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煩。
他懷裡的蘇布布顯然也聽到了,有些不安分的動了動,但随後商牟洲便伸手用溫熱的掌心安撫性揉了揉蘇布布後腰。
該死的,可不能讓蘇布布被這個蠢貨吸引去了。
“布布,”商牟洲放開了蘇布布的唇,他腦袋輕輕抵上蘇布布的額頭,垂眼看了看兩人唇之間牽挂着的銀絲,感受着懷裡的顫/抖,他又擡眼盯着蘇布布的眼睛,而後柔聲安撫,“喜歡嗎?再親親好嗎?”
蘇布布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不知道怎麼回答商牟洲,但他知道自己還想親親的,有一種身體被灌滿的感覺,嘴裡的溫熱淌進了他全身。不讨厭,于是他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看着商牟洲。
“布布,”商牟洲含糊的叫了一聲他名字,将蘇布布圈在角落後低頭又吻了上去。
遠處的大門一直傳來響聲,本來“咚咚咚”的砸門聲裡,最後帶上了更怨憤的怒罵。
聲音不小,但好在别墅的隔音很好,隻是依舊嗡嗡嗡,像蒼蠅在叫,有點惱人。
那聲音蘇布布或許聽不清,但商牟洲是認出來的,那個蘇布布名義上未婚夫,他“兄弟”傅征斯。
啧,為什麼不幹脆死了算了呢。
商牟洲煩躁的想着,帶着懲罰意味惡劣咬了一口蘇布布的嘴唇。懷裡的人吃痛,抓着商牟洲胸/前襯衫的動作一緊。
“不要....不要咬....”蘇布布被親的神志不清,帶着點吃痛的哭腔,迷迷糊糊的說。
像小貓被欺負了在那“喵喵”叫。
商牟洲松開了蘇布布的嘴唇,有些好笑的低頭看他。
突然,他目光投向那道被砸的哐哐作響的大門。
如果讓蘇布布知道在親自己的人不是傅征斯會怎樣呢?
如果直接當着傅征斯面去親去戳穿自己喜歡蘇布布又會怎麼樣呢?
壞心四起,商牟洲竟然有些興奮,舔了舔嘴唇。
但最後,那些壞心思在蘇布布一句“先生,我害怕”下,全數斂去。
算了。
商牟洲回神,低頭看向被自己藏在懷裡的蘇布布,他伸手摸了摸蘇布布的臉蛋,而後在蘇布布因為舒服自己湊上來蹭了蹭他掌心的時候,心間一軟。
他不想讓蘇布布陷入輿論的囚籠,不想讓蘇布布背負那些明明不應該承受的東西。
而且。
商牟洲看着蘇布布對自己缱绻難舍的眼神——那是‘傅征斯’才能從他那裡擁有的眼神。
不是他商牟洲。
哪怕是小洋房的擁抱,哪怕是現在的吻。
他是他偷來的。
蘇布布喜歡的人傅征斯,哪怕商牟洲再如何自欺欺人,這一點始終無法改變。
如果可以,商牟洲想:他真會扒下傅征斯的皮囊,偷梁換柱。
好想給他臉剝下來。
商牟洲眯眼看着蘇布布,看着蘇布布的腦袋搭在自己手心,然後迷迷糊糊閉上眼睛毫不設防的睡着了。
真乖。
如果隻對着自己這麼乖就好了。
商牟洲低頭看了一眼那處被蘇布布撩的發脹難受的地方,長呼一口氣,上前伸手把蘇布布一把打橫抱起。
懷裡人香香軟軟的,因為商牟洲的動作有些不安穩的皺了皺眉,但是很快又一松,蹭了蹭商牟洲的胸口。
商牟洲勾唇,眼下戾氣少了幾分。
沒事,至少現在是他的。
商牟洲回味着剛才蘇布布嘴唇的柔軟,回味着蘇布布被自己親迷糊的哼唧聲。
好爽。
叽叽漲漲。
但在這時,好不容易消停了沒幾分鐘的大門又傳來響聲。
不過商牟洲沒在意了,他抱着懷裡的蘇布布,往樓上走去。
沒關上的窗戶吹進了晚風,晚風又撩起了窗簾,在空蕩蕩的别墅翻動,起起伏伏遮住了上樓人的身影。
“身上有點髒髒的,洗完澡我們再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