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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兩相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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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恪身量高,足足高出她一頭,衣裳當然也寬大,夠把她裝了去。

長長的披風,曳在腳後,她覺得不妥,是以兩手掂起衣擺,每一步皆走得小心翼翼。

正因此,直至置身那方“禁地”,大氅半點不曾髒污。

書房亮如白晝,容恪看得真切,衛琳琅歸還的衣物,外表一如贈出去之前,然則,氣味卻微妙地變了——她特有的馨香與衣物原有的味道所混合,沁入骨髓。

“我贈出去的東西,沒有再要回來的。”這話暧昧,如同他特意贈她似的;思及這面,他加了句:“留着也好,扔了也罷,隻别拿來礙我的眼。”

于“受挫”這樁事情上,特别是受容恪的冷言冷語,衛琳琅習以為常。

她撤回伸出去的手臂,柔善道:“妾會悉心保管的。”

容恪無所波動,開門見山道:“值得讓你拼命的要事,說來聽聽。”

衛琳琅将啟唇,肚子“咕咕”鳴叫,作出抗議。

窘色流出她的秋水眸,她幹幹一笑帶過:“妾的舅舅,呈了請帖與您,不知您可有意向捧場?”

容恪撩起窄長的眼皮,閑閑道:“看樣子,你很希望我去?”

衛琳琅綻開笑花:“真真什麼事都逃不過侯爺的法眼。妾是想問,您到場的話,能否攜妾随同?畢竟舅舅于妾有養育之恩,表妹好事将近,妾身為她的表姐,不祝賀一番,不合情理……”

默然片時,容恪意味不明地笑了:“那天我有公務要忙。”

言外之意:你小小一個侍妾,何德何能讓我推掉公務,而為一個不足挂齒的曹家大費周章?

意料之内的答案。

她掩下那絲失意,試圖裝可憐打動他:“您既政務纏身,那妾自己去也行的……”

她偷偷打量他的表情,唇線似乎較将才更柔和,眸子裡的戲弄更濃,俨然聽見了滑稽的笑話。

熱辣感掙破薄薄的臉皮,衛琳琅難堪地垂下眉眼,視線聚焦在繡鞋的尖尖上。

容恪任她沉溺于敗陣後的失落,不聞不問,到最後,不過是道:“随你。”

衛琳琅頹然告辭。

十六日雞鳴時分,容恪騎馬上朝,顔色陰翳,逐塵思來想去,從中斡旋:“敢問侯爺是有什麼煩心事……?小的蠢笨,可能起不上作用,但總好過您自個兒悶着……”

容恪乍然勒馬,目光偏移半寸。

逐塵身心緊張,豎直耳朵,瞪圓眼睛,生怕街邊往來的嘈雜混淆視聽。

“一日之計在于晨”的道理,具有普适性,上至皇親貴胄,下至販夫走卒,零零碎碎的剪影走走停停,足迹踏遍街頭巷尾,輕的重的,大的小的,窄的寬的,逐漸壯大,逐漸填滿每束天光的倒影。

逐塵耳清目明,但未聞容恪發表一字一音,獨見他禦馬奔馳,萬丈紅塵伴他遠行。

逐塵原地搔首,究極沒能領略這其中奧妙。

日沉西山,衛琳琅捏着鼻尖喝光療養舊疾的藥湯;小半碗湯水,看着黑,入嘴也苦,苦完了又辣嗓子,人間地獄莫過于此。

寶凝止不住念叨:“娘子也忒沖動,您這把身子骨,風兒略大些,都不免把您吹散了,您居然還逞意氣站大風地裡和侯爺怄氣……結果好了,咳了半夜,五更天才眯了眼。”

衛琳琅假意刻薄道:“你這丫頭,十五六歲的年齡,反跟個老媽子似的啰嗦,明知我怄氣怄到快吐血的地步,也沒撈着什麼好處,竟還往我傷口上撒鹽。快消停些,再犯不着戳我心口。”

相處這程子,寶凝對她的性子有了幾分了解,知她端莊是端莊,卻非那等拿腔作勢的,平常不把她們當下人看待,閑下來愛逗趣說笑,是位頂和善的主兒。

不止寶凝和寶格對她贊口不絕,連同容恪院裡的男女,亦交口稱譽;私下碰了面,全在為她打氣助威,盼她盡快得容恪青眼,早日成為侯府女主人。

當下寶凝會心,衛琳琅開了個小玩笑,便掩嘴同笑道:“是奴婢不對,傷了娘子的神,該打該打。”

寶格炖了老鴨湯,一路笑進來:“姐姐也學會貧嘴了,奇聞異事!”

寶格習得一手好廚藝,托她的福,來侯府的日子,衛琳琅大飽口福,胃口較往昔好了許多,臉型略見豐潤。

衛琳琅端碗品嘗,不吝誇獎:“味兒真不錯,我這是收了位‘小廚神’呐。”

寶格樂開了花,笑嘻嘻道:“娘子愛喝,奴婢天天給您做!”

她安飲熱湯時,寶格寶凝面面相覩,各有各的愁緒。

飯點過後,衛琳琅要習字,二寶姊妹前後腳出來,立在廊庑拐角處。

寶格道:“昨個兒還憂心忡忡的,今兒倒絕口不提了。姐姐,娘子這是怎麼了?”

寶凝道:“我也納悶,娘子她心腸柔細,昨日那般委屈,一轉眼像個沒事人似的……真讓人揪心。”

寶格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猜娘子是故意做給外人看,其實心中感傷極了,偏生侯爺那兒無可轉圜……”

一府夫人獨當一面,去親舅舅家鎮場子情有可原;侍妾孤身前往,這不無端惹人非議嗎?

衛娘子當初是怎麼進的侯府大門,婦孺皆知,至今這閑言碎語的熱乎勁且沒涼下去,到時孤零零去了,真就淪為滿城笑柄了。

寶凝回望綴在窗紙上的倩影,固執的心動搖了,歎道:“妹妹,你和逐塵有些交情,說得上話,不然你悄悄地向他探探侯爺的态度?衛娘子待咱們好,咱們不能袖手旁觀,盡自己所能幫幫她吧。”

姐妹倆想一處去了。

寶格即挑燈約見逐塵。

可巧,逐塵也愁眉鎖眼的。

兩個人碰頭,雙雙唉聲歎氣半晌,方談起正事。

寶格問:“你做什麼不高興?”

逐塵答:“侯爺心情不好,又問不出緣由,我自然發愁。”

寶格聳肩攤手道:“本想拜托你通融通融,查查侯爺怎麼看衛娘子的,看來泡湯了。侯爺反常,衛娘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打昨兒見了侯爺,再沒提半句有關侯爺的,古怪的是,人開朗得不像話,變了個人一樣。”

二人疑窦叢生,你看我,我看你,終歸拿不出奏效的法子來,意興闌珊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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