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去找池長卿治病，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瞞到你……你走的那天嗎？”

“自以為是，獨立專行，總是隻考慮自己。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季铠的話語裡充滿了憤怒，他不斷說着。

“你為什麼不考慮我們的感受？”

“義父，我已經失去一個義父了，為什麼你還能夠狠心讓我再失去最後的親人。”

說到這裡，季铠的聲音已經帶了一些哽咽，很難想象在外界一向被稱作冷酷無情的季铠在淩漠面前會有這麼明顯的情緒波動。。

面對季铠劈頭蓋臉的訓斥，淩漠也隻是别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沒有反駁。

他沒想到隻是一次檢查池長卿就什麼都檢查出來，說實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衰弱到這個程度了。

季铠一拿到這個病例單就火急火燎的來早自己問話，淩漠都不好意思轉移話題，不過看季铠的架勢，他也肯定轉移不了。

過了一會，淩漠隻能無奈地開口，“我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沒騙你。”

淩漠也沒說錯，兩年對他确實來說隻是最近。

“你們人族不是有一句話嗎？你們一生都是在不斷地經曆失去并在其中成長。”

淩漠規勸季铠。

“我隻是種族壽命走到終結而已，是沒辦法更改的事實，你看開點。”

“為什麼！”，季铠明顯不能接受淩漠說的事實，“夢魇不是……”

夢魇的平均壽命在500年左右。

“王族夢魇，天性善良，我這樣也許就是報應吧……哈......哈！”淩漠本來想緩和氣氛，結果他幹笑完，氣氛反而更加凝重。

“好吧，隐瞞病情是我不對，不過你既然都知道了，那麼就讓你義父我最後再好好休閑幾天呗！”

面對既定的事實，每個人都隻能去選擇接受，季铠明顯更難過，他是來找方法的，不是來接受悲劇的。

說到這裡，淩漠幹脆轉移話題。

“這件事幾個人知道了？”

“就我，你和長卿三個。”

淩漠點了一下頭，幹脆道，“行吧，就這樣，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記得早點休息哦。”

說完，淩漠就開始趕人，身體素質變差讓他需要更多的休息。

推着季铠到門口，淩漠還補充了一句，“這你可不能告訴顧冕，有你一個人念叨我就快煩死了。”

“義父！”

季铠話沒說完，淩漠就直接把門給關掉。

“艹！”

季铠在門口罵了一句粗話，最後淩漠的門始終沒有要重新打開的征兆，季铠也隻能選擇無奈離開。