。南飛年早已将匕首握在手中,“請主人抓住屬下!”然後拉起南钰冰直沖其中一人,動作利落,一刀封喉。那人立刻倒地,包圍出現了豁口,南飛年順勢将南钰冰一推,“主人快走!”一人擋在了那三個黑衣人之前。
南钰冰被推出十米遠,待站穩之時早已驚訝到模糊。
“你小心啊!”南钰冰大喊。他怎能丢下飛年自己,況且那三人武功高強,以一敵三,南钰冰也不放心。看着飛年正與那三人打鬥,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南飛年要出殺招,又要攔住三人,自是吃力,在解決一人時,為首的那人纏住飛年,而另一人向南钰冰的方向沖去。南飛年轉身一閃,找到機會脫身,追向那人。
南钰冰看着那黑衣人直逼自己,一時慌張,忙向後退,南飛年也迅速趕來将那黑衣人一刀斃命,而黑衣人撒手而出的匕首卻劃傷了南钰冰的右臂,殷紅的血液湧出,瞬間染紅了半個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